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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交趾国那边一个比一个腿软,他们什么时候见过炮竹?他们甚至连火药桶都没见过,只见过被炸成废墟的徐闻港。
    当初刘谈用几个火药桶就把土著从林子里给吓了出来,如今这炮竹对交趾国的人跟对土著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哦,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没有造成破坏。
    可这仿佛惊雷一样的声音在他们看来简直是让人惊恐不安,他们看着刘谈的表情跟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刘谈原本是关心交趾国王所以往前走了两步,结果交趾国从上到下统统退了两步。
    一时之间场面十分尴尬。
    不过好在,刘据是个厚道人,忍笑站出来将场面圆了回去,让人将交趾国王送回去好好安置休息。
    等交趾人走了之后,刘谈忍不住嗤笑一声:“这胆子比鹌鹑都小。”
    刘彻斜眼看他:“臭小子是故意的吧?”
    刘谈负手而立:“我们快走了,儿臣是不想跟他们过多浪费口水,让他们自己去想吧。”
    和平跟核平,他们总要选一个。
    刘据无奈说道:“这样不好。”
    刘谈歪头看着他:“我请他看了一场热闹,这东西刚做出来的,他能跟父皇一起看简直是天大的幸运,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怎么不好了?”
    刘据没忍住:“你要是给他们准备了耳塞,这话才会比较有说服力。”
    刘谈望天说道:“他们也太蠢了一些,之前咱们带耳塞是光明正大的吧?被声音吓到了都没想过弄耳塞带上,生生把自己吓晕过去,难道还怪我了吗?”
    刘据默默想道,估计对方不单纯是被声音吓晕的,要知道交趾国王也算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就算被声音吓了一跳哪里用得着晕过去?
    他恐怕是被你吓晕的!
    刘彻没多说什么,他倒是觉得刘谈这么做很合他的胃口。
    他本来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这个性格大概是遗传自他爹景帝,毕竟景帝就是一言不合就抄起棋盘砸堂弟脑袋。
    他压根就没把交趾国放在心上,自然也不耐烦跟他们废话,只是下面的人爱怎么谈怎么谈,他只要一个结果就行。
    要不是刘弗陵一直没有进展让他心烦,也不至于让刘谈来。
    刘彻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其他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一行人准备回去——外面太热了,屋里有冰盆。
    刘弗陵也沉默着从刘谈身边路过,刘谈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他原本以为刘弗陵肯定会借机说点什么的,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一个字都没说。
    实际上,刘弗陵也在思索,他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走错了路。
    他跟交趾国王虚与委蛇是因为他自身实力不够,以往他觉得只要有刘彻的宠爱就能所向披靡,现在他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想一想刘谈走的路,从一开始刘谈刚回宫,刘彻的态度算不上多么热切,也就是因为这个儿子长得好看让他多了那么一两分关注。
    从不算特别到如今的几乎可以说是纵容,刘谈的路无法复制,却告诉他了一个道理:自己有实力才是最强的。
    刘弗陵想来想去,忽然就明白了他在齐国混得好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他是刘彻的儿子,同时他对齐国的事务插不上手。
    那些掌握着齐国命脉的人当然乐得哄着他敷衍他,说白了不过是陪他玩而已。
    刘谈倒是没想到他这个炮竹直接把刘弗陵给炸开窍了,刘彻倒是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有开口。
    他对儿子的教育都是差不多的——对太子尽心尽力,毕竟那是接班人,前面有秦二世而亡的例子,谁也不希望把继承人养废了,然后把江山给败了。
    至于其他的儿子,不在眼皮底下的就放到一边,在眼皮底下的就看他心情,心情好了就教一教,实在太蠢的就算了。
    刘弗陵不算蠢,只可惜被他那个眼界狭隘的娘给影响了,影响太深不好掰回来,刘彻也就懒得去管。
    如果宫里就太子和刘弗陵,他可能真的会上上心,但不幸还有一个让他十分省心又开心的刘谈,谁还有心情啊。
    但是如今儿子自己醒悟,他倒也欣慰。
    只是这一份欣慰在看到刘谈给他端上来的食物之后就扔到了九霄云外,他近乎震惊问道:“这是什么?”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将那个东西往旁边推了推,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
    实在是那个东西的卖相着实不怎么样,那玩意呈倒扣的圆碗状,推动的时候晃动起来十分有弹性,褐色半透明的外表里面竟然是一条条的圆形虫子,最可怕的是那些虫子还纠缠在一起。
    刘彻都怀疑这真的是他儿子做出来的?要知道以往刘谈做出来的哪道菜不是色香味俱全,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简直怀疑刘谈是不是在趁机报复!
    刘谈看着他爹难得对食物一脸嫌弃不由得笑的前仰后合:“这叫土笋冻,挺好吃的,哎,没办法,交趾国来来去去也就这点东西,儿臣这是黔驴技穷,没别的东西可弄了。”
    刘彻挑眉看向刘谈:“黔驴技穷?什么意思?”
    他儿子居然说自己是驴?老父亲有点生气。
    刘谈的笑容卡壳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这是一个故事。”
    刘彻不动声色地将那个碗推了推,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