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1页

      女儿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妈,你现实点好不好,那小姜医生那条件,凭什么就看上你女儿我啊。”
    护士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乐,“姜医生年轻有为,确实有许多人给他介绍对象。”
    老太太赞许般点头。
    护士帮她调整好滴速,直起身,“但是啊,姜医生有女朋友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
    钟可可画的睫毛的那一笔直接歪到起飞。
    这下就连闭目养神的付滢都忍不住抬起脖子,关注着眼前气氛诡异的一幕。
    许新雅怕她牵扯到伤口,赶忙把她按回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样关切地望着钟可可。
    眼前,小姑娘安静地坐在那儿,头微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她不声不响地盯着手里的ipad,脸上的表情说不出什么滋味,眼神空洞的就像橱窗里漂亮的瓷娃娃。
    后面老人又碎叨了什么。
    钟可可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上没画完的小萝莉。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别的什么滋味,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心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明明当初推开他的人是自己,可难过了这么久的人,也还是自己。
    这两个月来。
    她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粉饰太平。
    可姜遇桥呢。
    大概就只是云淡风轻地过着新生活,随便挑个女生谈恋爱。
    美滋滋得很。
    想到这,钟可可把画笔塞到皮套里,往床上一丢,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清冷磁性的男嗓,打断老太太和女人的谈话,“刘阿姨,您叫我。”
    几乎不用任何分辨。
    钟可可就听出这个人是姜遇桥。
    许新雅看到姜遇桥进来,立马瞪大眼睛坐直身子,顺便抬脚踢了钟可可一下。
    然而钟可可只是背对着那边,身子直挺挺地坐在那,像是把自己静音了一般。
    姜遇桥进来的第一秒,视线就若有似无地朝钟可可那边撇去,只见暖调的光线下,小姑娘单薄的身子被陪床椅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在椅子下方露出来。
    颐夏是典型的北方。
    天气比不了榕城,十月多如果还光腿,是会被冻出病的。
    姜遇桥目光沉了沉。
    心口再度溢出那股从小到大就爱为她操心的情绪。
    隔了几秒,他才转头看向老太太。
    不似平时待人接物的礼貌疏离,对待病患,姜遇桥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他微弓着背,面带笑容,耐心道,“怎么了,是伤口不舒服吗。”
    老太太见到他就跟牵牛花开了似的,笑得别提多喜庆,“哎呀,没有不舒服,就是想叫你过来说说话,顺便想跟你介绍介绍我女儿。”
    女人听到这话,无语得不行,“妈,你有完没完,人家护士刚刚不都说了,姜医生有女朋友,你介绍什么啊。”
    姜遇桥闻言,笑容凝滞在嘴边。
    他微微站直身子,视线明目张胆地朝钟可可那边撇去。
    许新雅看到,再度踢了钟可可一脚,冲她挤眉弄眼。
    钟可可憋着一股劲儿,硬挺挺地坐着,揪着自己的裙角不说话。
    耳边,老太太和女儿的争论还在继续,老太太说又不是让两人立刻谈恋爱,加个微信也没什么,女人却表示这就是明目张胆地撬墙角,而且姜医生也不一定愿意。
    话题说到这里。
    姜遇桥终于开口,“刘阿姨,加微信就不必了。”
    老太太没想到姜遇桥会这么直白地拒绝,脸色顿时垮下来。
    姜遇桥笑了笑,“您女儿说的对,我确实不愿意,如果您身体不适,可以叫我,但如果是别的事,就免了。”
    说罢,他也没管老太太失望的神色,拿起病历本朝付滢的床位走去。
    见他过来,许新雅顿时坐直身子,付滢也下意识抬起脖子,姜遇桥见状赶忙让她躺下,“尽量不要乱动,别牵动伤口。”
    付滢乖乖老实下来。
    姜遇桥帮她看了看伤口,“没什么事,好好休养。”
    付滢这会儿渴得嗓子干,嗓音沙沙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喝水啊,好难受。”
    姜遇桥在病历本上书写着,嗓音温和,“坚持三天,后面就可以吃流食了,注意这几天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了才是本钱。”
    付滢听着,点了点头。
    许新雅却一直注意着姜遇桥。
    之前那一眼看得有些模糊,到这会儿,她才看清姜遇桥真实长相有多帅。
    妈的。
    和他一比,瞎子才选张博洋。
    许新雅憋着嗷嗷叫的冲动,下意识又去踢钟可可,想让她说句话。钟可可被踢的一双小白袜都沾满了她的脚印,气得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直勾勾地瞪着她威胁她消停点儿。
    两人正眼神交锋着。
    姜遇桥的视线倏然瞥了过来。
    男人眼眸深邃,深灰色的瞳仁仿佛缀了光,就这么盯着钟可可秀气的侧脸看了几秒,忽然开口,“钟可可。”
    “……”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钟可可身上。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柑橘香,钟可可一帧帧抬头,一秒就对上姜遇桥平静清隽的脸。
    像是从小大到大,他无数次呼唤她那样,男人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