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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风躺在君匀身边,他抱住了君匀的手:“无暇,你身上好香啊。”君匀晕乎乎的开始犯困:“哦,面霜的味道。”淮淮用的宝宝面霜,一块钱一袋。
    被窝香软,没多久君匀就进入了梦乡打起了均匀的小呼噜。
    凤行舟回来的时候,天上又开始飘雪了。细碎的小雪花在走廊上橘黄色灯光中飞舞着,它们悄无声息的附着在腊梅树上,落在了走廊的扶手上。
    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越下越大,希望明天他和君匀的行程不会被降雪影响。
    院中静悄悄,往常一进院子就会凑过来的临风竟然没出现。这就稀奇了,临风难道回剑中了?
    等他推开寝室的大门时,终于发现了在自己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一大一小。
    凤行舟一眼就看到床上拱起的两坨,他的目光在君匀的鞋子以及盖在床上的军大衣上来回了无数遍,面色越来越黑。
    凤行舟有轻微的洁癖,他可以自己弄乱自己的床,但是决不允许别人弄脏他的床。他有个深深的疑问——君匀他洗漱了吗?他现在是普通人的身躯,怎么可以没洗漱就爬床?!
    君匀下巴脸埋在被子里,眉眼露在被子外。君匀的眼睛很好看,闭着的时候都像是在微笑,他的眉毛也不似别的男人那样粗。他的眉毛像是远山含黛,眉角微微翘起。
    这样一幅好相貌,稍稍打扮一下绝不比在电视上蹦跳的那些爱豆逊色。而且君匀气质很好,大部分人和他相处的时候都会为他的风采折服,会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睡着的君匀人畜无害,他柔软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还有几根不服的支棱着。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凤行舟一眼就听出他正在熟睡。想当初在天界的时候人还没到他府邸前他就知道了,现在他就站在他面前,他却睡成了死猪。
    凤行舟伸出了食指,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君匀的脸颊:“喂。”
    指间感受到的手软让他触电一般收回了爪子,他生怕自己用力过猛就把君匀的脸戳破了。
    被戳了一下的君匀……纹丝未动,还在舒服的打着小呼噜。
    凤行舟又加重了力度:“喂,醒醒。”
    这次有反应了,君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身。当着凤行舟的面,他翻了个身,这次连脸都埋被子里面去了,只留下头发支棱在外面。
    凤大仙儿扶额叹了一口气:“哎……”
    算了。
    小剑灵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主人,你要上来睡吗?无暇抱着睡可舒服了。”
    凤行舟眯着眼睛看过去:“你怎么办把他带到我床上来了?”
    临风嘟囔着:“无暇问我有没有床,咱家不是只有这一张床吗?”凤行舟心里一万匹羊驼跑过:“那是因为你就认识这张床吧?”
    临风讪讪的笑了,他将脑袋缩回被窝:“主人你不抱吗?你不抱临风继续抱着了。”
    凤行舟已经不想说话了。要是现在有个炼器炉,他一定把临风剑塞进去重新锻造一次!岂有此理,没见过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剑灵!
    第二天早上君匀正在朦胧中听到了说话声:“喂,醒了吗?”
    君匀困顿的睁开眼,他朦朦胧胧的环视一周,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边沙发上沉着脸的凤行舟。
    君匀弹跳而起:“卧槽!”速度之快翻脸之迅速,让凤行舟叹为观止。
    君匀差点被凤行舟吓出心梗来:“大清早的你跑我床边干什么?!你偷看我睡觉?!”
    凤行舟还没说话,倒是旁边传来了临风弱弱的辩解声:“那个……无暇,这张床是我家主人的。”
    君匀的怒火被快速冷却,他讪讪的笑了:“嘿嘿,原来是你的床啊。失敬失敬。”凤行舟翻了个白眼,失敬个屁。
    君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凤行舟一板一眼:“我叫了,你没醒。你八百年没睡过像样的床了吗?睡得这么死!”过了一阵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叫了你两遍。”
    君匀乐了:“你居然没一剑劈了我,是怕杀人犯法吗?”好好奇凤行舟是怎么叫他的,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凤行舟上下打量着他:“你也知道我一剑下去会死人,那你还不起来?”说完这话之后,他起身走向了卧室外。
    君匀小声问临风:“这就生气了?”
    临风小小声的说道:“我家主人有洁癖。”君匀对着临风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坑主人的剑灵,可以的,把主人的死对头往主人的床上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临风是君匀的剑灵。
    好剑灵,有前途!
    凤行舟的声音从门外飘来:“赶紧洗漱,等会你要随我出去一趟。”
    君匀慢吞吞的坐在床边低头寻找他的鞋子:“去哪里啊?”奇怪,昨天明明就在床边的,莫非被他踢到床下去了?
    凤行舟从外面拎了一双鞋来丢到了君匀脚边,他嫌弃的说道:“别找了,你的鞋上都是泥,被我丢了。赔你一双新的,里面有新袜子。”
    君匀一边将脚丫子往袜子里面塞一边抱怨着:“你咋给我丢了呢?我那鞋子可是老古董了,有历史了!”
    凤行舟呵呵两声:“凤宅外的垃圾桶里,需要的话你自己去翻。”
    推开大门,外面白了一片。雪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走廊上积了雪,凤行舟阔步在前面走着,君匀在后头跟着。他挑着干燥的地方走,速度比起凤行舟慢了很多,活像一只吃的太多跑不动的圆滚滚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