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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应在朝堂之上也有些许职务在身。”
好牵制东宫,避免一宫独大。
自然,后边的话礼部尚书自然不敢明晃晃的说出来,可在座的大臣又哪个不是人精,自然听得出他话外之音。
裴少辛盯着礼部尚书看了许久,又轻笑了一声:“孤觉着,大人所言甚好。”指节轻叩着桌面,他抬了头说道:“那不若,就让三皇子前去修缮皇陵?”
裴少辛面上满是笑意,可嘴里吐出的字却比二月寒:“以示孝心。”
礼部尚书身子踉跄了一下,他已经后悔方才走出来挑衅裴少辛了:“这,这...”
裴少辛挑了眉:“怎么,可是不妥?”
礼部尚书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身子垮在了地上:“臣不敢...”
裴少辛方才自不是说笑的,他大手一挥便让太监总管以东宫的印下了一道旨意,直接送去了三皇子府里。
朝堂上的大臣看见裴少辛这一杀鸡儆猴的架势,顿时皆不敢说话了。一个一个学者鹌鹑似的佝着脑袋。
等大臣们陆陆续续离了殿之后,沈启年皱紧了眉头开口问道:“殿下这是作何?为何...”
为何要将三皇子派去修缮皇陵,这表面上虽是尽孝之意,可由裴少辛下达旨意便是别有用心之举了。
裴少辛缓缓的掀了眼帘看向他:“在你看来,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沈启年低下头来沉思了片刻,开了口:“刚愎自用,野心十足却又蠢笨如猪。”
裴少辛听着沈启年的评价,不自觉地扯了一丝笑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孤也这般认为。”
他抬了眸子继续同沈启年说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同孤说的吗,三皇子,意图谋反。”
裴少辛在殿种踱着步子,转过头来看向他:“你觉着,他便甘心直接被孤送到皇陵去?”
沈启年想了想,又看着裴少辛摇了摇头:“自是不愿的。”
他霎时懂了裴少辛的意思,可眼皮子一突:“殿下您这是想,逼他造反?”
裴少辛在沈启年不可置信的神情中缓缓的点了头:“没错。”
沈启年哑了声,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等隔了许久,他低下头来摇了摇头一笑:“果真是太子殿下,便是这般...”他绞尽脑汁地找出个词来形容裴少辛,最终吐出了四个字:“阴险狡诈。”
裴少辛一笑:“不过尔尔。”
他看着沈启年,便想到了先前宁如殷同他的事,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外边便有人来报,说是太子妃来寻他了。
裴少辛面上带了笑意,还没等宫人回过神来便径直走到外边去亲自将她迎了进来:“阿窈怎么了?”他看着她的面色有些不好,颇为担忧的问道:“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
宁舒窈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
她看了一眼室内,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父皇这病,我怕是贺贵妃下的蛊。”
裴少辛心里一突:“蛊?”
☆、谋划
宁舒窈看着裴少辛的样子好似也是不知晓贺贵妃的身份的。
她有些踌躇的开了口:“夫君可知晓, 那贺贵妃体内流了苗疆人的血脉?”
裴少辛手上动作一顿,他抬起头来看向宁舒窈:“是母后同你说的?”
宁舒窈虽疑惑他如何知晓,却也点了点头:“方才贺贵妃来凤仪宫闹过一会, 等到她走后,母后便同我说了。”
在一旁听着的沈启年听着这歌重量级的消息有些恍惚,难怪这些年来纵使裴舜多么宠爱贺贵妃, 也未有将裴卿立为太子的想法。
他不由低下头来唏嘘,果真是皇家,什么都逃不出步步算计。
裴少辛低下头来皱紧了眉心:“这些年来, 苗疆的蛊已经从未出现过了,若父皇如今身上的病是由蛊毒引起的, 那便也有迹可循。”
他摁了摁自己的额头:“这些时日里太医署上上下下都来替父皇诊过脉, 皆瞧不出病因。”
宁舒窈看着裴少辛面上的倦容顿时哑着声说不出话来了。
她虽先前对裴舜印象不好, 可如今瞧见裴少辛的生父便躺在病榻上生死由命,竟是有人在背后下了毒手时, 宁舒窈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宽慰裴少辛了。
她走上前去,握紧了裴少辛的手, 轻声说:“夫君莫要担心,这苗疆的蛊自能下,便也能医。”宁舒窈这话刚说出口, 便想到了一个人。
裴卿。
先前皇后中毒之时,便是他送来的解药。只是不知道这回涉及到她的母妃了,裴卿可会再相助。
宁舒窈抬起头来看了看裴少辛, 自然是将她方才的想法一一道出了。
裴少辛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却又缓缓地舒展开来了:“若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便只能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