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感受到郁恒的胸有成竹，似乎还带着一点喜悦？
    “我们招人。”郁恒淡淡道。
    “招人？”扶绮喃喃，转瞬明白过来，眼前一亮，“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是我们扩大实力的最好时机，与其让外人来帮我们找高杰，不如把他们变成自己人，终究是自己人更加可靠。”
    这次郁恒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补充道：“而且，看上去我们引起的风波不小，副本里对上高杰这样的还好，如果碰到更强势的势力，光靠我们几个恐怕应付不了。”
    谢从灵抿了抿唇，她是单打独斗型选手，培养势力之类的事情一直是郁恒在做，她不想费神，郁恒也从来没要求过她。
    郁恒和扶绮说完后，扶绮也觉得这个办法十分可行，立刻就要指定计划风风火火开始执行。
    扶绮走后，诺大的院子只剩下郁恒和谢从灵两人。
    天色已晚，圆盘似的皎白的月亮悄悄升上了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气，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
    谢从灵随意的坐在院子中庭的走廊栏杆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觉得这个月亮是真的吗？”
    郁恒顺着谢从灵的目光，也看向天上的月亮，似乎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思考了许久才认真的回答：“真的。”
    谢从灵点点头，像是并没有打算问郁恒为什么，她垂下眸子，看向地面，用脚尖点了点：“那地上这些蚂蚁，你觉得是真的吗？”
    “真的。”这次并没有耗费郁恒太多时间。
    谢从灵终于看向郁恒：“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我们身处的环境是真的，看到的遥不可及的月亮也是真的。”
    郁恒抿了抿唇：“为什么这么问？”
    谢从灵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像只灵巧的猫。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灰，长舒了口气，空气中立刻显出一段白色的雾气，她说：“这次的通关奖励我没要。”
    郁恒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想起站在他面前的是谢从灵，再出其不意的招数又都变得合理了。
    郁恒轻笑：“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谢从灵：“是啊，我用所有积分换了一个提问的机会。”
    郁恒预感到谢从灵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你问了什么问题？”
    谢从灵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郁恒：“我问影子，究竟要达到多少积分才能换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郁恒的笑容顿在嘴角，只是从谢从灵的反应他便知道，谢从灵得到的答案并不会让他喜闻乐见。
    “噗哈哈哈哈哈。”谢从灵突然大笑。
    郁恒：？？？
    谢从灵指着郁恒，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呆滞的表情，原来你能做出这么丰富的表情啊，我还以为你面瘫呢。”
    郁恒：……=
    谢从灵很快止住笑意，认真道：“影子给我的回答是，成为这里的王者，积分最高的人，就有选择离开的机会。”
    城外就有悬挂着积分的公告榜，王者和他们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这是高级场，一场赌局可能就会改变一切，成为积分最高的人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只是这样，谢从灵不会是这样的表情，于是郁恒问道：“影子还对你说了什么？”
    谢从灵轻笑，突然凑近，吓得郁恒后退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谢从灵是在逗他，心中有些恼怒，不是对谢从灵而是对沉不住气的自己。
    谢从灵很懂适可而止的道理，笑道：“你现在似乎过于了解我了，所以我离开的时候肯定不会带着你的。”
    玩笑开完了，她正色道：“影子没有再说别的，但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成为这里的王者可以呼风唤雨，本事通天彻地更胜从前，你真的要离开吗？”
    郁恒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谢从灵问他的问题，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不论真实与否，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曾经登顶过的人，包括现在坐在王座上的人，都没有选择离开。
    金钱？权力？力量？又或者其他的理由，更多的积分可以兑换更多意想不到的东西，真的有人可以选择离开吗？即使这是个虚幻的世界，但在这世界经历一切的他们是真实的。
    谢从灵听到影子的话的瞬间，心头也闪过一丝震颤，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她脑中不可抑制的也浮现出一连串的念头，她那些死去的部族，如果她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不会也有能复活的一天？
    意识到自己念头的时候，谢从灵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或许她也并不是那么坚不可破，或许等她站在最巅峰的时候，也会受到无法割舍的诱惑。
    这些念头在谢从灵的心中百转千回，她思考了许多种可能性，而只有一种，让她在纷乱的思绪中平静下来，她可以和郁恒谈谈。
    正如同她现在做的一般。
    郁恒没有让谢从灵失望，他听明白了她话语背后的恐惧。郁恒在谢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