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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透过淡粉色的窗帘洒进来,晒得被子也暖洋洋的,钟可可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身边的许新雅不见了。
她下意识去摸手机。
果然看到许新雅给她发的信息。
许新雅:【宝贝我先回学校处理宿舍去,你在这好好休息,什么都别管。】
钟可可揉了揉眼:【好的,下午我回去。】
跟许新雅说完,钟可可才看到姜遇桥给她发的消息。
姜遇桥:【早餐在冰箱里,自己拿出来热。】
钟可可原本不饿的。
被他这么一说,竟然开始咕噜噜叫。
没了睡意,钟可可把手机放到一边,第一时间下床去洗手间去解决生理问题,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亲戚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睡裤都染上了红色。
钟可可倒吸一口气。
稍微清理了下,回到卧室一看,大无语事件发生,白色的床单果然染上了大片血迹。
钟可可脑子嗡一声。
怎么都没想到她这辈子最怕的那件事又发生了。
恰巧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姜遇桥打来的电话。
钟可可说不上什么心情,响了好几声,才硬着头皮接起,“遇桥哥。”
姜遇桥这边刚从示教室出来。
看时间觉得她差不多应该醒了,就打电话过去,想问她有没有吃早餐,谁知小姑娘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
刚巧秦正过来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订餐,姜遇桥用眼神回绝了他,专注跟钟可可说话,“怎么了可可?”
那边安静了好半天。
直到姜遇桥再度询问,钟可可才咬着后槽牙,支支吾吾地开口,“遇桥哥,我又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话到这里,他这才明白她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姜遇桥肩膀一松,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钟可可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原地紧紧捏着手机。
姜遇桥抬腕看了眼手表,温声询问,“有卫生棉吗?”
钟可可太阳穴一跳。
垂下眸,手指拽着裤缝,低声糯糯道,“没有。”
就猜到是这样,姜遇桥嗓音压低,“客厅电视柜右手边的柜子里,有一包,你去看看能不能用。”
“……”
钟可可抿着唇,感觉耳廓火烧火燎的。
但她没工夫想七想八,按照姜遇桥的指示,赶忙来到客厅,打开右手边的柜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包粉红色外皮的卫生棉,是她常用的那款。
钟可可拿起来,乖乖道,“找到了。”
姜遇桥嗯了声,“赶紧去换上。”
钟可可脸色燥热,“好。”
“至于床单,”姜遇桥语气平和,“你不用管,等我回去再收拾。”
钟可可:“……”
即便姜遇桥说了她不用管,钟可可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那么一大滩血迹。
光是想想,她都闹心。
于是,在处理完生理问题后,钟可可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立马跑到卧室把床单撤下来,抱到洗手间用水盆和肥皂一点点清洗。
之所以这么难堪,是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出这样的事。
在她十二岁那年,刚来初潮的时候,她就把姜遇桥的床单弄脏过。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月经是个什么东西,依旧像以前一样,粘在姜遇桥身边,姜遇桥课业繁重,没功夫搭理她,她就自个儿叼着棒棒糖,趴在姜遇桥的床上看漫画。
夏日的午后,烈日当空。
被太阳晒了没一会儿,钟可可就困得不行,加上她格外喜欢姜遇桥床单上的气味,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姜遇桥回头看了她一眼,把空调调低了些,任由她在床上打滚儿。
就这么安安静静睡了两个小时。
钟可可被腹部疼醒。
她空茫茫地坐起身,发现姜遇桥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她本能地想要出去找,谁知站起来,就发现屁股后面湿哒哒的。
钟可可永远都忘不了当初那一幕有多么惨烈。
不光是床单,就连被子上都留下她的痕迹。
钟可可被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刚好姜遇桥和付远航在外面买完西瓜回来,听到她的叫喊,姜遇桥第一个冲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凌乱不堪的一幕。
付远航还没跟上来,就被他关门拦在门外。
姜遇桥刚一回头,就见个头儿不大的小姑娘窜到他怀里,眼泪鼻涕往他怀里蹭,一边叫喊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付远航听到哭声,立刻懵了,“哎,怎么回事儿啊,可可怎么哭了?”
姜遇桥眉头紧锁,冲外边喊,“没事儿,你去外面等着。”
付远航虽然好奇,但也听了姜遇桥的话,乖乖去楼下等着,他一走,钟可可的哭声也小了许多,她把头埋在姜遇桥的衬衫里,气音颤颤巍巍道,“哥哥,我要死了,我还把你的床单弄脏了,怎么办?”
少年姜遇桥比现在的姜遇桥还要洁癖。
脾气也更硬一些。
起初他看到自己的床被弄成那个样子,头皮都炸了,更别说钟可可把鼻涕眼泪蹭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