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页

      “你应该吃慢一点。”安妮看到萨里狼狈的样子,善意的说到,“这里的肉汤是我喝到的最美味的一家。”
    牧羊姑娘笑着,汤勺从汤里勾出了一块黑褐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看啊,还有肉块。”
    安妮惊喜的说到,周围的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这位“幸运”的姑娘挺起了胸脯,而大方的旅店老板娘也因为她的恭维送了她一小片熏肉。
    只有可怜的萨里,看着那恶心的肉块,更想吐了。
    上帝啊,魔鬼才知道那是什么肉块。
    萨里食不知味的小心喝着碗里的土豆汤,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安妮那么“幸运”。
    “那块熏肉味道真好。”
    出了旅馆,安妮依然在为这顿异常“丰富”的早餐说话:“听说贵族们天天都能吃到这样的熏肉,还有火腿、奶酪。”
    然而他们吃的更为高档,炮制起来也更为困难。
    萨里的灵魂嘲讽道,作为一个厨娘的儿子,又在厨房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太知道一道熏肉里要放上多少昂贵的香料了。
    老厨娘在世的时候,他也曾幸运的吃到过那样上层人士的东西,卖相也与这旅店中的截然不同。
    “安妮,我们该走快点了。”
    萨里温和的打断了安妮的早餐评论:“我相信公爵的宴会上,你能吃到更好的东西。”
    “如果你足够幸运,你这辈子都可以。”
    “噢……”安妮不知道想了什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上帝啊,安斯菲尔公爵真的如传言中那样富有英俊吗?”
    富有是肯定的,英俊就不一定了。
    他虎背熊腰的哥哥在女仆中也被称作英俊来着。
    萨里心中想到,但嘴上却是宽容的附和:“大家都这么说。”
    “那公爵夫人将会是多么的幸运。”
    “公爵还没有夫人。”
    “所有的少女都希望成为公爵夫人。”
    “包括你?”
    “包括我。”
    在萨里与安妮对话的时候,他们坐上了公共马车。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车厢,却挤上了二十余个年龄不定、性别不一的人。
    “嗨。”有一个衣着得体的小伙子向安妮和萨里打招呼,“你们也是去公爵的宴会的?”
    “你们可以做到这里来……对……和我一起。”
    小伙子边说着,边奋力的向旁边挤着,旁边半睁着眼穿着打补丁衣服的流浪汉不满的嘟囔着挪了挪,小伙子的身边空出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位置。
    安妮大方的坐在了中间,萨里坐在了另一边,他的旁边是一位脸如橘子皮一样粗糙的农妇。
    索性安妮不胖,萨里也有些瘦削,倒是很安稳的在车上安置了下来。
    “你也是要去宴会的?”
    安妮开朗的同小伙子打招呼:“我叫安妮,安妮仙蒂。这位是萨里马文。”
    “我是查理亚当。”小伙子说到,“我在附近的学院里读书。”
    “那可真是太棒了!”安妮说到,“您会成为一位绅士。”
    “不一定,我的成绩并不好。”查理羞涩的揉了揉脸颊,与萨里超越了性别的脸不同,他的脸刮得很干净,但依旧菱角分明,黑眼睛很深邃,黑发倒是没有萨里那样柔顺的光泽,翘得乱乱的。
    他友好的看向萨里:“我有一个同学,罗恩马文。你认识他吗?”
    “不,我不认识。”虽然那是他的弟弟。
    萨里有些尴尬的回应到。
    “萨里只是与马文男爵同姓的外地人。”安妮补充到,恰巧缓解了萨里的尴尬,“罗恩少爷是马文庄园里马文男爵的小儿子,听说将成为一名律师。”
    第4章
    抱歉。查理点了点头,想要开个玩笑,“我看你与他长的相似,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是吗?”
    萨里微微扭过头,不去看查理那张脸,他并不觉的自己与马文夫人的两个儿子长的相似。
    甚至他都不像马文男爵。
    这是马文庄严里的人公认的。
    “噢,快别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安妮察觉了萨里的不自在,贴心的转移了话题,“先生,您为什么要去公爵的宴会呢?”
    “因为我快要毕业了。”查理顺着安妮的话说到,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所以他说的很自然,“我想去密西比尔皇家大学继续修读油画,那里有在世界上都很出名的大师。”
    “在那里毕业的人大多数都会在皇家或者教会供职,但是学费相当不菲。”
    查理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的父亲并没有给我准备这部分钱,他一直想让我回家和他一起照顾家里的生意。”
    “您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安妮恭维到,“为认识您而感到荣幸。”
    “但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查理显然很开心,但是还是矜持的说到,“小姐,或许你能允许我为你画一张小像。”
    查理掏出了一本小巧的速写本和一只铅笔,征求安妮的意见。
    毫无疑问,安妮受宠若惊的同意了。
    看着两人打得火热的萨里打了个哈欠,由于昨晚的噩梦,他睡得并不好,在到达安斯菲尔公爵的领地前,他准备再小睡一会。
    这次,他并不担心东西被偷——除了这身衣服,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