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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慢了那么一步,就被许弋给截胡了。后来我看见他又把那包饼干给了你。就那个达利园。”
好吧,我没想到那么一包饼干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不过,我想了想,这纯属时雯的异想天开。
一包饼干而已,他给我应该只是顺手而已。
我如实告诉时雯我的看法:“你想多了,他只是看我饿了,而恰好他有吃的。”
时雯不接受我的解释:“那他干嘛给你拎包递水,那是男朋友做的事。”
我被时雯的强词夺理打败,我反问她:“那杨一一不是也给你拎包递水了吗?”
我本来是想给她举个例子,让她意识到她的猜测是不合理的。结果我低估这妞的自恋程度,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她竟然有些得意的和我说:“因为他喜欢我啊。”
我:......
我觉得自己被时雯给打败了,我深吸了口气,问她:“小蚊子,你和王瑜是亲戚吧?”
时雯的反射弧有点长,一下子没能理解我的话,“啊?王瑜?不是啊,我们没有关系啊?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看着她,“那你们俩的自恋为何一模一样?”
“苏儿。”这次这人终于反应过来了,直接一嗓子吼了过来,顺带还捞起旁边的泰迪熊送给了我。
我接过她扔过来的熊,直接放到我床的另一头,趁着她没爆发前转移了话题,“你还不去洗澡,待会就要熄灯了。”
我们学校,读书时间都是寄宿,高一一周放两天假,高二两周放两天假,高三则是一个月放假两天。放假的时候宿舍我们一样可以住,宿舍管理也和平常一样,到点锁门,到点熄灯。
我们吃完饭走回到宿舍已经将近九点,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寝室十点准时熄灯,我说这话也不完全是为了转移话题,是真的出于关心提醒她。
时雯一听要熄灯了,也顾不上和我掰扯,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
刚把一切准备妥当,她却突然尖叫一声,我还未问她怎么了,她自己就主动和我说:“糟了,没有热水。”
和我一样的可怜人,作为有经验的过来人,我淡定地告诉她:“洗冷水,现在天气这么热了,可以洗冷水了。”
她有点犹豫地问我:“不会冷吗?”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刚刚就是洗的冷水澡,挺舒服的。”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是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最后她选择了相信我,拎着东西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漱间。
至于我,淡定的将已经捂暖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把手给缩回了被子里。
寝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时雯的话却还在我耳边回响着。
许弋喜欢我?
我细细思考了下,时雯说的好像都没差,他给我拎包、递水、送吃的。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喜欢我啊,读初中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样吗?那时我还抄他作业,坐他的顺风车呢?
一番思考下来,我确定是时雯想多了,这只不过是我们老同学老熟人之间的正常相处模式而已。
我觉得我也是被冷水给冻傻了,竟然会将时雯这个反射弧不知道长了多长的女人的话听进去。
毕竟已经是五月了,在被子里暖和了一下,我又觉得热了。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惬意地拿出了手机。
我放了一首许嵩的玫瑰色的葬礼,然后摸出了床头摆着的那本《围城》。
钱钟书的《围城》是我一直想看的书,但是觉得买书太贵,所以一直没有下手。结果星期四的时候我在学校昏暗的读书馆里发现了这本书,尽管它看上去像老弱病残,纸张一翻都感觉要粉碎了的样子,我还是赶紧将它借了出来。
前天,我趁着休息时间看了两章,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语文课,我直接将它放在了语文书下面。
但是我又怕不大安全,不仅是怕被语文老师发现,更怕被如幽灵一般会随时从窗户边冒出来的老班发现,纠结苦思之后,我终于想了个好办法。
那个时候,我们学校用的课桌还都是木做的,但是桌面往往都是好几块木板制作而成,时间久了木板之间就会有条小小的缝隙。借助前段时间我后边的同学通过那些缝隙看电影的灵感,我将小说也放在了课桌里,然后通过那条缝隙看小说。
虽说,那样看起来眼睛有点吃力,但是胜在安全。
所以说,后来我再也离不开眼镜,我那些年里看过的小说没有一本是无辜的。
如此,昨天的语文课,英语课,历史课,政治课,我都用来看《围城》了。
下午一放学,我又趴在寝室里继续,直到寝室熄灯,可惜我还是没有看完。
今天这本《围城》已经在脑子里晃荡一天了,那又傻又逗逼的方鸿渐也在我的脑子里晃荡了一天,我十分好奇他到底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所以现在好不容易空了下来,我又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