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将她快速上下打量，唐瀚元快速转过身，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三秒钟。
    都到这里了，还怕什么？
    杨雯犹豫了一下，随即脚步坚定的朝着柳树走去。
    侧耳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唐瀚元目光深邃的看着在湖水中嬉戏的天鹅，不知在想什么。
    杨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猛然想起他上一次差点被天鹅啄到的情景，轻笑出声：“时间过得真快，上一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这两只天鹅可是凶的很呢。”
    试探的目光一直落在唐瀚元身上，见他不置可否。杨雯心中没底，但又自顾自说道：“好几天没见你了，事情忙完了吗？”
    聪明的没有问他在忙什么，唐瀚元如果愿意说她就听着。如果不愿意，那以后多的是机会……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还没有。”唐瀚元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她的目光复杂，矛盾又痛苦。
    杨雯心中一惊，转过头，刻意忽略他的目光：“那要忙多久？没关系的，你去忙好了，平时只要给我发个信息就行。”
    右手握成拳，唐瀚元张了张嘴，许久，终究是说道：“杨雯，我们分手吧。”
    七个字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杨雯全部听入了耳中。
    杨雯，我们分手吧。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唐瀚元直呼她名字的次数少之又少。从一开始不叫他她的名字，到后来直接叫跟着吴梓言一样叫雯雯。
    直接称呼她杨雯，是这样的陌生。
    我们分手吧。
    这五个字她在微信上看到过，如今又亲耳听到他说起。
    杨雯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落空。她不再欺骗自己，却执着的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唐瀚元避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没有原因，玩够了而已。”
    玩够了而已。
    短短五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脏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胸口一痛，杨雯觉得不能呼吸。她朝左边跨了一步，站在他正对面，盯着唐瀚元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说啊。”
    因为愤怒，杨雯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
    轻笑一声，杨雯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他嘲讽的眼睛：“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你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杨雯嗤笑：“我不够聪明，不然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在玩我呢？正如现在，我也听不懂你话中的意思，你不如好好解释给我听听。”
    无奈和痛楚同时闪过唐瀚元的眼眸，又快速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杨雯以为自己眼花了，对啊，肯定是眼花了。因为仔细一看，他的双眸平淡无波，不再有往日的宠溺，只有无边的嘲讽。
    看出杨雯的执拗，唐瀚元明白今日要是不给她一个答案，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就不能大气一点吗？一定要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英语系高傲的校花，开学一年半，无数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你多看一眼。能追到你，能让我这校草在a大，再添一份谈资。我都说了是跟你玩玩了，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冰冷的话语似刀，刀刀朝她心口戳。
    杨雯面无表情：“那你现在是玩够了对吗？”
    唐瀚元看不出她想什么，顺着话语说：“对，玩够了。”
    “可我还没玩够。”杨雯面色冰冷，“开始的人是你，却由不得你叫停，结束这场游戏的人只能是我，这样才公平。”
    “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可论的。亏你还是学霸，脑子这么不好使吗？”
    唐瀚元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
    杨雯一瞬间头疼无比，面前人的身影突然换成了她的母亲，杨雯忘记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只记得她狠狠训斥自己的话语：“亏你考试还是全班第一，脑子这么不好使吗？”
    剧烈又熟悉的疼痛在心口蔓延开来，胃中一阵翻动，杨雯右手握成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