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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远航那边乐呵呵的,“喂可可,你可终于接我电话了。”
    钟可可皱了皱眉,这才想起刚刚的未接来电,“怎么了?”
    “啊没啥大事儿,”付远航单刀直入,“就是想让你明天下午来我家玩儿,那谁,你腿子哥家的狗死了,难过着呢,我就想给他窜个局。”
    “……”
    钟可可的第一反应是荒唐。
    别说失忆后她跟赵腿子只见过一次,人家一个好好的宠物医生,家里五六条狗,怎么就能说死就死,还告什么安慰局,搞不好,又是付远航又在跟她耍花招。
    钟可可想笑又不敢笑,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他狗死了?哪只狗?他家那么多狗。”
    付远航卡了下壳,“嗨,哪只狗死了不也都是死了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忍心看你腿子哥难受吗,人好歹帮你给大胖猫绝育了。”
    见他说的像那么回事儿,钟可可认真思索了下,“那去你家都干什么啊,都有谁。”
    “就是吃饭啊,玩儿,还能干什么,”付远航瞥了眼副驾驶上安静听着的姜遇桥,“不然我给你弄台麻将机,怎么样。”
    至于都有谁。
    付远航对上姜遇桥的目光,看见男人幅度很轻地摇了下头。
    他转头,对着那头的钟可可道,“就我那几个狐朋狗友呗,你都见过,他们也挺想你的,这不你毕业了,想见见你呢。”
    钟可可知道他这人说话没个准,没全信,只是说了句我问问家里人,便挂了电话。
    短短的五分钟。
    两个人的每个字,姜遇桥都听得一清二楚。
    付远航没料到钟可可这次有戒备,非常尴尬地挠了挠眉心,“哎呀,我这是没唬住。”
    姜遇桥眉眼淡淡地靠在座位上,一只手搭在车窗外,奶白色的烟雾顺着指尖的半根烟缕缕飘向夜空中。
    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拧了下。
    闷闷的疼。
    半晌,他弹了下烟灰,黑眸里光影闪烁,扬唇失笑,“跟你没关系。”
    跟唬没唬住也没关系。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钟可可不想见他。
    第27章 你轻点儿
    电话挂断后。
    餐桌上突然沉默下来。
    钟可可闷头吃着一只鸡翅, 一边时不时按亮手机看一眼,像是一直在记挂着什么似的。
    老爷子见她吃饭都不专心,忍不住训叨, “你要么就好好吃饭,要么就给你远航哥打电话, 告诉他你想去。”
    钟可可被这话一噎,有些尴尬,“爷爷。”
    老爷子瞥了她一眼, 叹了口气,“你不是想跟我打听姜遇桥吗,怎么不打听了。”
    没想到老爷子是这个态度。
    钟可可啊了声, 垂下头,“打听啊, 你说呗。”
    不知道为什么。
    猜到她跟姜遇桥之前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瓜葛,她就有种莫名的紧张,这种紧张跟上午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而产生的抗拒类似。
    好像潜意识在告诉她。
    你不应该知道。
    但话已经问出口, 她也不打算收回, 抱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她抬起眸看向老爷子,谁知老爷子语调忽然转了个弯儿,“我不告诉你。”
    “……”
    钟可可愣了。
    老爷子吃完了, 拿起旁边的手帕纸擦了擦嘴,站起身,“你想问,明天去你远航哥那儿自己问去,我一个六七十岁的人了,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
    说着话, 他拿着报纸信步闲庭地朝沙发走去,顺便丢了一句——
    “别忘了洗碗。”
    “……”
    思前想后了一夜。
    钟可可还是没能克制住内心好奇的欲望。
    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来势汹汹的大姨妈,给付远航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下午她去,但条件是付远航得过来接她。
    付远航一听,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欢快地答应。
    就这样,两个人约好下午两点,在小区门口见面。
    因为起来得早,又突然来了大姨妈,钟可可没什么精神,转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结果就做了个又深又久的梦,梦里她的自我意识变得极淡,像是陷入某种潜意识中。
    梦里,她还没毕业,穿着简单的蓝白校服,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那个人身形高瘦挺拔,虽然看不清正脸,却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清冷端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无论她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看过她。
    直到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个人才在前方停下,宛如施舍般看了她一眼。
    然而就只是看了一眼。
    他没有回来扶她,而是转过身,跟着一个突然出现的女生,手拉手离开。
    梦中,那种酸楚又难过的心情格外逼真,像是一涌一涌的浪,压得钟可可喘不过气。
    等她被付远航的电话声吵醒时,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这会儿正是下午一点半。
    烈日当头,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里到处浮动着燥热的气息。
    付远航把大G停在楼下,给钟可可打电话。
    钟可可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神。
    意识到刚才让她哭的只是那个毫无逻辑的梦,这才吸了吸鼻子,接通电话。
    可能是在梦里哭过的原因,她声音软趴趴的,带着委屈,“喂,远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