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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我觉得他都在充当一个引导人的角色,引我们去农家乐,或许还引周善去垃圾场找车。”萧弃皱眉。
“他不是周善的师父吗?周善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起个引导作用。引我们去农家乐,因为他办案经验丰富,知道那些人在警察面前不会说真话。肇事车,也不是他引人过去的,或许他只是提醒了一句也不一定,肇事车里不还没发现什么吗?”姜皖说。
“你很信任他?”萧弃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资料,问道。
“就觉得,还满亲切的。”姜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唯一让我可以想象一下的,就是他的籍贯,安徽庐江,和我妈老家是一个地方的,而且他也离婚了,还没再婚。”
“人民医院的范医生曾说,叶老师说她有个男朋友,是老家那边的,如果这话不是推辞,那葛平倒还满符合条件的。”萧弃说。
“他和我妈?很难想象。”姜皖摇头,“我们一起看过几次视频,他一直没有表现出认识我妈的样子,如果真是他,那他演技和心理素质也太好了。”
两人又就葛平的行为进行了些探讨,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姜皖还是倾向于相信他,因为他的行为逻辑自洽,而萧弃对他的怀疑仅仅出于直觉。
不是直觉的,萧弃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他请朋友查的另一个人是曾承。
这个人在11月25日,也就是叶筠遇害的两天前,在农家乐和叶筠有过冲突。在11月27日的肇事车辆内,警方找到了与他有直接关系的证据。
这两条消息都把嫌疑人直接锁定在曾承身上,而这两条线索的来源,都和葛平有关。
这些,他暂时不能给姜皖讲。朋友传来的消息未经官方证实,而且涉及到姜皖父亲那边的人,他必须慎重。姜皖的情绪才略有恢复,如果叶筠的死真和姜岚有关,她能承受吗?
官方消息出来前,他会再观望几天,等周善那边的消息。
这条消息来得早还是来得晚,所代表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第40章
姜皖心情不太好。
近来萧弃对她的态度,有些过分——顺从,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不是无理取闹、抓住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的人,所以也没说什么。
而且她对叶筠的案子有另外的想法,脑袋里总惦念着,没心思去想其他的。
叶筠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是她和她生活十多年里得出的结论。
她挑剔、善变、强势、情绪化,还有冷暴力,这么多年,她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提姜岚的任何事,从她的遗产里也得知,她也从来不用姜岚的钱。
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姜岚心平气和谈他二婚儿子教育的事?而且还同意他转到自己班上,这不膈应人吗?
难道是曾珍撒谎?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打算亲自去一中走一趟。
早上,和萧弃吃完早餐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行,我陪你一起去。”萧弃洗完碗,一边解围裙一边说。
想到他最近总陪着自己,都没怎么去公司,而且去一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身边也有黑衣人接送,她就拒绝了。
“你先去忙自己的,我一个人去就行。”她说,犹豫了一下,穿上前一日贺晴给她带来的新衣。
“我没什么忙的。”萧弃坚持。
姜皖站在主卧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想起前日他出一趟门还要把自己送到酒吧寄存的事,心里那股气收不住,抬头直直看他,“你是怕我在外面发疯吗?”
她的声音很平淡,眼神也冷淡,但话说出来,却像一把利刃一样,自伤的同时也捅向萧弃。
她看到萧弃的脸色瞬间黯了几分,眼中明晃晃写着心疼,还有心虚。
果然是。
她低头笑了笑,换位思考一下,也觉得无可厚非。自己那天的行为,说发疯还是比较中性的词,说神经病才最贴切。
他担心、紧张,甚至害怕,都理所当然,她不就是神经病吗?
这是她第一次谈起这件事,用的还是这种语气,萧弃心里像是被钝刀砍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上一次这么难过,还是她说自己是“□□”的时候。
他还是做得太生硬了,但他确实担心,一刻见不到,就怕她再出什么事。
那天晚上所见所闻,说锥心之痛也不为过,他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距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想去牵她的手。
“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姜皖没躲开,任他牵着,低头看两人的手。
他的手真好看啊,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而自己的手,伤痕累累,还缠着绷带。
“对不起。”萧弃不敢使劲握她,往上一些,轻抚她的手腕。
千言万语,他没法解释,也不想拿别的话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