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像徐老爷只是为了卖出香料，而是经过口口相传打出名声来。
    秦向明能作为男主也有几分本事，一番操作之下，这块香料几乎已经落实了龙鳞香的名声，即使有人心底怀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块香料确实稀有。
    之前秦向明怕知道香料的人太多，太高价格，如今却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甚至特意派人将消息传往各地。
    名声打出去之后，香料还未制成，上门采购的人便络绎不绝，达官显贵最爱这种稀有又名贵的香料，为此不惜一掷千金。
    这时候秦向明再摆出足够的姿态来，硬生生将这还未出世的调香的价格抬高了三分。
    拔犀擢象、百里挑一、才大气高，诸多的夸赞落到秦向明的头上。
    甚至有人说他年少英才，比成名已久的广丰更胜一筹，之前广丰想要买下这块龙鳞香，却两次错过的事情也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了旁人贬低他的话语。
    在吹捧声中，任是为人谨慎的秦向明也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
    主家正在兴头上，下头的人也不敢贸然打扰。
    一直到一个月后，几个掌柜的发觉不对才一起找上门来禀告。
    秦向明一听就眉头大皱：“哼，又是这几家。”
    当初就是这些人嫉妒他手中的门路，屡屡威逼：“看来他们上次还没受到教训。”
    掌柜犹豫道：“少爷，秦家虽然家大业大，但账上的银子都被抽空买了那块龙鳞香，若是继续下去的话，张老爷那边的款项恐怕……”
    账的周期周转不过来，张家那边必然不满，对方打着什么主意秦向明一清二楚，但他更有自信等龙鳞香调制完毕，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而这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不用他动手就能元气大伤，他倒是想看看他们的家底能留几分。
    到那个时候，秦家就勉强吞并了他们，让他们成为秦家的踏脚石。
    一想到秦家越发壮大，甚至超过广家的情景，秦向明心底发热。
    秦向明冷哼一声：“张叔那边的事情我去谈，他知道龙鳞香的厉害，自然也会通融一二。”
    掌柜的知道他与张家关系好，倒是安心了一些。
    打发了他们，秦向明走向调香室，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并不是那么好闻，却又让人飘飘欲仙。
    他享受了一会儿，心底认定这就是龙鳞香，低头一看却皱眉：“还没有进展吗？”
    44.  自古红颜多薄命13   自古红颜多薄命1……
    香气萦绕的屋子内, 几位老师傅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少爷，龙鳞香的秘方虽到处都有, 但有些早已失实, 得一点点试才行。”
    秦向明对着进度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他对调香不感兴趣, 看了一会儿催促了几次便转身离开。
    倒是有一个老师傅跟了出来，低声说道：“少爷, 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说。”秦向明心底不耐烦。
    老师傅低声说道：“那香料有异, 恐怕并不是龙鳞香。”
    秦向明神色一凝。
    老师傅又说道：“刚开始我们用龙鳞香的方子调香, 无一能成, 这香料确实是与记载十分贴合，可实际上的香性却与记载截然不同, 我们只能自行摸索这才摸出一些门道来。”
    秦向明松了口气：“龙鳞香失传已久，方子不能用也不是不可能，不必担心。”
    “但是……”
    “没有但是！”
    他伸手拍了拍老师傅的肩头：“你记住, 那就是龙鳞香！”
    就算那不是龙鳞香，也得卖出龙鳞香的价格来。
    老师傅听懂了他的意思, 皱了皱眉没有再提起其他, 将调香过程中略微的异样忽略。
    从调香室离开, 秦向明拧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他口中说得轻松, 但实际上秦家账上已经出现亏空, 持续下去的话秦家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 秦向明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若不是徐家逼得太急，咬死了不答应分期付款，秦家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