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点点头，笑道：“你也别多想，我就是随口问问。”
    接着跟姚磊聊了一会儿，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些情况之后，陆南便起身准备离开。
    姚丰年从客厅走进来，递给陆南一个信封。
    “小神医，我知道这三千块钱拿不出手，更没办法报答您救了我儿子的恩情。您先拿着，等那小子好利索了，我让他去给您做牛做马报答你。”
    陆南想了想，从里面数了五张票子，其他的则递还给姚丰年。
    “我的诊金就这么多，剩下的您收好，留着给姚磊买些温补的东西。”
    说完之后，陆南转身离开了姚家。
    给杜平凡打了个电话之后，陆南直接坐车去了李氏集团旗下的皮革厂，那里是姚磊之前工作的地方。
    车子一路向西，过了护城河之后，再顺河而下来到下游，没过多久就到了。
    在李氏皮革厂门口下了车，发现杜平凡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
    “哥，咱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杜平凡跑过来问道。
    陆南道：“怕你练功练得走火入魔，让你出来放放风。”
    鼠疫事件事件之后，这家皮革厂就被查封了，门上至今还贴着法院的封条。
    陆南透过门缝看了看里面，枯枝残叶掉落满地，看样子的确很久没人来过了。
    陆南四下看了看，目光忽然定格在门口的监控探头上面。
    如果不是陆南眼力好，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监控探头上亮着红灯，这代表监控正常运作。
    一个封了两个月的工厂，监控还在正常运作，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同一时刻，皮革厂的监控室内，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纹身男看着左手边的一个屏幕，眉头缓缓皱起。
    一个长相稚嫩的年轻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摄像头，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看屏幕面前的人。
    纹身男拿起手边的对讲机正准备说话，突然感觉摄像头里的人，眼睛里好像闪过一抹绿光。
    下一刻，纹身男手脚麻利地将监控全部关闭，接着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杜平凡一脸奇怪地看着陆南，问道：“哥，你看啥呢？”
    陆南笑道：“没事，清理一些小麻烦。”
    杜平凡顿时切了一声道：“什么麻烦看一眼就没了。”
    陆南抓住杜平凡的肩膀，左手掐了个法诀。
    下一刻，两人已经来到了皮革厂内部。
    杜平凡双眼火热地看着陆南道：“哥，你刚才用的是啥法术？缩地术？还是瞬移？”
    陆南没有搭理他，从系统空间里兑换了两张隐身符，并且把其中一张解除绑定交给杜平凡。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就怕皮革厂里有暗哨，发现陆南他们的行踪。
    现在陆南学过的初级、中级和高级符箓术，其实都是小乘符咒。隐身符算是比较高级的符咒，目前只能从系统兑换，陆南也只是在刺杀马老二的时候用过一次。
    等哪天陆南学会上乘符箓术的时候，或许就能学到这张符的制作方法了。
    两人把隐身符贴在身上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在皮革厂里头逛了起来。
    杜平凡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隐身符，低声说道。
    “哥，你可真败家，这隐身符可是稀罕玩意儿，黑市上十几万一张呢。”
    陆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杜平凡一眼道：“跟我混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这样的破符你个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得不说，李梁栋的家底还是挺厚实的，这皮革厂几乎是马明亮服装厂的两倍还大，而且这还只是李家其中一处产业。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李氏兄弟自作孽，李家绝对会比现在的柳家发展好得多。
    隐身符的持续时间只有十分钟，两人要打探完整个场子，少说也需要一个小时。
    十分钟之后，就在陆南准备用第二章隐身符的时候，杜平凡连忙拦住他。
    “哥，你把你想找的东西告诉我，我来帮你找，这隐身符咱能不用就不用了成吗？”
    陆南略作思考之后，点头同意。
    这隐身符虽然是物美价廉，不过一下子用十几张也有点吃不消，杜平凡既然有办法，让他试试也不错。
    “你帮我找找看，这里头有没有暗道或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陆南道。
    杜平凡拉着陆南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从他那花花绿绿的道袍口袋里摸出一把剪刀和一叠白纸，快速剪出了二十七个纸鸟。
    杜平凡将纸鸟放在地上，口中默念咒语。
    片刻之后，那些纸鸟纷纷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
    陆南本来还担心纸鸟太过怪异，被人发现会出问题，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这些纸鸟在腾空的过程中，居然变成了一只只白鸽，看上去跟真的鸽子一模一样。
    陆南知道，这大概就是附灵的作用，也是杜平凡的哥哥杜超卓一直想要得到的秘法。
    陆南甚至猜测，杜平凡的精神力之所以那么强悍，也是因为这附灵的奇术。
    十几分钟之后，那些放出的纸灵开始陆续飞了回来。
    它们在杜平凡耳边张了张嘴，然后落在杜平凡手中再次化作一片白纸。
    “怎么样了？”陆南问道。
    杜平凡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很快，杜平凡手里已经落下二十六片纸鸟，只有一只还没飞回来。
    突然间，杜平凡脸色一变，沉声道：“被发现了。”
    话音方落，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十几个手里拿着钢管砍刀的人冲了进来。
    “人在这儿，抓住他！”
    杜平凡低声道：“哥，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说完之后，发现身边没有人应声，转过头才发现身边哪儿还有陆南的影子。
    “我去！”
    杜平凡直接跳了起来，紧接着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老者，穿着一身破烂的蓝色袍子，花白的头发散落脑后，一只眼珠子通体翠绿如翡翠，手里还拿着一串拇指大的骷髅串成的手串。
    老者将一张纸片丢到杜平凡面前，冷笑道：“剪纸术，我倒也认识一个人，会这门奇术，你比他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