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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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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外头。
阮木蘅待宁云涧进殿后,便怔怔地望着那殿门一时发蒙,竟没想到景鸾辞当真将宁云涧宣来了。
思绪重重地一时想着若景鸾辞与宁云涧对峙昨夜之事,怎么办?以宁云涧的从小的脾气万一与景鸾辞对抗起来,事情摊开了,他和她都担当不起!
一时又想以景鸾辞的脾气,却是会说到做得到的,而宁云涧若当真去了於地,没有能耐活着回来战死了……
越想着就越茫然越心悸,长叹着气望眼欲穿地盯着森森的宫殿,心焦地等待,等着一时半刻不见宁云涧出来,天色却先暗了起来,低空中乌云被乱风赶着攒聚在一处,瞬时挤出隆隆几个惊雷,
瞬间细细密密才停歇了没多久的雨又压了下来。
阮木蘅仰头,豆大的雨水一颗颗砸到脸上,顺着脖子流进衣衫里,没多会儿整个人便被狼狈地淋个湿透,本就跪得冷痛的身上,越是难受,一时间连小腹也一起抽痛起来,一阵阵地将她箍住了,险些栽倒。
正要支撑不住时,西配殿内小太监领着一人出来,由宫女撑开了伞慢慢从廊檐走入雨中。
阮木蘅疼得眼晕,涔涔冷汗与浇下头来的雨水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向她走下来的人的表情。
对方却在错身而过时犹豫地顿了顿,渐渐地消失在她背后飘摇的宫门内。
雨落如针,雨势越是骇人。
阮木蘅疼到痉挛,想着不管了,无论如何都要起身时,头顶上细密的雨水忽地没有了,仰起头,却见圆圆一把骨伞荫住了天,给她开辟出一方小天地。
僵硬地扭脸一看,侧边却立着去而复返的宁云涧。
阮木蘅麻木地眨了眨眼,见那温润的脸俯下来,眼中有藏不住的怜惜,便忽地鼻头一酸,想出声叫他不用管她,却腹痛得说不出来。
可还不用她催,一直风雨不动的御书房内,明路却忽然跑出来,抱头蹿下台阶,来到他们跟前通传圣喻道,“宁将军,皇上有令,命你即刻出宫准备明日出征事宜,不得延误。”
见宁云涧看也不看他,便接着道,“皇上还说了您站多久,阮宫正便要陪你跪多久,让您仔细掂量着。”
宁云涧这才动了动,眼中有藏不住的痛恨朝他一剜,直接将骨伞塞到他手里,威吓地道,“我不能打,你总能打着吧。”
然后低眉望了一眼阮木蘅,低声道,“好好保重自己。”便终是转身走了。
明路手中撑着一把伞,半天才回味过来,但见阮木蘅当真好似支撑不住了,犹豫得不得了,又不敢忤逆皇上,便弯腰万分抱歉地说,“阮大人,不是奴才不心疼你,是奴才也没有……”
话未说完,那湿淋淋的如落汤鸡的人就向前边台阶坠重地跌了下去。
28. 养病 【入v三更】
阮木蘅迷迷蒙蒙睁开眼时, 发现自己不知在何处。
头顶上是明黄色的帐子,床幔是锦纱,锦纱外还挂着珠帘, 外头被珠帘遮遮掩掩地看不清, 却是一派很熟悉的富丽堂皇。
环顾着便微微一惊,使劲儿直起上半身去看, 却忽地一阵头痛,又跌落了回去,后脑勺恰好磕到了床头上,一时便痛得起不来。
抱头轻哼着,外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阮木蘅忙规规矩矩闭眼躺好。
来人步子沉稳地进来,到她床边站了一会儿, 夹着怒气道, “怎么现在还未曾醒?不是说就是这两日么?都怎么当差的?!”
声音沉严, 音调平淡, 分明是景鸾辞的声音。
阮木蘅胸中一震, 没想到自己真的躺在宣和宫寝殿,耳边又听景鸾辞发了一通火后,接着问, “太医都怎么说的?”
“回皇上, ”这声音粉腻腻的却是周昙。
“温太医说阮大人这是三症齐发,伤寒高烧伤肺,又月事不顺腹痛痉挛, 耗干了……”
“这些需要你说?!”
景鸾辞打断他。
“太医说今日烧已退了,热症下了便慢慢就能好,估摸着最晚明日就能醒了。”
景鸾辞不耐烦地低骂了一声,接着阮木蘅便感觉到一只手探到她额上摸了摸, 声音在耳边更近了道,“是没有在发烫了。”
离开了手后,声音也远了些,“再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便听到周昙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