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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京兆接济不过来。”他目光投远了,平淡的音调里带了些无奈:“这便是陛下迟迟不肯在京兆开仓放粮的原因。”
宁舒窈有些急了:“能救一个也行啊,虽说在天灾面前人命如同草芥,可京兆权贵家家都有储备的粮食,庄子里的瓜果蔬菜时常都吃不完。”
“这些对我们稀疏平常的东西,对那些难民便是救命的稻草。”
宁舒窈咬了咬牙,争取着:“便只是施粥都不行吗?”
忠顺候见宁舒窈这幅模样,有些许迟疑,可是当他想到裴舜之时,他还是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行。”
“阿窈,你是宁家的女儿,得为宁家着想才是。”
宁舒窈张嘴嗫嚅了几下,手上的宣纸瞬间滑下,散落了一地。
她喘着粗气,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
她并非政客,看不懂朝堂的诡辩,可她却将人,看做是人。
宁舒窈抬了头,也晓得忠顺候的为难。忠顺候府这些年来的施粥布善,是由忠顺候提起的。
这回他明晃晃的拒绝,怕也是上位者的意思。
可她不能接受这般将难民视作无物的态度。
宁舒窈垂着眸子,语气淡淡的:“好的伯父,我知晓了。”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这件事,我不会再想了。”
忠顺候上前拍了拍宁舒窈的肩膀,宽慰道:“他们自会有自己的归处的,这都是命啊。”
宁舒窈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采绿在外头等着她,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急忙开口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宁舒窈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无事,回去吧。”
书房内,忠顺候蹲下身子来捡起地下宁舒窈留下的宣纸,娟秀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张。
他拍落了上边的灰尘,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便是命啊。”
君王不仁,百姓的安危便悬在了刀剑上。
忠顺候又想起方才与他促膝长谈的裴少辛,二人也聊到了江南水患之事。
想到这,忠顺候的眸子里又带了希翼:“他定会是个好君主的。”
花灯节如约而至,京兆的大街小巷都挂上了花纹不同,款式各异的花灯。
可宁舒窈却依旧有些无精打采的。
纵使宁如殷知晓前因后果,却也不知该如何劝宁舒窈,只好将她拉出来走走玩玩散散心。
而许久没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柳如烟,这次却直接求了老夫人,允了她同宁舒窈姊妹一道参加花灯节。
春末还是有些许凉意的,宁舒窈穿了件湖蓝色对襟长裙,外边披了翡翠绿褙子,青丝挽起,单单插了一支翡翠簪子,簪子成色极好,这通体一身虽不华贵,却极符合侯府小姐的身份。
可宁舒窈还是有些愁眉苦脸的。
宁如殷戳了戳她眉心:“叫你同我出来一道走走,你便如此不乐意?”
宁舒窈一愣,急忙解释:“阿姐,我没有,我只是...”
宁如殷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晓得你心善,忧心他们。可如今木已成舟,不如指望江南的水重新退去,叫他们能够再回自己的故土开垦种地。”
宁舒窈眨了眨眼睛,急忙问道:“那朝廷可派了人去?”
宁如殷捏了捏她手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儿还有另一个人在旁边。
宁舒窈懂了她意思,虽说还是有些泄气,可却比方才的心情好多了。也有了闲情雅致往周围的小摊小贩处看。
柳如烟在一旁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见她们往一些小商贩处走,不由皱了皱眉头,眸子里带了些嫌弃。
虽说她在颍川的首饰时常都是在小商贩处买的,可来了京兆之后,她的衣裳都是请京兆有名的绣娘亲自缝制的;而金银首饰也都是上好的首饰店中挑选的。
可宁如殷与宁舒窈却不懂柳如烟的小心思。她们正在摊贩处挑选着今夜拿着的花灯,宁舒窈这回挑选的是一只玉兔形状的花灯,憨厚可掬的玉兔极为生动,等点上灯后,许更会活灵活现的。
而宁如殷挑选的,是一个莲花形状的花灯,灯芯在莲花的正中央,等到一会儿燃上后,四周的灯纸上还会映照些复杂的花纹。
等到宁舒窈与宁如殷提着花灯回到柳如烟身旁时,柳如烟看着这些花灯顿时有些酸了,可她神情倨傲,纵使是总往上边瞥,却还是一副瞧不上它的样子。
宁舒窈与宁如殷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
她们提着花灯往前面走,可前边不知晓发生什么了,竟有女子的尖叫此起彼伏,甚至还有刀剑入体的声音。
宁舒窈紧紧攥着宁如殷的手腕,想往后退。
可在她身边的柳如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大声尖叫了起来。
霎时,便有几束目光便投到了这三人的身上。
☆、救美
“呦,哪里来的小妞,这模样够嫩,爷喜欢。”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可体量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