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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电次第一次和女人间接接吻,第一次吃到了真知棒。
    玛奇玛存心要让千树明白一个道理,她对着夏油杰的脑袋打了个响指,攻击不出意外被夏油杰的咒灵接下了;玛奇玛大声质问:“你是不是骗过千树,是不是存着哄骗她感情的想法?”
    夏油杰咬着牙,嘴巴里尝到了一点腥甜味儿。他看着对方那双金色深邃又邪媚的眼睛:“我没有。”
    玛奇玛笑得不停地咳嗽,咒灵剪掉了她的头。女人秀美的头颅在黑暗里打转,眼睛仍旧盯着千树和夏油杰:“千树,你看,人类在说谎。”
    黑暗里除去各种黑暗与诅咒暗暗滋生的声音,还残存着人类的心跳声。千树没有听完玛奇玛的话,在她头颅落地的瞬间,一只巨大游离的银蛊跃出黑暗,瞬间吞掉了玛奇玛的头!
    失去了头,玛奇玛的身体应声倒下。千树皱眉:“不是真的,她没有死。”
    正如玛奇玛很了解千树一样,千树当然也很了解玛奇玛。她可以杀了玛奇玛,却无法彻底杀死玛奇玛。
    不过眼下反倒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玛奇玛却要不死不休的和她打一架,千树反而会很头痛。她捂着自己滚烫发痛的左眼,低声提醒夏油杰:“我们先出去吧,除去之后再找玛奇玛的下落,她不会离开这太远的。”
    永暗褪去,阳光又重新落到千树身上。她身上都是血,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夏油杰紧张的拉过千树手腕:“你哪里受伤了?我先帮你处理一下,玛奇玛可以等会再找”
    “我没有受伤。”
    千树仍旧捂着自己的左眼,耐心的解释:“我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其他伤口早就复原了。”
    她的自愈能力强得可怕,只是那点小伤早就自己好了,根本不需要去处理伤口。夏油杰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露出无奈的笑容:“也是,差点忘记了你的自愈能力很强。”
    “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
    “我不在意。”千树脱了自己的风衣外套拧了拧,拧出一连串血沫,她低垂着眼睫:“敌人还是自己人,我分得很清楚。不管玛奇玛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无所谓,也不会因为她的话就产生什么错误的判断——夏油杰要骗我的话就骗我好了。”
    千树并不在意欺骗。她从一开始接触人类,就是从欺骗开始的。就像人类总能接受被可爱的猫咪挠几下一样,千树也完全可以接受人类欺骗自己。
    又用力拧了拧外套,确定它不在滴血后,千树将那件风衣外套搭在自己臂弯:“我们下山吧,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通知——”
    “她说的对。”
    夏油杰忽然开口,同时走近千树,按着她的肩膀。千树里面的衣服也沾满了血,夏油杰按着她肩膀的同时,那些血迹也浸润在他手掌心。
    他狭长的暗紫色双眸里倒映出千树的脸,夏油杰露出一个很动人的笑:“那个女人说的都是实话,我以前骗了你。我并不是把你当成妹妹——”
    “我心怀不轨,我问心有愧,我把你当成我的心上人,还期盼能哄骗你也爱上我。但我现在反悔了。”
    他垂下头,额头上那捋刘海晃悠悠的扫过千树眼睫毛:“我是个骗子,但我现在坦白了。我的心就在这里,要爱我还是杀了我,皆随你的念头。”
    夏油杰抓着千树的手,让她掌心贴在自己胸膛上:那颗心脏正在赤忱的跳动,每一声起伏都好像在附和主人袒露的爱意。
    骗子弯起眉眼笑容动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也清楚自己绝无可能放弃。所以骗子在撒最后的谎,期盼自己心上人能够上当。
    第八十七章
    咖啡厅。
    脑花侧头看向玻璃窗外,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座他们原本预定好的战场却没有任何动静。他不厌其烦的又问了费奥多尔一遍:“玛奇玛成功了吗?”
    费奥尔多恹恹的搅着咖啡,那杯咖啡已经彻底凉掉了, 而费奥多尔则看起来有些兴致缺缺:“不知道, 或许吧。”
    他注视着咖啡杯里那个起伏的漩涡, 漩涡中心正有一只小小的虫子在不断挣扎。费奥多尔仿佛瞬间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轻轻把勺子靠近漩涡中心。
    虫子感觉到了漩涡中唯一稳定不变的事物,连忙爬上铁勺边缘, 湿漉漉的喘息着。费奥多尔弯起嘴角, 漫不经心的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你说你们已经安排好了两面宿傩的肉身, 那什么时候两面宿傩可以复活呢?”
    脑花还在注视窗外, 神色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很快了,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精彩大戏。”
    它们这些咒灵谋划了上千年的大戏, 当然要完美落幕。
    但是费奥尔多却明显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似乎是玩厌了, 提溜起勺子——那只小虫还趴伏在勺子边缘,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将勺子整个塞进咖啡壶里:“是吗?不过你的同伴好像还深陷咒术师的大牢里,正等着你们去营救。”
    他指的是真人。
    脑花微微一笑:“那不过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费奥多尔先生, 您所期盼的新世界就在眼前,请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 脑花猛然后退,面前的桌子和他原本坐的地方都一起被不明力量破坏!费奥多尔歪过头,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哦,好可惜, 就差一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