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关系。
    如果没有恶意，仅仅是去问问题，了解信息肯定要比两个公会来得方便。
    冉青在观众席上挑了个位置坐下，见应淮跟上来，调出时间给他看：“现在才早上六点多，桑娜还没去冒险者大厅。”
    应淮一歇下来就感觉到了困，连反应都是慢半拍的：“然后呢？”
    冉青慢悠悠瞟了他一眼：“所以你可以趁现在先睡会儿。”
    应淮：“还好，不是很累。”
    都通宵了两天还不累？
    冉青一点都没信他的鬼话。
    她扬起头，慢吞吞站起身来到应淮面前。
    紧接着，抬把他按到了位置上。
    “……”
    应淮懵了一瞬。
    他跟冉青对视片刻，在后者一副“不肯就用法杖把人敲睡着”的表情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换在平时，观众席这么个硬邦邦的地方绝对不是个适合睡觉的位置，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吵醒。
    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冉青在旁边，应淮本来只是想顺着她的意思闭眼休息一会儿，没过几分钟，居然真的睡着了。
    冉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应淮彻底放下警惕的样子，难得感到了些新奇。
    她的目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沉默了片刻，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
    游戏内各项细节做得实在是太逼真，连呼吸都跟现实一模一样。
    应淮在冉青面前没什么防备，反而是冉青动作看起来更加小心。
    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她眨了下眼，慢吞吞缩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深吸一口气给郭芸发消息。
    盛夏：在忙？
    郭芸那边几乎没过几秒就来了回复。消息很短，但是语出惊人。
    梦归处：怎么，谈恋爱了？
    冉青：“？”
    她直接被这个消息问懵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郭芸一个视频通话就丢了过来。
    冉青想都没想直接就挂了。
    对面的郭芸估计也是被她这个反应无语到了，过了几秒才敲了好长一串解释过来。
    梦归处：我还不了解你？以前每次找我都是直接说事，哪里会丢“在忙”这么两个字过来？我跟你说，你对孤月影那点心思我都比你自己看得明白，现在终于想通了？
    盛夏：……
    虽然这么个问题连环丢过来显得很欠，但道理还是有的。
    见冉青没反驳，郭芸干脆当她是默认了，下一秒就丢了句充满怨气的问题过来。
    梦归处：现在不如来讨论一下，刚刚为什么挂我视频。
    盛夏：他在边上睡觉。
    梦归处：啥？你再说一遍？
    盛夏：……别想歪，我们在竞技场。
    梦归处：？？？？？
    冉青：“……”
    她无奈地揉了下眉心，在郭芸往更歪的地方想之前，跳下观众席找了个竞技场的角落把通话申请拨回去。
    对着郭芸的满脸好奇，冉青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接下来想要开口说的话，把话题带回到正事上来。
    “我之后可能会去东边大陆待几天。”
    郭芸在这方面能把事情猜个透，知道应淮在不远，也很配合地把声音放轻，但话里还有一些调侃的意思在：“有永夜这么个底子在，你俩终于打算反击了？”
    冉青的什么心思基本都瞒不过她，才两句话的功夫，郭芸就已经把用词选成了“你俩”而不是“他”。
    “南山有虎跟我说了，你找他让流影去问问情况。华天泽在那几个公会留的眼线可不止流影一个，要不要我发份名单给你。”郭芸又是新奇又是积极。
    冉青回头看了眼观战台上的应淮，把声音放得更轻：“没事，不麻烦你们。”
    之所以找流影，是因为她发现了眼线身份。有用得上的人不去打探消息，那样叫做浪费资源。
    找南山有虎去问情况已经是计划之外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