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看了几眼。
    底下是黑漆漆一片，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他皱着眉拉开弓，又咻咻射出几只长箭。
    没有任何反应。
    “下去看吧。”小老板率先放弃，“总归要下去的。”
    楼梯是由黑气一节一节搭起来的，踩在上面却能感觉到实体，步子走得很稳。
    尽管没有破旧的嘎吱声，一行人还是扶着墙格外小心，生怕这黑气突然就消失了。
    事实证明，虽然从上往下看深不见底，楼梯实际却没有多长，差不过只花了分钟就到了底。
    重新踏在地上的感觉很自在，冉青燃起一丛火球术把四周的黑暗驱开，绕了一圈查探情况。
    个方向都是墙，只有正前方有一条窄窄的路。
    “这里就是克西卡安要找的黑暗源头？”青亭顺着火球术光芒的移动左右打量，“是挺黑的。黑暗入侵到底什么来头？”
    “跟艾尔大陆最初的设定有关。”安静了许久的风雨同归突然开口解释道。
    他走在队伍的后方，说话声音在窄窄的墙壁两侧回荡。
    “这个世界的自然本身就有能量，有好有坏。在千百年前，世界一片混乱，坏的能量影响了附近的生物，使它们变得狂躁贪婪。那个时候的人们为了生存下去，有的拿起了武器，有的跟那些善意的能量接触，学习魔法。”
    “像千百年前的圣人芬恩，宗师铸造者戴维尔德，‘天使’奥尔塞拉……都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我还听人说过，像我们这种冒险者，还有艾尔大陆上的np们，是不能去接触黑暗源头的，黑暗气息的来源……”风雨同归说了一半就顿住了，诧异地发现大家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移到了他身上。
    “怎么了？”
    白露为霜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风雨同归：“？”
    “我也玩了半年多游戏了，只知道一些大背景和牧师的创始者奥尔塞拉。”白露为霜掰着指算，“有些职业的演变过程只有那个职业的玩家心里清楚，更别说黑气的来源了。这些东西在np那里是禁止提起的，只有克西卡安这种负责这块的卫兵长了解，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露为霜问题一个接一个，语气却没有几分指责。
    她声音很亮，是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还有你刚刚在迷宫里射箭的动作，那个准度，肯定玩游戏很久了，怎么才20多级？”
    就差没把“你也是开小号的”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风雨同归满脸无辜：“这还真不是。我从游戏开服就开始玩了，没换过号。”
    这下轮到剩下人愣了。小掌柜原本走在靠前面，忍不住回头：“玩了一年多了？”
    “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奇遇，遇到了一位啥都会的np师父，跟着他学了很久。”风雨同归把自己的游戏面板调出来，“不知不觉就成了一名生活玩家。”
    只见那块面板上近乎所有的技能都被点亮。挖矿、采药、锻造、美食……等级还都不低。
    风雨同归：“现在决定升级是因为，有些材料的开采地，战力值不够根本进不去。”
    所以他才跑到主城外面刷怪，想多升升级。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碰见有人开副本，就跟着进来了。
    众人：“……”
    脚步声在地底下格外清晰。冉青尽可能地放慢了动作，试图将动静缩到最小。
    反而是小路的光线随着玩家越走越深逐渐变亮，到后来甚至不用火球也能看得清。
    冉青把技能收了，在路的尽头停下，小心翼翼地探了半个头出去。
    没过几秒又收了回来。
    她玩了一年的游戏，却更多是在研究刺客的技能和衔接，对艾尔大陆的设定了解却不足。
    路的尽头延伸过去又是一片极大的空间，还不断有微弱地风从不知道哪个方向吹过来。冉青抓着法杖的紧了又松，偏头问一路上滔滔不绝的风雨同归：“你那个师父有告诉你黑暗源头是长什么样的吗？”
    风雨同归：“有很多种，是不同情况和地域而定。有……”
    “有一种是菱形的石头吗？”
    应淮也探出头卡了眼，没忍住退后几步打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