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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在落雪山庄一日,便奈何不了江月白,他没什么话好说。
只是山高水长,江湖终有再见之日,难道江月白,会一辈子留在落雪山庄吗?
慕少行顿了顿,回首望来,似劝谏似冷淡,道:“江月白,飞鸟岂可忍笼雀之苦。”
说罢,转身离开。
青鸟为探看
慕少行辞别了江月白,遥遥见了琉璃一面,便携着玄光剑离开落雪山庄。行到山脚处,浩浩荡荡的教徒迎了上来。慕少行欲从袖中摸出魔教圣令,却只摸了个空荡荡。
他眉间微拧,从袖中摸出一颗圆润珠白的石头。
谁偷了他的圣令,留下一颗分文不值的石头?
“……”
慕少行忽然侧了侧首,眉峰沉敛,遥遥望向身后隐藏在松林海间的落雪山庄。
“少主,这是……”
魔教护法瞧见石头,上前禀告道:“此乃我教教徒袖手婆婆之物。袖手婆婆每偷一回东西,便会留下一颗白石。可……”
可袖手婆婆身为魔教教徒,虽一惯浪迹天涯,但好歹知晓慕少行少主的身份,怎会对少主下手呢?
慕少行捻了捻白石,问:“袖手可曾有过弟子?”
护法答:“听闻她曾收留过一个孤儿,不过不曾记在我教名下。”
“有趣。”
慕少行眉间飞扬,忽然笑了笑,将那颗白石往空中一抛,然后利落收入掌中,背道而驰,往山下去。
“少主,不去寻我教圣令吗?”
“送她了。”
慕少行仗剑而行,骑着赤马,在山涧中疾驰而去。
落雪山庄,苍云巅上。
琉璃坐在回栏旁,掌中挂着一枚玄黑漆金的令牌,无声观望。
总觉得,这枚从慕少行身上偷来的令牌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江月白从不提及慕少行的身份,言语间很是避讳。那些人唤他少主,又是哪个门派的少主?
“你在做什么?”
江月白温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子。”
琉璃回首之余还不忘将令牌藏好,行到江月白身前,笑道:“苍云巅的雾和霞真美,我在观赏呢。”
江月白遥望雾霞,又收回目光,淡淡笑道:“是吗,我倒觉得它们一成不变,看久了也倦了。”
“那公子为何不下山去,云游四海呢?”
“……”
江月白一默,不答反问:“那琉璃想去云游四海吗?”
“我?”
苍云巅的风拂开,吹动墨发飞扬,衣诀如云。琉璃面若春花,回首笑了笑:“公子在哪里,我的四海就在哪里。我只要待在公子身边,这一生便以足够。”
江月白深恍,良久,垂眸问:“为何?”
“因为……”
琉璃狡黠地拧了拧眉,笑道:“温柔的人胸怀四海,顶天立地。故而公子在哪,哪里便有天地四海。”
她说着,还拂袖比划。
殊不知,一时不慎,那枚令牌便无意滑落出来,正好掉在江月白衣摆畔。
琉璃:“……”
糟糕了,又让江月白知晓她偷东西了。
那一瞬间,她脑中思考出无数个可能,是骗江月白这枚令牌是自己的,还是说这是慕少行遗落之物,亦或是将令牌扔下苍云巅,销赃灭据。
一瞬后,琉璃叹了叹气,还是选择坦白:“公子,我有一事……”
“我有一事要与你坦诚相告。”
江月白眉间一敛,俯身拾起那枚令牌,忽然打断了琉璃。
他抚了抚魔教圣令,随后轻轻递到琉璃面前,郑重道:“此乃慕公子之物,慕公子临别前,曾与我道他心悦你,我不曾问你心意,便擅自送走了他,实则有过。”
琉璃一愣:“……公子。”
江月白目色无瑕,如飘渺云雾,道:“你若有意,便携着这枚令牌,往长明山……”
他的话还没说完,琉璃敛了敛眸,忽然夺过令牌,扬手将其往空中一扔。令牌瞬间坠落在山涧之中,不见踪影。
江月白神色一顿,恍然望来。
琉璃拂了拂袖,笑魇如花,忽然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送走那人?是不是喜欢我,舍不得我?”
“我……”
江月白心中乍然一紧,微微悸动,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好欢喜。”
琉璃忽然俯身搂住江月白的脖颈,言笑晏晏道:“公子不必悔过,你舍弃大度留下我,我最最欢喜不过了!”
江月白被她扑了个满怀,鼻息香气清甜,不禁无奈又局促,耳畔微红,叹道:“琉璃,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管。”
琉璃无赖至极:“谁让你腿脚不便躲不开?”
江月白怔然一瞬,不禁失笑,犹豫些许,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