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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公子买下这栋楼却又不大肆宣扬易主一事,如何能摆脱过往影响?”
    花千树合上扇子,将之收入袖中,只留下一句:“不急不急。”便起身,随之推开门,走下楼。此时楼下仅有一位客人,是位极其清秀的男子,看上去甚是年轻,似不及弱冠。
    这位公子来此已多次,花千树对他印象深刻,因他是常客,回回来都是早上,每每必点姑娘接待。从他点的总是不一样的姑娘来看,大概也没有特别喜欢哪位姑娘——青楼本就是寻欢的场所,但这位公子脸上总是没有笑意。初次见面时,花千树以为花满楼不合他心意,但事实上他来得也算频繁。
    还有一回,楼里的客人来多了些,这公子没坐多久便走了。
    花千树想,他来求静的吧?而这般安静的青楼也只有他这间来不了几个客人的花满楼了。
    也许是闲得无聊,也许是他今日心情也不大好,明知对方求静而来,花千树还是坐在了他那张桌上,与他仅隔了个桌角,如此唐突,也没有要请求允许的意思。
    花千树倒了杯茶,推至卫澜面前。
    卫澜喝下这淡茶,问:“有事?”
    花千树淡笑:“公子心中有事。”话音落下,他再次为卫澜满上茶,抬手示意,让店小二递来新的茶杯。
    “如果你是来听故事的,那么,我没有故事。”
    花千树接过店小二拿来的茶杯,为自己斟上茶,举起茶杯,问:“在下看着像那般多事的人?”
    “不像吗?”
    花千树也不否认,只道:“公子可有想尝尝的菜品?”
    花千树注意到,卫澜来此,时常只是点一壶茶。
    卫澜注视着他,没有言语。
    “不然便由在下主意了。”
    “随意吧。”
    第67章 067
    安清枫踏进书房,只见安清玄坐在书案后,手肘支在书案上,指背撑着额头,不见其神色。安清枫弯腰作揖,低头一声:“拜见吾皇。”
    闭目许久,安清玄睁眼,问:“是你把四皇子和花公子南下一事外泄?”
    不等安清玄让他平身,安清枫便放下手,站直,回道:“发生何事?”
    安清玄放下手臂,手边仍摆着安明熙的亲笔信。他抬起头,只道:“先回答我。”他的双瞳沉寂如黑潭,不见神采,“不怒自威”四字在他身上尽展。
    片刻沉默后,安清枫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是。”
    “同谁?”
    “枕边人。”
    安清玄顿时拍桌而起,怒而言:“你怎么会是这般口无遮拦之人!你知道你这掉以轻心差点酿成什么大错吗!”
    安清枫凝视着安清玄,安清玄甩手,将手背在身后,眼神凌厉。安清枫再问:“发生何事?”
    “你可知熙儿差点客死他乡?”
    “既然远走,出了意外不也在皇兄的预想之中?”
    安清玄沉着脸:“那么,也在你预想之中吗?——你这是拿你亲侄儿的生死来考验你的男宠!”
    安清枫缓慢下跪:“是臣弟思虑太浅,不曾想此事会对皇侄造成影响,何况……皇侄遇险一事,不一定与臣弟的人有关。”
    安清枫神色毅然,安清玄冷然视之。
    “你先跪着吧,”安清玄将信收入怀中,从书案后走出,自安清枫旁走过,“等天黑了,再回去仔细把你的人调查好,查彻底了,尽快向我上报。”
    “遵命。”
    “若熙儿遇难,且这事真与你有关——朕定不轻饶。”
    安清玄阔步离开,出了御书房,他问跟来的万八:“当日可有他人在外?”
    万八知道安清玄问的是召见花千宇的那日,据实答:“禀陛下,老奴不曾瞧见外人。”
    “那你……”
    万八随即跪了下来,登时跪地,头磕在手背上:“万八年少便随侍陛下左右,三十多年来该说不该说的,在收到陛下指示前皆不曾也必不会漏嘴,陛下明察。”
    安清玄长吁一气,说:“朕知道了,起来吧。”
    “谢陛下。”
    万八站起,快步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朝御花园走去,这阵沉默没维持多久,便被安清玄的又一声叹气打破。安清玄问:“万八啊,你实话说,朕当真有那么可怕?”
    万八思索了会,道:“陛下这么想可是因为相公?相公二十年前便是这脾性,陛下不必挂心,相公上谏之时可看不出半个‘怕’字。”
    “是啊,”安清玄感慨,“二十多年了,他也没变多少,反倒是朕越来越像他了。”
    他望着远方,不由垂头,再度叹气自语:“唉,熙儿平安才好。”
    ……
    花飞月和花星河二人守在摇床边观察躺在里头安静睡觉的花映雪。见弟弟实在可爱,花飞月忍不住伸出了食指,但就在要靠近弟弟胖乎乎的脸颊时,担心吵醒安眠的弟弟的她还是忍住收回了手,然后踮起脚,把手伸向了摇床对面的双胞胎弟弟,捏了一把花星河的脸,解了手痒。
    花星河愣愣地看着姐姐,眨了眨眼。
    剪了缝线,沈淑芸抬头朝两位幼童看去,轻声唤道:“飞月、星河。”然后她将针收进了桌上的针线包里,剪刀也放在了桌上。
    双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摇床,走到沈淑芸面前,花飞月小声问:“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