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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命百岁。”
她要长命百岁,看着儿子平平安安到老,还要抱上重孙子。
除夕那天,按照惯例他们一起守岁,爷爷年纪大了,担心他晚上撑不住,让他去睡觉,他不肯。
母亲调侃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守什么岁呀。”
“没文化真可怕,没听过孔夫子云六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老爷子我六十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你管的着吗?哼。”他吹胡子瞪眼,一脸不开心。
“是我多事,我错了。”母亲笑着道歉,爷爷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立刻笑了起来,“没事没事,宰相肚里能撑船。”
烟花满天,光辉照人。他们一家三口肩靠着肩,互相依偎。
二十四点时,静谧的夜,郑松渊收到了陶韶发来的语音:“我爱你。”
他说:“我也爱你。”
早上,阵阵鞭炮声噼里啪啦,为过年增添喜庆的气氛,郑松渊起床去看,街道上红了一片。
他也拿出自己家里的鞭炮,点燃,看着它化作花瓣似的红色碎片。
一片红纸被风吹起,像只蝴蝶飞舞。
另一座城市的角落,一片红纸被七岁的小女孩抓在手中,她高兴的向父亲炫耀。
“我抓住了!”
“女儿真厉害。”她的父亲开心夸赞,满脸温柔,世上的人是不是都有两幅面孔,对所爱之人温柔,对厌恶之人冷酷。
他有时也会想起许嘉,心里有些愧疚,但那种愧疚比风还轻。
而郑松渊他们也不想要他的愧疚,他们不想再看见他一眼。
就这样,彻彻底底断个干净。
九点景媛迷迷糊糊循着香味穿着睡衣来吃饭,却发现饭桌上多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萧关雎笑得特别灿烂,让她心里火大,冷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样子,没有一点礼貌,你萧哥哥出国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大早就来我们这拜年,你就对他这么冷漠。”父亲斥责她。
父母不知道她和萧雎应的往事,景泽和景驹却清楚,景驹劝道:“爸爸,一大早别生气。”
景泽给妹妹夹她爱吃的菜,安抚她,菜实在是美味,她的心情也高兴回来,也是,过新年,和渣男计较什么。
抬头却同萧雎应的眼神撞个正着,他说:“媛媛长的越来越好看了。”
油嘴滑舌,好看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她心中冷笑,语调却甜甜的,“萧哥哥也更加帅气了。”
毫无价值的商业互吹,他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笑什么笑,她心里烦躁,却忍不住想,他怎么越长越好看。
寒风中,韩墨手里拎着一袋零食,望着行人出神,连南菱从超市里出来都没有发现。
她疑惑问:“韩哥,你在想什么?”
“刚刚好像看见了”他停顿一下,说出那个名字,“贺述。”
她向周围望,看见人群之中有一个少年,那人正向超市走过来,越走近相貌越清晰,他戴着白色的蓝牙耳机,静静的走着,头发乌黑,瞳仁冷冽。
很像少年时的贺述。
在少年要走到他们身边时,韩墨说:“走吧。”
他们与少年擦肩而过。
今天是新年,他们去买了很多东西,蔬菜,肉,零食一应俱全。
韩墨和南菱厨艺都很好,两个人一起洗菜切菜。
南菱炒菜,韩墨炖汤,分工明确,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房间,原本空荡的饭桌摆上一盘又一盘美味的饭菜。
他们面对面坐下,相视一笑,南菱眉眼里都是幸福,“韩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新年,并不孤单。
☆、绫罗烟波之烟波散尽
边疆战场,风声烈烈,一人一马立于荒野,衣服上的血迹已干涸,变成晦暗的锈色,忽一箭破空而来,腿部伤未好,轻易一动便是刺骨之痛,他眉头未皱,轻易躲过,只是肩上衣服破了一处。
脚步声纷沓而起,一队骑兵追来堵了他的去路,放眼望去,个个是军中精锐,个个都是熟人,当时他们曾陪他出生入死,痛饮美酒,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度过了,谁能想到今日变局?
傅初身着红色官服,手中弓箭直指他的心口,弓已拉满,一触即发。
祁王疏狂一生,如今一身狼狈。
“倒是我自己养狼为患。”他幽幽叹息,傅初来到军营,还是他讨来的,他担心这张相似的脸一直在太后面前晃,让她一直回忆当年,索性回边疆时将傅初一起绑走。
那时傅初受许久之约住在候府,祁王便直接登了候府的门,傅初房门被直接踹开,幸而他正与许久弈棋,衣冠整齐,夜色沉沉,许久眼睁睁看着好友被绑走,鬼哭狼嚎大骂祁王,无意说到擅权,被老侯爷打了一巴掌,嘴角出了血,脸颊红肿。
“稚子无知,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