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7页

      隗冠略有些心动,刘谈看到他这个样子便笑道:“更何况,我是想要舆图的,又不会让你去送死,也不是真的让你去匈奴,不过是靠近一些若有危险,我的人自然会护着你撤回来。”
    隗冠低头思索一会,忽然抬头十分坚定说道:“草民听凭殿下安排!”
    刘谈笑眯眯的让他下去准备了,等隗冠走了之后他回忆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仿佛是诱惑人心的反派。
    但实际上他说的都是实话嘛,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人才,他怎么可能放任他去死?
    在让隗冠去收拾东西之后,他就开始继续练他的骑术去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抽空练骑术,只是进展十分缓慢,到现在也不过是能骑着马走而已,一旦马跑起来,他就紧张,他一紧张就忍不住双腿用力,一用力马就吃痛,马一吃痛跑的就更快,然后他就更紧张。
    这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偏偏他还没什么办法。
    到最后李不厌都有些头痛了,干脆说道:“要不然……等出了长安,殿下就乘车吧。”
    刘谈也是很想,最后还是艰难的决定:“总要等到第二天再换车。”
    这……也行吧。
    送亲那一天,丹阳公主盛装打扮一袭红衣拜别帝后。
    不知道是不是刘谈的错觉,他总觉得刘彻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陈阿娇倒是眼眶微红,但也撑住了。
    刘彻对丹阳公主只是官方式的勉励,转头看向刘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担忧:“此一去相隔千里,你定要小心,朕派奉车都尉霍光跟随,若有急事可与他商议。”
    刘谈听后顿时一惊:你怎么不早说?这等牛人怎么能去西域?这要是半路上出点事儿我赔不起啊!
    第59章 [二更]59
    刘谈此前根本没关心到底都有谁出使西域。
    说实话,在知道江充会跟着一起去之后,他对这个使节团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指望了。
    更何况反正只是往乌孙走一趟,他的真正目的也不是带着使节团干嘛,所以谁去谁不去他都没关心,一心培养隗冠绘图的本事和改良纸张。
    结果就给他来了一个惊天巨雷。
    此时此刻刘谈特别想跟刘彻谈谈心,虽然知道他对霍家人有各种期望,希望能够再出一个霍去病,但问题是霍光是顶级文臣啊,你把他扔过来走一趟西域,万一他身体不好生病了,挂了怎么办?
    历史上霍光的履历里面也没有出使西域啊。
    然而再过一会就是出发的吉时,现在临时换人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刘彻看着刘谈瞪圆眼睛十分惊诧的样子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舍不得,虽然刘谈经常住在庄园或者施翮苑里并不怎么回宫,但每次见面他给刘彻留下的印象都实在是太深刻,一想到刘谈跑了之后他就没有新鲜菜色吃也没有新鲜玩具,一时之间刘彻突然很想把他留下来。
    但是再看看刘谈一身金装英姿勃发的模样,刘彻又觉得让他走一趟很好。
    这样的矛盾表现在脸上,让一旁的刘据和刘弗陵忍不住都有点混乱,他们看了看正跟皇后互相垂泪的丹阳公主,再看看刘谈,要不是皇后的表现很正常,他们两个简直要怀疑嫁去乌孙的不是丹阳公主而是刘谈了!
    刘彻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劲,依旧在轻抚刘谈后背说道:“此去一定要小心,若遇不平之事便写信回来,父皇给你做主。”
    刘谈对着刘彻扯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却想道:给你写信有啥用啊,真有什么紧急事件,等信到长安了,估计我的尸体都凉了,还是先斩后奏比较好。
    反正他是皇子嘛,只要不沾上谋反,做什么事情都比较容易被原谅。
    一旁的刘据见皇后母女都已经快说完了,他爹还拉着他弟弟不肯放手忍不住轻咳一声说道:“父皇,该到吉时了。”
    刘彻十分惆怅说道:“去吧。”
    如今他这个表情倒跟现在的场景十分匹配了。
    刘彻是不能轻动的,太子刘据就需要代替刘彻将他们送至宫门口,而大乌孙的岑陬军须靡已经带着车队在外面等了。
    丹阳公主是从宫里就上了车,刘据和刘谈两个人骑马并排走,刘据看着刘谈身体略有些僵硬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一想到这是他妹妹即将远嫁的场合,他就又将笑容给忍了回去,转头轻声说道:“我给你安排了数十位弓弩手,还有一些暗卫,遇到紧急情况不要管别人,他们会带你离开。”
    刘谈心中一惊转头看向刘据:“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我自己先离开?”
    刘据脸上的笑容很淡:“只是防患未然而已,乌孙……跟匈奴太紧密了。”
    刘谈下意识说道:“是大乌孙。”
    刘据无奈:“好好好,是大乌孙,反正你自己小心,还有我在你的行礼里加了一件软甲,等出了玉门关记得穿上。”
    关内天气热,所谓的软甲也没那么柔软,容易被人看出来,想必刘谈也不愿意让人认为他胆怯,倒是到了关外,天气会比较凉一些,加衣服是正常的,到时候再穿就没那么明显了。
    刘谈没想到刘据连这个都给他准备了,不由得心下感动,想要行礼,结果一抬手扯到了缰绳,小白马忍不住走快了两步,刘谈顿时僵硬在马背上成了个一动都不敢动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