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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遇桥没好气地一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话虽这么说。
    姜遇桥想了想,还是把钟可可抱回卧室休息, 不是他的那间,而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那间。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 姜遇桥还特意帮她把小辫子拆开。钟可可被他的动作惊醒,栽歪着脑袋半醒不醒地看着他,“你要走了吗?”
    喝了酒的缘故, 她嗓音含含糊糊的, 有点儿听不清。
    姜遇桥“嗯?”了声,又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走,”姜遇桥帮她把被子盖上, “就是把她们先送回去。”
    正说着,袖子忽然被几根白嫩细软的小指头拽住,姜遇桥一低头,就对上小姑娘有些飘忽的视线。
    钟可可眼底泛着水光,看起来莫名有点儿委屈,“走了还回来吗?”
    姜遇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笑了笑,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可可在这,我当然回来。”
    钟可可这会儿酒劲上头得厉害,轻点了下头,缓缓闭上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
    姜遇桥隐约觉得小姑娘心里有话想对他说,但也可能是喝多了说胡话。
    想到她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姜遇桥多少有些不放心,就在她床边多坐了几分钟,确定她没事,才送一行人出门。
    按照之前的安排,秦正自个儿打车回去,时晋送付滢,姜遇桥则开车带着喝嗨了的许新雅和张悦回宿舍。
    路上,许新雅按奈不住酒后的兴奋,开始叨逼叨,从今晚上的菜好吃到时晋和付滢好配,最后说到钟可可。
    “姜医生,你是不知道,我们可可,在学校里人气多高,就刚开学那会儿学校评选校花,她是我们大一唯一一个入围且前三的,当时军训完老多男的来追她了,还各种求我帮忙,就连我表弟都喜欢她,但是她呢,一个都看不上,不开玩笑,就连长得贼几把帅的系草追她她都不搭理。”
    “我们还说呢,这得什么样的男的才能入得了她的眼,甚至还调侃她是不是打算一毕业就去尼姑庵,她当时就说,去尼姑庵也挺好的,包吃包住。”
    “不过玩笑归玩笑,她在见到你之后,确实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姜遇桥原本以为她就是酒后碎碎念,没想到忽然说到钟可可,神绪不由集中起来,“怎么变了。”
    许新雅吸了吸鼻子,“之前虽然也感觉挺开心的吧,但感觉就不是真开心,好像前一秒在人前笑着,后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
    “但现在就是真的挺开心的,就算她嘴上不说,我也能感觉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精气神儿。”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姜遇桥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想过钟可可会那样假开心,更没想过,因为他的到来,钟可可变成真开心,他一直以为她这段时间都是风轻云淡的,最起码不像他那样,硬撑着熬过那段时间。
    正聊着,许新雅忽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这么一想,我倒是忽然明白她为什么宁愿喝酒也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
    姜遇桥眼波一撩,眉头下意识蹙起,“为什么?”
    “这还不明白啊姜医生,”许新雅大喇喇地趴在副驾驶靠背上,“她那件最高兴的事儿,显然是在医院见到你啊。”
    话音落下。
    空气前所未有的安静。
    许新雅困意席卷,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喃喃自语,“姜医生,你以后要好好对可可。”
    “……”
    “不然我们一宿舍人都饶不了你。”
    大概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
    钟可可实在热得难受,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从小生在南方,第一次来北方过冬,有点难以适应这边的天气和地暖,就像现在,她穿着厚重的毛衣裙躺在羽绒被里,感觉整个人都被热出了一层汗。
    钟可可把毛衣裙脱下来,套上之前洗好放到床边的那套睡衣,觉得不舒服,就把内衣脱下来扔到一边,跟着迷迷糊糊出去找水喝。
    走得急,客厅还是之前那副凌乱模样。
    钟可可在桌上扫了一圈儿,一眼就看到姜遇桥的那个雾霾蓝色的杯子,也不知道是觊觎那个杯子,还是觊觎他杯子里剩下的柠檬汁,她想都不想,就把杯子拿了起来,仰头把里面的柠檬汁喝掉。
    渴意慢慢消退。
    钟可可握着那个空杯子,径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躺下。
    她半阖着眼,盯着棚顶明亮的白炽灯,感觉意识飘飘悠悠的,不太受控制,但隐约中,又始终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姜遇桥还没有回来,她得等他回来。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
    直到她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电子锁滴答一声,防盗门开了。姜遇桥一进门,就看到蜷缩在沙发里,怀里紧紧抱着他喝水杯的钟可可。
    没想到她会跑到这睡,姜遇桥眉心微蹙,换好拖鞋挂好外套,拎着一杯温热的奶茶放到茶几上,在她身边半蹲下身。
    冰凉的手掌贴合在小姑娘温热的皮肤上。
    钟可可被刺得一激灵,骤然睁开眼,下一秒,就跌进姜遇桥漆深如墨的眼眸中,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清透的像是一汪水,一下就看到她心里。
    “我回来了,”姜遇桥唇瓣翕动,“你怎么跑到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