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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便能将答案解出来。
下午的座位经过重新抽签,她身边竟然坐的是潘仁。
见到潘胖胖被几道数算题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还是被龚夫子看了一眼才勉强忍住了笑意,专心写自己的题。
题目不多,只有十道,而且在梁乐看来亦不算难,平日里夫子都有教过。只要他们都有认真完成课业,做对一半,通过考试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梁乐不由联想到明日的八股文考试。既然数算题与帖经题都与平时夫子们讲课的内容有关,明日定然也不会相去太远。她入学以来上课还算认真,只要今晚回去再认真看看往日交的课业,入学试应当不在话下。
这么一合计,她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底气,忽地不再惧怕明日的考试起来。
状态不错,她写得不慢,甚至比起上午的帖经还要轻松,没多久便写完了。
将填满的考卷放在桌上,她无聊地玩弄着毛笔。
就是笔尖的墨有些麻烦,不然她说不定都能把毛笔转起来。
不知道李轲写完没。
龚夫子在前头看着,她也不敢回头去确定李轲的状况,只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上去把卷子交了。
·
与同样提前交了考卷的李轲一同回了屋舍,她没有与对方讨论答案的兴趣,干脆将先前的那些八股文相关的札记拿来再看了看。
她学得认真,李轲也不愿打扰她,只在一旁练字。
“李轲哥哥,你看这个题,好奇怪啊!”梁乐喊他,指着纸上一句问道。
李轲闻声看过来,发现她手里这张纸并非他所整理的:“这是柳温给你的?”
梁乐怔了怔:“不是啊。”
柳温那些都被她拿给潘仁了才对。她低头又看了一遍,上头字迹真的不是李轲的。
这份札记李轲是用馆阁体写的,她看的时候都专注于内容了,字迹之上的细微差别并未注意到。而且这张纸正好放在李轲所写的一叠纸下,她才会误以为都是他写的。
“可是这个字和你的好像啊。”她仔细比对才能发现这两种字的区别,若不是自己几乎也是按着李轲的字练的,可能根本辨别不清。
李轲皱眉将她手里的那张纸拿到身前,这字迹的确与柳温先前送来札记之上的字迹不同,但也绝非出自他手。是谁将这张纸混进来了?
梁乐还在回想着:“你和柳师兄准备的那些题我都看了好多遍了,每个你都和我商量过破题。刚才我看到还觉得奇怪呢,这道题我竟从未见过。”
这张莫名其妙混进来的宣纸都与盖在它上头的无甚区别,就是书院统一发放给他们这些学子平日里用的。
与那些密密麻麻写满了自己的看法的部分不同,这张纸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也是一道八股题,除此之外是一片空白。
上面写着——与仁达巷。
第50章 文学城首发 床尾是她的木匣。……
——与仁达巷。
梁乐看着自己面前的试卷,上面的八股题正是这句话。
但……她昨夜便在那张无主的纸面上见到了。
是巧合吗?
她微低着头,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震惊与疑惑。
学堂中寂静无声。
龚夫子站在前方,面容严肃地看着他们答卷。
今日考的八股制文,与正式的科举考试不同,入学试只考一篇文,毕竟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学子们的底子,以及确定他们这个月是否认真进学。
梁乐捏紧了笔,从这道一模一样的题目之中,她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道题虽然看似简单,仅仅有四个字,但却并非普通的、从书里随意抽出的一句话,而是截搭题。
前两个字“与仁”出自“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后两字“达巷”则是出自“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
两句话皆是出自《论语·子罕》,但却是两句独立成文之语。
这样的题除去出题的夫子,还有谁能提前料到?
至少昨日她给李轲看的时候,对方的模样似是从未见过。
静下心,她开始回忆昨日李轲引导着她想出来的破题之法。
——仁未易明,而巷以达称者可记矣。
她将之写下,接着按照昨日的思路承题。
破题、承题已定,这文的主要脉络便清晰了起来,后面的只消按照格式来写,保证自己不要犯什么错误与忌讳,这文章便应当不会落到最后一档。
李轲见到这昨日便出现在他与梁乐面前的题目亦是立时便意识到不对。
好在他生性谨慎,并未留下令他感到不安的物件。
与梁乐讨论出来的破题他自然不会写,昨日那些思路本就是帮着梁乐制文的,就连立论都是按照她的想法来,他只是点拨了几句罢了。
他提笔蘸墨,开始写自己的答卷。
……
制文比起昨日两场考试都要耗时更久。为了将答卷写得美观,学子们都是在一张纸上写好文章,再重新誊写到答卷之上,防止会有涂抹之处。
钟声响起,午时已到,是时候交卷了。
走出学堂,梁乐连午膳都不准备吃,拉着李轲准备回屋舍。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便被一人拦住。
这人有些面熟。
梁乐不知他挡在面前是有何事,正准备开口询问,就见对方身后还跟着龚夫子。
龚夫子不是在整理他们刚交的考卷?
她觉得今日真是愈发透露着诡异,恭敬地对夫子见了个礼之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