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8页

      庄宴慢慢地打字回复:“我明白的。”
    他已经养成了一种很自觉的习惯,日程表上有什么变动,就顺手分享给408。
    反正陈厄那边如果需要安排,那就肯定会安排好。
    转眼间,日历又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
    月底星期五的晚上,多了一行很小的标注。
    中央星大学城里大高校,要在那一天联合举办学生舞会。
    与此同时,设计创新赛初赛的最终成绩,也终于公示了出来。
    所有流言都尘埃落定,论坛里开始关注与讨论,哪些学生凭着哪些作品进入了复赛。
    段阳的关注度一如既往的高,他的设计尤其被拎出来,摆在论坛上被学生们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
    “每一个地方都无可挑剔。”
    “服气。”
    “项目选得好,完成度也高,我不能想象今年的冠军不是段阳。”
    庄宴也评价道:“他很厉害。”
    秦和瑜斜眼问:“那跟你比呢?”
    “不好说,”庄宴温和而中立地考虑了一下,“我们都还没发挥出自己最高的水平。”
    秦和瑜啧了一声,不吭气了。
    庄宴却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给段阳发一条信息,恭喜一下他,顺便叙旧。
    但想起来自己光脑里其实根本没有段阳的联系方式,毕竟已经许多年没见过面了。也许在太小的时候认识的朋友,终究都会渐行渐远。
    公示名单继续往下翻,秦和瑜看见自己的名字。还有另外一个,在系里面公认水平比较高的学生。
    他着急起来:“怎么还没看到你啊,小宴。”
    庄宴说:“这是按项目分的,我的可能在后面。”
    果然。
    一路翻到最后,来到长临中学组。
    因为难度和限制的缘故,比起其他组,长临中学下面的名字格外冷清。
    除了庄宴,就只有另一个名叫薛何的人。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组竟然达成了其他项目办不到的记录——
    入围复赛率100%。
    论坛上一片哗然。庄宴大家都很熟悉,但薛何又是谁?
    而且不论是哪位,但从名字上看,都不像是能进入复赛的人啊!
    于是好事者专门找到竞赛官网,把这两个人提交的作品都扒下来对比。帖子讨论度与热度都很高,甚至一度超过段阳,被标上了HOT。
    本来都带着好奇与吃瓜的心态去围观,有些人甚至准备随口嘲讽两句。
    毕竟庄宴嘛,知名漂亮废物Omega。薛何,又被扒出来其实并非建筑系出身,而是隔壁美术学院的油画专业。两个肉眼可见的外行人,能做出什么样的玩意儿?
    但是在看到他们的成绩之后,围观的大家都相当震惊——
    “真的假的啊,薛何是设计绘画双修选手吧,这个光学和审美,太漂亮了吧,我有点服气。”
    “可是庄宴又是怎么回事?设计看起来很普通,凭什么拿比薛何还高的分数。”
    “之前不是还有人在社交网路嘲他的设计无聊?专家组是怎么想的,这合理吗。”
    后面有建筑系的学生解释:“庄宴的设计虽然看起来普通,但精细度和难度都比薛何高了好几个级别。”
    “对了,关于这个方面,大家可以算一算他们两个模型的空间利用效率。”
    说着,就有人把计算结果和对比图贴在下面。数据一目了然,庄宴的设计几乎要比薛何的高出三倍。
    “能做到这种程度,其实是很不容易的。”那个学生从专业角度帮庄宴说话,“以前没注意过,不过看起来,庄宴是真的很有水平,我也要对他有点改观了。”
    相关帖子越来越多,双方不友善交流,吵得厉害,什么乌烟瘴气的词都有。
    最后就连段阳也注意到了,然后忍不住进去帮庄宴说了几句话。
    段阳比较直接,不讲究。随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设计,跑程序同样计算了一遍空间利用效率。
    然后摆证据,讲道理——
    “瞧,这是真的,你们都低估了庄宴的设计。至少在空间利用方面,他其实能力顶尖,连段阳都比他差一截。”
    小段同学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理有据,然而回帖却继续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发展……
    下面全都是:???
    不管之前他们是在帮庄宴说话,还是在槽庄宴,这一刻全都调转枪口,对准匿名发帖的段阳。
    “楼主你是在反串黑吗?”
    “楼主快别说话了。”
    “笑死,角度新奇,黑得漂亮。”
    “这是搞设计,美观与实用并重好不好。你快别丢人现眼了,庄宴怎么配和夺冠大热段阳比?”
    “段阳要是知道有人这样并列,贬低他,他会生气的吧。”
    只擅长设计,而对人类复杂思维模式一无所知的段阳,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他想,我本人都不介意。
    为什么居然有人贷款替自己生气……?论坛生态真的好复杂。
    小少年沮丧得连头毛都蔫耷下来。段阳怏怏地关闭光脑屏幕,叹了口气。
    明洲也在浏览论坛上面,关于庄宴的帖子。
    他生得精致,是典型男性Omega的长相,鼻子挺翘,眉眼细长。但因为生病,四年卧床不起,皮肤苍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