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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暮幽幽的看他一眼:“想抽烟。”
    “你抽啊。”他让他不抽了吗?之前在杂货店不还买了。
    “没带。”迟暮摊摊手。
    胡自狸看了眼他的掌心,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一颗糖:“那就吃糖吧。”
    迟暮哼道:“……我有。”
    他声音小,胡自狸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
    “嘘。”胡自狸不等他说完,猝不及防的捂住迟暮的嘴。
    惯性让迟暮不受控制的往身旁的墙上贴,胡自狸压过来,一时之间,迟暮鼻息之间全是胡自狸的味道。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搞不懂这人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胡自狸看都没看他,而是把虚掩着的门给打开了一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一个中年男人步伐匆忙,提着一袋子蔬菜从院门口路过,不久后停下来。
    “柳嫂子,柳嫂子,你在家吗?”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喊着的同时,还啪啪啪的拍着门,“我才在屋头田地里摘了点熟的菜送给你们吃咯,你们要不?”
    “柳嫂子?柳嫂子?柳大哥?嗨呀,柳崽子在不?柳崽子?”
    他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喊,拍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迟暮和胡自狸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声音认出了这个人,可不就是几个小时之前还嚷嚷着嗓门扯着喉咙叫嚣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吱嘎一声,门打开,中年男人看到门打开,立马欣喜的看向面前的小子:“邦实,快开门,让叔叔进去。”
    “是小花让你来的吗?”柳邦实脸色难看。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不是的,这不是你们庄稼都好久没管过了吗?我看你们连菜园子都不管,怕你们连饭都不好好吃,所以才来送点菜。”
    柳邦实从他手中接过袋子,但是并没有邀请人进去:“谢谢你曾叔,听说德辉哥哥出事了,他好点了吗?”
    提起这个话题,中年男人就一脸难看:“没事,小孩子不用管这些事情,你们今天记得煮了吃知道不咯?我走了。”
    又是吱嘎的一声门关上。
    中年男人离开柳家慢吞吞的走到刘家院门前,突然就呸了一声,低声怒骂道:“好?怎么好的起来!要不是你那姐姐作孽,德辉能没了生殖器?!怎么不是你小子被老鼠咬掉呢!”
    迟暮透过虚掩的门往外瞧这个男人的长相,突然见他转过头来,吓的赶紧一把搂住胡自狸往门旁的墙壁花台边藏。
    中年男人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嘀咕道:“这刘婆,出个门又不关门。”
    顺手就给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根本没看见院中躺着的人。
    脚步声啪嗒啪嗒的渐行渐远,迟暮心想夏天这么毒辣的太阳好歹是有点作用,把血的味道都给挥发掉了,不然刚才就会被发现了。
    迟暮想到这里,下意识搂紧怀中的人,还不忘惦了掂。
    胡自狸:“……”
    “放手。”胡自狸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抱枕?”
    别说,迟暮刚才还真把他当成了家里的那只等身猫抱枕……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承认的,他松开胡自狸,一脸嫌弃:“你有抱枕舒服?浑身都是硬骨头,硌死人了。”
    胡自狸声音更冷了:“我看你挺喜欢抱硬骨头的。”
    不,他不喜欢!
    迟暮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
    这一脸的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他。
    胡自狸在心中叹了口气,斗鸡就是斗鸡,什么事都要争一下,他懒得理了。
    沉默间,胡自狸突然说道:“刚才那个人说到刘婆这两个字,住在这里的莫非是刘乐的奶奶?”
    “为什么不能是外婆?”迟暮摸摸鼻子。
    “……”胡自狸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我看你不是什么霸道总裁,你是ETC吧,这么会抬杠。”
    迟暮已经被怼习惯了,从最开始的跳脚,到现在偶尔淡定,都是被逼着练出来的。
    他抱拳拱手:“承让。”
    神经病啊!
    胡自狸抚了抚额头:“你去把刘乐弄醒吧,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这会儿都很晚了。”
    “行吧。”迟暮勉强道。
    他走到刘乐身边蹲下,正准备使用掐人中大法把人弄醒,手还没碰到人,身体的主人突然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迟暮吓了一跳,眼睛对上刘乐骤然睁开的空洞洞双眼,听见他痛苦的呃呃声,额头上面青筋并茂,他突然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往上摸。
    他张着嘴,啊啊出声,迟暮这才看清他嘴里面的舌头早就已经被拔掉,口腔中全是血,染红了牙齿,唯独舌头不见了踪影。
    迟暮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他冒着被倒霉的危险把人给暂时救下来,结果他没了舌头?
    那他还怎么知道整个故事!
    作孽啊!
    胡自狸迅速上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巾,包在刘乐的手腕上:“摁住他的手,不要让他抓伤自己。”
    反应过来的迟暮动作利落的制住刘乐的另一只手,两人用了非常大的力气才把人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刘乐只能抽搐,宛如一只逃不脱的困兽,叫嚣着要从两人的手中挣脱束缚。
    被剜走双眼和拔掉舌头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扭成一团,像一条被掐住脖子的蛇,在地上扭成各种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