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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遇桥把钟可可往前牵了牵,捏了捏她的掌心,钟可可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了句,“姜叔叔好。”
    心里却是纳闷儿的。
    怎么他突然态度好了起来。
    宋珠见二人来了,眼底晃过转瞬即逝的笑意,跟着对姜远道,“你们父子俩聊,我出去打个电话。”
    姜远看起来心情不错,嗯了一声后,就招呼姜遇桥过去坐。
    这架势看起来多少有点儿见家长。
    钟可可莫名有些紧张,格外乖巧地坐在姜遇桥斜后方。
    姜远劫后余生,心态转变许多,眼神也不似之前的凌厉逼人,看着姜遇桥和钟可可,怎么看怎么配,“挺好,真挺好。”
    姜遇桥没说话。
    姜远喃喃笑道,“早点儿定下来,我早点儿能看到你结婚,省得哪天再出什么意外,我再——”
    “爸。”
    姜遇桥打断他,“别说不吉利的话。”
    莫名的。
    姜远听到这话,哽咽起来。
    钟可可眼见气氛有些微妙,赶忙站起身,“叔叔,你和遇桥哥聊,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先出去一趟。”
    姜遇桥知会她的心意,嗯了声。
    钟可可走后,姜远脸上的笑意就有些绷不住,看起来三分难过,气氛自责,“遇桥,谢谢你能来看我。”
    眼底有水汽轻轻晃动,姜遇桥别开眼。
    姜远嗓音沙哑,“我听宋珠说了,当时你在手术室外一直等着,等了一整夜。”
    姜遇桥沉默着。
    姜远笑了笑,“我真没想到,我真的,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死。”
    那天,他来医院找姜遇桥,两个人吵了很凶的一架。
    姜远不想让他做医生,想让他回去接管公司,还想让姜遇桥和钟可可分手,姜遇桥一一拒绝,并把压在这么多年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
    “当年该出事的人应该是你不是吗?”
    “妈和弟弟都离开了我,你现在出现在这,是想存心膈应谁?”
    姜远当时面子过不去,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一气之下转身就走。
    姜遇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姜远又留了下来。
    他不知道姜遇桥心里对他的恨意这么深,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楼大厅的长椅上,刚巧老朋友给他打来电话,说给姜遇桥介绍女朋友,姜远只能笑着拒绝。
    “不啦,我家遇桥有女朋友啦,年纪虽然小点儿,但谈得很好,俩人认识很多年了。”
    “拆不散的,别费心思了,侄女是个好姑娘,肯定能碰到更好的。”
    “我也想明白了,不强求他接管生意了,我看做医生也挺好,你都不知道,他给人看病救人时候什么样,哎呦,穿着白大褂,可帅气了。”
    “哎,我欠他他多了,我是真的对不起他。”
    “到今天,我才知道他这么恨我。”
    当时姜远沉浸在亏欠和懊悔中,却不知曲庆周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听着他的对话。
    其实他如果不主动去追曲庆周,也不会发生这么凶险的事,但姜远事后想来,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果他不去拦住曲庆周,那么出事的,很可能是姜遇桥。
    如果能为儿子挡挡灾祸,也挺好。
    毕竟另一个儿子,他就没保住。
    想到这些,姜远湿了眼眶。
    姜遇桥胸膛微微起伏,隔了很久,才轻声道,“我没有希望你死。”
    “……”
    姜远不可思议地抬起眼。
    姜遇桥低眸看着手腕上的表,眼神很空,“该死的也不应该是你。”
    姜远近乎屏息着。
    姜遇桥掀起眼波,定睛看着他,“爸,都过去了。”
    姜远含混不清地“嗯”了声。
    想到曲庆周说的那句“你爸想尽办法把你藏好”,姜遇桥释怀一笑,“以后我们都好好活着。”
    ……
    这场父子间难得的谈话,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钟可可呆着无聊就去下楼买了两瓶饮料,上来的时候,刚好碰见在走廊打电话的宋珠,两人面色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别开了眼。
    钟可可觉得这尴尬的分量有点儿足,下意识就加快脚步,谁知宋珠忽然叫住她。
    “可可,阿姨有话想说。”
    钟可可头皮一紧,想到那天她把人撅到墙上的模样,面色紧绷地转过身,“什么事。”
    宋珠到底也是个成熟的中年人,比钟可可圆滑许多,她快步走过来,笑了笑,“别紧张,就是想和你道个歉。”
    钟可可闻言,微微一怔。
    宋珠大概是被教育过了,讪笑着道,“我那天太急了,不该对遇桥说那样的话,我跟遇桥比较生份,我也不好意思跟他直说,回头你替我转告一声,阿姨不该说那些话,遇桥这孩子什么都没做过,他才是应该被疼的那个。”
    听到这话,钟可可心瞬间有些软。
    她就受不了别人跟自己服软,只要对方一服软,她就会跟着让步,“那我也向您道个歉吧,那天我,我太急躁了,你别介意。”
    宋珠点头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所有阴暗的过去全部消散,剩下的是所有美好的未来。
    两人短暂地交谈过后,在走廊拐角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