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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的:“是,是柳成儒少爷给楚楚的银两,他说事成之后,不仅给我黄金,还给我铺子,让我后半生衣食无忧。”
“楚楚只是一介青楼女子,有钱的买卖自然做...”
狱卒拿过宣纸递给她:“既然如此,便签字画押。”
楚楚挣扎着起了身,拇指上蘸了红色颜料,往上边一摁,终究是撑不过去了直接瘫倒在地上。
狱卒仔细收了起来,走到外边向裴少辛拱手:“殿下,犯人已经供认了,这便是她签字画押了的状纸。”
裴少辛接过,将它折了起来放在袖口中,微微颔首:“这事做得不错。”便转头走了。
狱卒有些激动,朝他跪拜:“恭送太子殿下。”等看不见人影了便起身搓了搓手,好一阵子都乐呵呵的,见人就说太子殿下夸他了。
而裴少辛出了大理寺便直接到了忠顺侯府,等见了忠顺侯时,将袖口里的状纸拿出,递给他看:“这是那日宴会那日闯进府中女子的供认状纸,姨父你...”
忠顺侯接过,快速地扫了一眼,胸膛便起伏不停,这是被气的。
“这柳家人究竟想做什么!母亲这些年对柳家可足够好了。”
裴少辛垂着眸子,吐出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忠顺侯叹了口气:“谢过殿下了,我今日便将这柳家人送走。否则,家宅不宁啊。”
裴少辛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孤便走了。”
忠顺侯拱手:“恭送殿下。”
等到他目送裴少辛出府后,便甩了袖子面色阴沉的到了上房。
上房里,柳如烟正唱着曲儿逗老太太开心,见忠顺侯进来了朝他俯身:“舅舅。”
忠顺侯摆了摆手:“我和母亲有事要说,你便先出去吧。”
柳如烟颔首,依言退下,只是默不作声地缩在门口,小心翼翼听着里边的动静。
“母亲,这是那楚楚画押了的状纸。”忠顺侯将状纸递给了老太太:“这便是您执意要让舒窈,妍儿嫁的好男人。”他将“好男人”三个字咬的极为清楚。
老太太心里一咯噔,知晓这件事忠顺侯不会同她说笑,便将状纸展开,细细的读了。
“这...”她拿着状纸的手有些发颤:“这可是真的?”
老太太如今心里有了计较,却还是不愿相信自己娘家人将算计打在了自己孙女身上。
却丝毫不曾想过是谁将他心思养大的,又是谁想将自己嫡亲的孙女嫁给一个泼皮无赖的。
忠顺侯叹了口气:“母亲,这种事我做的了假吗?”
老太太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手紧扣着桌子才叫她不会往后边摔着。
她叹了口气,眼底带了些疲倦:“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将他们送回去吧。”
在门外的柳如烟心里一紧,心里细品着“他们”二字,有些无措。
她心里想着:难不成我这么久的算计,如今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柳如烟握紧了拳头:不行,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等到忠顺侯走后,她悄悄地往屋子里走去,一看见老太太就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姑婆婆,我方才听见了舅舅的话,我,我也未曾想过兄长竟会如此...”
她提着裙子往前挪了几步,将脸靠在老太太的大腿外侧:“我从小便没了祖母,姑婆婆就如同我亲祖母似的,我来忠顺侯府,也只是想孝敬孝敬您。”
柳如烟见老太太有些动容,又擦了擦眼角的泪:“可日后,我怕是不能再侍奉您了。”她哽咽着,朝老太太磕了一个头:“您定要保重身体,福寿安康。”
老太太年事已高,对颍川柳家的思念更甚从前,虽说有些不满柳成儒竟然算计宁舒窈,却对柳如烟还是极为喜欢的。
她拍了拍柳如烟的手背:“既然如此,你想在宁府住下吗?”
柳如烟抬头,眸子里嵌着泪:“如烟可以吗?”
老太太点了点头:“我说话在宁府好歹有些用处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柳如烟急忙点头,又怕老太太误会似的补了句:“若能侍奉在姑婆婆身边,便是极好的。”只是她低下头来时,嘴角扯开一抹笑,眼底满是算计。
☆、赴宴
因着楚楚的状纸,当天柳成儒便被送回了颍川,只是因着老太太极为喜欢柳如烟,忠顺侯也拗不过她,只好将柳如烟留下,陪在老太太跟前。
只是宁舒窈却有些疑惑——柳成儒先前还骂骂咧咧不同意上马车回颍川,等到柳如烟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便一声不吭的上了马车。
她兀自嘟囔着:“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宁如殷疑惑的凑了过去:“什么蹊跷?”
宁舒窈吓得一激灵:“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吓坏我了。”
宁如殷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一个人在这嘟囔什么呢,长宜郡主的请帖你可收到了?”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