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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楚寒对什么事儿表示出一点不乐意,顾骄就不可能去做。
当然,楚寒做的决定往往都是对的。
但回到家后,顾骄都会开启了耍赖模式,要哄一哄才能好。
楚寒知道这次也不例外,但顾骄要的不止是哄一哄那么简单。
再过几天b大就要开学了,楚寒的学分是早就修满了的,按照学校的安排,他只需要在下下个学期交上一份毕业论文。
但顾骄还有很多课,课表已经排出来了,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完全占用了他粘糊楚寒的时间。
所以如果他想演辞扬,必须要在开学前让楚寒同意。
顾骄的腿脚一直没怎么好全,为了方便走路,刘奶奶还从医院买了个拐杖。
拐杖买是买回来了,用是不可能用的,顾骄觉得不够酷。
他试着蹦哒了几下,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兔兔吃多了,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于是家里就总能瞧见,楚寒在前边走,顾骄在他后边金鸡独立地跳跳跳跳。
前边的走一步,后边的跳一步。
蹦哒了几个白天,楚寒也没松口,所以顾骄决定夜袭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顾骄终于偷偷地撬开了楚寒的门锁。
楚寒睡眠很浅,而顾骄动作又不轻,楚寒只听顾骄搁门口咯吱咯吱跟耗子凿洞似的,要是他动作再慢些,楚寒就要起身去给他开门了。
进了门,顾骄也没开灯,楚寒躺床上没动,他就想知道顾骄大晚上不睡觉的到底想干嘛。
顾骄磨磨蹭蹭慢慢腾腾地往床边蹭,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再以身相许一次,爬床然后□□楚寒。
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楚寒只觉得身上一重,然后温暖而颀长的身体就抱着他,卷着被子,开始满床打滚。
楚寒:“…”
顾骄一边滚还一边嚷嚷:“我想演嘛我想演嘛我想演嘛——”
嚷得楚寒只觉天旋地转,最后不得不用一个吻结束这场洗衣机之旅。
莫名其妙亲了几口,莫名其妙解了衣服,莫名其妙地再睁开眼,顾骄发现自己已经熟练地压在楚寒身上了。
就,色令智昏,难以自拔。
而楚寒衣衫歪斜,半眯着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像是还没回过神来。
顾骄:“…”
他默默地看着身下的楚寒…真美啊,昏暗中也美得惊心动魄,皮肤瓷白,黑发濡湿,眼角的红是唯一的艳色。
好不容易唤回几分的理智岌岌可危。
察觉到顾骄滚烫而痴迷的注视,楚寒不自在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同时身体深处难耐又剧烈的悸动还是让他失神。
他七荤八素想,自己可能就是栽顾骄身上了,但还好,这世界上也就一个顾骄。
可顾骄下一句话就让楚寒立马清醒过来,只想把顾骄丢出去。
顾骄俯身,从他的耳边一直啃吻到嘴唇,然后挺了挺腰,说,“阿寒,你要是不让我演我就再不给你了!我就出去了…嘶……”
嗓音是沙哑绵软的,没有一点威胁应有的声势,但楚寒还是明显有被挑衅到。
而幼稚挑衅的后果是显著的,次日顾骄对着镜子找了半天,在锁骨下还是看到一圈小小浅浅的牙痕。
再然后,顾骄就指着牙痕去找楚寒嚎了:“阿寒,你咬我了!”
楚寒看也不看他,“嗯,咬了。”
顾骄委屈出声:“…很痛的!”
楚寒:“哦。”
楚寒腰酸得厉害,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难受得要命,完全不想理他。
顾骄悲鸣,“阿寒,你是不是得到我的身子就不珍惜我了…”
楚寒深吸一口气,“…顾骄……”
顾骄哽咽:“阿寒,你都是叫我娇娇的…”
“果然…男人就是这样,你得到了我,我就是朵黄花菜了,就不香了,你以后会不会有别的花?会不会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
楚寒:“…”
他只觉得额角一阵抽抽,昨天他气得让顾骄滚出去,顾骄也是这样,一边说些让人羞耻的歪理邪说,一边把他压着翻过来覆过去,力气大得很呢,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娇弱哪里可怜。
楚寒最后都被逼出眼泪了,顾骄还说,阿寒,你哭起来真好看。
而顾骄还在他跟前卖乖,“阿寒,我们一起演将死之人嘛,戏外我对你酱酱酿酿,戏里你对我酱酱酿酿,多公平呀。”
楚寒:“…”
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公平。
顾骄缠了楚寒一整天,最后楚寒放下手里的剧本,跟顾骄商量,“我不演这个,你也不演这个,好不好?”
顾骄牵着楚寒的衣摆认真摇头,说,“不好。”
怎么着都不好。
他喜欢楚寒,希望楚寒能走好走的路。
楚寒以后确实会当影帝不假,但一个没有系统学过表演的人走到一个行业的顶尖,并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他们生活之中的可能只是一本书,哪怕楚寒是他所知道的主角,顾骄也不舍得看着楚寒走弯路,不舍得看他受磋磨。
而这无疑是很好的一个机会,或许能一战封神的机会。
楚寒皱眉,他突然不想哄顾骄了,就很直白地说:“娇娇,我确实不想你演戏,但这是我的想法,但如果你真的想接,其实不用顾忌我,也不用非要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