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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思及此立刻放松了对乌拉那拉氏的牵制,不过不等乌拉那拉氏挣脱,明冉目光一厉马上瞪向她们二人,两人一紧张手下用力好歹没让乌拉那拉氏朝她冲过来。
半夏很快明白了明冉的心中所想,开口道:“我家老夫人体弱,经不得劳累,就劳烦两位嬷嬷帮我们把夫人搀到屋里去吧。”
两个嬷嬷在王府大院里混了一辈子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露出个恭敬的笑意对着半夏点了点头,同时暗暗使力将乌拉那拉氏身体摆正,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像是无力行走受人搀扶的样子,如果能无视她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的话。
明冉别过脸去不愿看那双似是淬过毒一样的眼睛,待一行人终于进了正屋,两位嬷嬷才突然发现这福晋的屋内怎么侍立的都是些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啊?
有些惊慌地张望了下,就见明冉轻启朱唇说道:“辛苦二位照料我额娘,半夏好生送两位嬷嬷出去。”
“不、不敢,福晋...”其中一个更高壮些的嬷嬷强撑着想解释两句表表忠心,她们都是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打年轻时候起就只做些外围洒扫的活计,甚少有机会直接接触贵人。
但她们不傻呀,这一趟她们已经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偌大个贝勒府少两个粗使婆子就像是投石入海不会掀起一丁点波澜。
是以两人跟着半夏下去的时候紧张地两股颤颤,眼前这个美貌少女跟地府的勾魂夜叉也没什么区别了,半夏看出二人的紧张只是笑笑,带二人出了房门。
乌拉那拉氏骤然没了舒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被周围那些黑衣护卫吓着了,毕竟这些暗卫其实就是按着雍正朝的血滴子培养,只是胤禛自己现在也只是个贝勒,暗卫自然也不像前世那样有那么大权限了。
可是这见过血的人身上自有一种杀伐之气,乌拉那拉氏一届妇人又刚刚经过这么一遭,心里也隐隐明白额娘的身份已经压制不了这个自小不言不语的女儿了,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叫嚷,心底甚至有几分后悔自己就这样跟皇子福晋撕破脸是不是太莽撞了...
稍纵即逝的怯懦被明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心里觉得十分嘲讽,但面上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热络地招呼乌拉那拉氏坐下用茶。
明冉的态度十分亲切自然,好像乌拉那拉氏不是因为闹事被压进来的而是递了帖子被明冉请来的坐上宾。
“我们娘俩要说些体己话,你们先下去吧。”明冉对一旁的黑衣暗卫们说道,领头的那个还有些犹豫,明冉不等他开口就补充道:“就在院里候着。”
在院里候着那里面万一有什么不妥福晋只要招呼一声,他们完全赶得及,暗卫首领也不再坚持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甘草,你们也下去。”明冉说道,甘草有些不放心留明冉一个人跟乌拉那拉氏相处,张了张口想劝一句但见自家主子表情严肃,眼里尽是不容置喙的坚持,没敢多言也退下了。
屋内只余下明冉母女二人,乌拉那拉氏皱皱眉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但她还记着明冉刚才对那些黑衣人的吩咐,知道他们就守在不远处,是以此时也不敢再闹,就这样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看戏的都走了,明冉也懒的再装,垂眸看了眼乌拉那拉氏示意她有话直说。她们这对母女比仇人还不如,乌拉那氏生平最恨就是明冉过得好,此时她与这个昔日里逆来顺受的女儿一个高屋正座一个净陪末座,座位划分带来的身份上的沟壑感让她有种风水轮流转的凄然。
明冉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竟又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说道:“看来额娘也不是完全糊涂了,时移世易?可不就是时移世易了吗,您既然知道行事就该更稳重才是。”
乌拉那拉氏听了她这话脸瞬间涨的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忍了又忍才不至于破口大骂,但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说道:“当初你姐姐做四福晋时,可从未像你这般,竟学会跟自己额娘摆谱了,她可是四阿哥的原配嫡妻,不比你这个半路出家的续弦来的尊贵!”
明冉倒不是生气,只是颇有些苦恼地看着她,轻轻开口道:“原就不是身份的事儿...姐姐不曾跟额娘摆谱,那额娘可曾对她日日视若无睹过?可曾要求姐姐天不亮就前去请安晨昏定省过?有可曾连她的嫁妆都私自克扣?”
乌拉那拉氏被这一连串问题噎得一愣,明冉倒还是一派淡然,日子太久了,久到再提起这些来,她的心里竟然几乎没有半点波动了,她叹了口气问道:“额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就直说吧。”
乌拉那拉氏抿了下嘴唇,可能是真的心里有事也没了再跟明冉打口舌官司的心思了,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问道:“宋格格呢?她还活着吗?你把她关哪儿去了?”
明冉皱起了眉,虽然不懂乌拉那拉氏为什么这么关心宋格格,但她确实留意到宋氏这些日子似有异状,她怀疑跟钮祜禄氏被害一事有关,便把盯着宋氏的任务交给了胤禛留下来的一队暗卫。
一是觉得兹事体大,暗卫办事儿总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