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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被他妥帖地收拾起来,猛地一看居然有了几分七年前的样子。
    但这世上有的改变是无法消弭的,燕梨再也无法在他的眼中找到那澄澈的波光。
    她的目光太直白,顾珩被她看得放下了笔:“阿姐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燕梨避而不答,提起了手中的食盒:“要喝点汤吗?”
    “哦?”顾珩笑得意味不明,“是阿姐自己熬得?”
    “是,不过我的手艺不好,你就凑合喝喝吧。”燕梨把汤盛出来,递给顾珩。
    汤色奶白,细碎地撒着一层翠绿的香菜,卖相还算不错。不过顾珩只尝了一口就知道她煎鱼的时候有些煎焦了。不过这确实她自己做得,长信宫的所有都在他的耳目之下。
    他不动声色地一口口喝完,朝她笑:“很好喝,多谢阿姐。”
    那种难以沟通的无力感再次涌上燕梨的心头。
    在短暂的失控之后他就把自己套上了一个精致的假壳,完美的笑容下更难探究他的真心。
    她只能重启话题:“那天淋雨之后没事吧?”
    “没事。”他脱口道。
    可是他回来后左腿剧烈的疼痛一刻不停地折磨了他半宿,到最后甚至不得不请太医的程度。
    如果是以前遇到了这件事,他虽不会说得太严重,但也会好好地跟燕梨诉一诉苦,以博取她的关切和心疼。
    但他现在已经明白,所谓心疼、怜惜,这些情绪可以是情到浓时的锦上添花,却不足够支撑起一段牢固的情感。
    她会怜惜他,也会怜惜其他受伤受苦的人,还会怜惜那些猫猫狗狗,他和他们并无分别。
    他用了七年,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他看了眼只吃了一块的糕点,眼神沉了沉:“阿姐现在不喜欢吃这些了吗?”
    “也不是。”燕梨不想让他知道她被这一堆糕点莫名勾起的愁绪,“只是来之前就吃了不少,一时吃不下了。”
    顾珩睫毛颤了下,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
    ......说谎,她又说谎!
    “原来是这样。”他捻起一块桂花糕,一口一口地吃净。一块接着一块,他很快把一整盘吃完,手指又伸向旁边的芝麻酥。
    燕梨没忍住拦了他一下:“这种点心原就是个零食,还是不要一次吃太多好。”
    “好。”他手指在空中滞了滞,慢慢收回,“都听阿姐的。”
    他们就这样无意义地闲扯了许久,顾珩却还是一个问题都没有问。没有问她七年前为什么离开,没有问她这七年在哪里,更没有问她当初为什么吻他。
    这些问题燕梨至今没有想到完美的回答,可是他这样一直不问,她心里却更加不安。
    她看向他黑沉沉不透出一丝情绪的眼睛,不知道他如今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过几日我想办一个宫宴,宴请朝臣们的女眷幼子。但阿姐是知道我的,我不过奴隶出身,这些宴席的门道我是一窍不通,不知阿姐可愿帮我操办?”顾珩忽然道。
    燕梨愣了愣,直觉有什么不对。不过她毕竟不是在这个社会下熏陶长大,过去燕家也没有能主事的主母,所以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这种宴席都应该是由女主人操办。
    七年之后再见顾珩的难搞程度直接成指数爆炸,燕梨常常无所适从,现下他好不容易提出个要求,燕梨没多想就答应了。
    顾珩的笑容加深了些:“那阿姐有事就只管使唤李德福。”
    他语意温柔:“多谢阿姐了。”
    宫中的帖子一下,无异于用十门火炮炸响在了长安城的上空。
    皇帝不仅带了个女人进宫,竟还让她来操办宫宴!
    燕梨的身份很快被打听了个清楚——安南伯的独女,还失踪了整整七年。
    这个消息一传出,京中许多人家不免感到微妙。
    安南伯是什么出身,并不是什么秘密。一个商人因为早早站对了队一飞冲天,他们羡慕是真看不上也是真。
    长安的贵族大家一向不带着安南伯府玩,再加上燕家子嗣单薄,一直都很没有存在感。
    谁知道这存在感一刷便刷了个大的。
    首辅柳元轲眯着眼把那帖子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多遍,嘱咐老妻道:“你到时候带上安儿去吧,好好观察观察这位燕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瞧着陛下对她是很看重的。”柳夫人不解道,“只是为什么不给个份位呢?就算以她的出身当皇后有些勉强,但陛下如今后官又无人,便是封个婕妤不也是实掌六宫之权吗?”
    柳元轲摇摇头:“不要去揣度陛下的心思,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了都看不透他。你只要记着对那位燕姑娘多尊重着些就是了,万不可自恃身份。”
    “我明白。”柳夫人答道。
    “若是可能......”柳元轲犹豫了半晌,“看能不能劝她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