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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开始苦恼地从今天问审中找一些新鲜的信息出来,好敷衍过去。
    想着关了牢门待走,玉珠抓住铁栏,问道,“周公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周昙回头看着那双渴望而惊徨的眼睛。
    其实也就这几日。
    皇上将她们拘押起来,又不发落也不用刑,还弄了个嫔妃的诏室待着,显然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或者一种奇怪的忌惮。
    但他只是没有表情地回道,“去问你们阮大人去。”
    40.  包藏   了残半身的代价
    出了慎刑司, 周昙先是去了内庭暑宫正司,见皇上没在,想也没想, 便往后头的女官院走。
    皇上近来除了在太极殿上朝, 宣和宫安寝外,其余日子基本都来女官院。
    来了便翻箱倒柜, 砸瓶摔瓮。
    女官院每一寸地砖,每一处犄角几乎被一茬一茬的人翻过。
    每当这时,周昙就格外战战兢兢,阮木蘅行事谨慎,皇上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关于他和她勾连,间接助力她私逃一事。
    可不代表这院子里没有藏着一二件叫他不好收场的物件, 虽然这屋子里几乎每一块地砖都被撬开来过, 可心虚的人总害怕着难保什么时候真翻出不可思议的来, 顷刻间要了他的老命。
    听着此刻里面夹着暴怒的瓷器碎裂声, 周昙止不住不安地在门口徘徊, 前些日子里和阮木蘅相关的一干人刚被连坐,内西门处仅仅替她勾当了几次物什的宝通直接用极刑乱棍打死。
    甚至宣和宫里一句不慎触怒了皇帝的,也要吃上一顿板子。
    这御前侍奉的官职, 先前是香饽饽, 各个趋之若鹜,现下反倒成了悬崖走索,人人提着脑袋办事。
    脚抽筋似的地原地打转了一会儿, 正要进去,里面忽地窜起丈高的火光。
    周昙摹地一喜,烧了好,将一切烧干净了他心里就踏实了。
    随即又是一惊, 忙跑进去。
    着火的是那叶子零落枯黄的紫藤萝,几个太监叉着叉子不断将屋子里的瓷器、书案、桌椅、衣被扔入火堆,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廊下负手立着的玄色锦袍的人。
    周昙先前隐秘的快意霎时抛到九霄云外,惊慌地道,“皇上,这火,这火快要烧□□去了……”
    景鸾辞瞪着那吞没一切的火势森然冷笑,怒意勃发的神光在光中煌煌地晃动了一会儿,渐渐收敛不见,冷冰冰地丢下一句“灭火”,便大踏步地出门去。
    周昙忙朝赶来禁火的人大喊“灭火,灭火”,忙不迭随侍皇帝回去。
    到宣和宫,才到四方回廊下,远远地便见西配殿前候着一个拄着双拐却站得笔直的蓝袍中年人。
    看见皇帝昂首阔步行来,以手肘支撑着拐杖,抱拳垂首行礼。
    景鸾辞步履一停,神情冷漠地打量一眼这骨架宽大却羸弱不堪的人,道,“免礼,赐座。”
    殿前左右太监听命将宁擎苍搀扶入旁边的轮椅,再将轮椅抬入御书房。
    景鸾辞坐于书案后,默默地注视着已经被“免礼”却一入内,又从轮椅上艰难滑下,跪在地上的人,好一会儿,道,“镇国大将军所来为何?”
    宁擎苍姿态恭敬,眼神却不闪不避迎上直视,道,“将军之位早已革去多年,现下不过区区一介腐朽之身而已,皇上之谬称折煞老臣了。”
    景鸾辞不咸不淡地一笑,道,“宁将军曾为大郢立下汗马功劳,使得西夏敌国多年不敢僭入中原,实乃朝廷之股肱栋梁也,这一声将军,你受得。”
    宁擎苍不做谦托,直接说明来意道,“老臣本已在家中赋闲多年,本不该干涉朝廷之事,却忽听闻犬子一案,实在难以置身度外,今日昧死前来,向皇上讨一个说法。”
    “你说的是宁云涧在江陵被扣押一事?”景鸾辞也不和他打机锋,挑明道,“风言风语将军莫信,云涧少年英才,帮朕招降镇压了於地叛乱,朕怎么会惩罚他,不过宫中失了一人,跟云涧颇有些瓜葛,朕暂时盘查一番而已。”
    他说着阴鸷的目光威胁似的扫向他,“若没有包藏之秘事,朕不日便会放了他,待到了郢都,论功行赏他肯定是头一名。”
    宁擎苍浊目霍然一瞠,惊道,“是哪个宫人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