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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学的必经之地,却都没有注意过。
不过十分钟,修车的老爷爷动作麻利地给换了车胎。
从修车铺出来,雨已经很小了。我收了雨伞,非常自觉地坐在了自行车的后面。许弋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在我的指挥下,许弋载着我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半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打破了我们一路的沉默,我问他:“早上不是也下雨了吗?你没打伞吗?”
他没有回头,却回答了我:“早上下的雨很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坐在后面的我感觉他的语气有点嫌弃。
我没纠结这个问题,想了想,早上的雨好像是很小的,不打伞也没关系。
我们都不说话了,但过了一会,他突然说了一句,因为风的阻力,我并没有听清楚,便主动问他:“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大了些,问我:“你多重?”
这次我听清楚了,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虽疑惑,却还是如实回答:“不知道,没称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一下点雨,再顺便来点风,就冷的厉害,坐在自行车上人更冷了。
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回答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因为外界恶劣的环境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好在没过几分钟我就看到了曙光,我让许弋在离家五百米处的路口停了下来。
那时,我们只是单纯的同窗之宜,但十里八乡的叔婶伯娘却总容易开玩笑。
所以我很有先见之明的让他远远地停了车,剩下的路打算走回去。
我下了车,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
虽然没下雨了,天却灰蒙蒙的,感觉等会还会有大雨。
“诶。”我叫住了已经掉头的许弋,将手里的残废伞递给了他,“明天记得带学校来。”
我没等他说话就单边背着书包走人。
他看着我甩在他手里的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走了一段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所料不差,我刚进家门,雨就又开始下了起来。
看着这场雨,我松了口气,这下我终于不用为那支笔愧疚了。
我和母上大人打了个招呼,转身回房的那刻却突然反应过来许弋问的那句话的深意来。
他问:你多重?
我靠,他是嫌我胖啊。
我哪里就胖了,我几乎是班上最瘦的了。
明明是自己瘦的跟猴一样,连个自行车都踩不动竟然还嫌我胖。
我突然有点后悔把伞给他,就应该让他淋成落汤鸡,最好还能去医院里住上一周。
虽那日我气的不轻,但可以撒泼打滚的愉快周末让我很快就忘记了这点不快。
星期一我到教室的时候,许弋还没有到。
早读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一把伞到了我的课桌上。
看到伞,我便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看着守着我们一早上的老师终于走人,我转头压着嗓子不满地问后面的许弋,“你那天问我多重,是不是嫌我胖呢?”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将视线埋进了手里的语文课本。
我本还想追究,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老师又回来了。
无奈,我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下课的时候,班主任说了期中考试地时间定在了一个星期后,教室里哀嚎一遍。
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插曲也让我忘了早上那点不愉快。
想到这事进入初中以来的第一次大考,还是七科都得考,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并不是一个天天向上,好好学习的好孩子,但是那时的我对待考试还是很认真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除了正常上课,我能用上的时间就都挤到了复习上。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期中考。
因为教学楼地盘有限,又为了防止学生作弊,学生将大礼堂,实验楼等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都利用起来做了考场。
这安排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我们被分配到大礼堂的学生还得苦逼的自带桌椅,还必须在考试前一天布置好考场。
初一的男孩子多半还不懂得什么是绅士风度,所以主动帮女孩子搬桌椅这种事情还真的少有。
因为我的威望,倒是有人愿意帮我搬,但我为了体现出男女平等,小手一挥,拒绝了好心人的帮忙。
当我艰难地拖着我那重的要死的课桌从五楼拽到四楼的时候,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我气喘吁吁地甩着胳膊靠在课桌上,思考着要不要上去再叫个人下来帮忙。
至于脸吗?反正我也没有过。
至于男女平等,那更是无稽之谈。
女娲造人造出了生理结构完全不同的男女,那就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