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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则晰一身是血地落后几步也走了出来,大家站起来围过去想打招呼,又发现有点不太能直视这位了。
    高个子修士硬着头皮上前:“西则大人,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去那洞穴看过了,里面的阵法已破,我们暂时封住了洞口。”
    “好。”谢则晰的声音透着疲惫嘶哑,还有一丝虚弱。
    这几天他没合过眼,毒发时安末一直缠在他身上,他要一边帮他一边为他输送血液,生怕他如那魔物所言血流干而死。
    这还不是最累的,他更怕短暂清醒过来的安末,一见自己对他做的事就翻脸动手,让谢则晰上一秒还如在天堂,下一秒就直接摔在地上,被打得招架不住。
    随着安末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几乎差点制不住安末,后面两天几乎都是硬逼着他泄出毒素的。
    好在有惊无险总算安全度过了,安末身上可怕的图案消失了,如今安末身上流着一小半他的血,虽然此刻失血过多的他腿软到想要栽倒,可看着安末头也不回地跑了,心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魔阵破了,事情有了新的发现,谢则晰先回去复命,然后就去找了安末。
    冥界
    死神殿楼后的几幢独栋小院里,安末的宅院安静的连丝灯火都没有。
    漆黑的浴室里蒸腾着白烟,安末一动不动躺在浴缸里,眼睫上挂着水珠。那水一定是滚烫的,才会把全身的皮肤烫得红肿,眼眶烫得微红。
    他就那样静静躺着,直到水温渐渐凉透,直到血月落下又升起在天空循环一周,像是睡着了一般。
    院门轻微地响动了一声,谢则晰踏进曾经住过一段日子的小院,看着熟悉的环境至今还无法完全接受安末就是死神的事实。他穿过小院,步入门厅,屋子里静寂的仿佛没有人存在。
    他没有开灯,慢慢顺着屋子一间间地找,最后停在了浴室门口。
    安末沉浸在冰冷的水里,没有丝毫反应,若不是胸口依然有微微起伏,谢则晰几乎以为他没被自己救活又没了气息。
    他的皮肤泡得更加没有血色了,谢则晰迟疑了一下拿过一旁的浴袍想把人从水里抱起。
    伸手刚碰到他的肩,安末就睁开了眼,两人视线交缠在了一起。
    谢则晰目光复杂有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眼前的安末在他眼里已经不仅仅是安了,他同时还是那个害自己在凡间苦等三百年的死神。
    这个身份让谢则晰停下了靠近的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一个身份的暴露瞬间被拉开上千公里,之前所有的暧昧、情动都有了迟疑。
    包括这次帮安末解毒,若是没有这个真相谢则晰一定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还想借此重新面对自己的感情,和安末开始一段新的关系。
    但知道真相后他犹豫了,解毒时他用了很多方法努力尽量不去碰安末,不想亵渎一个死神。可魔头的毒太厉害了,安末承受的痛苦让他心疼又矛盾,最后见安末吐血不止情况愈发危急他才暂时抛开顾忌碰了他。
    可坏就坏在他们又有了身体的牵扯,他的脑子更乱了,他只能先来找安末,把一切摊开了说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水里凉,我抱你出来。”
    安末拒绝了他伸过来的手,接过浴袍自己踉跄着站起了身。他身上密布的痕迹惨烈到不忍直视,看得谢则晰心虚脸红。
    安末张口,声音因泡了一夜冷水变得低哑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来做什么?”
    谢则晰跟着他进了客厅,看他穿好浴袍随手倒了杯热水。温暖的水流灌下让他身体稍稍好受了些,安末坐在沙发上裹紧了浴袍看向他。
    “你想说什么,说吧。”
    谢则晰听着他的鼻音想关心地问他是不是着凉了,毒素清除后身体是否还难受?
    可关心的话在冰冷的气氛下说不出口,他只好僵硬地问道:“你是带我入轮回那个死神?”
    安末在冥鸦带着人冲来救自己时就已经想到了他可能会猜到,这时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便大方承认。
    “是!”
    “你——你就是安,对不对?”
    “嗯。”
    “你为什么会在云硩国?”安末唇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你私自扮成我的样子骗小樱带你下去,随便占用了凡人的身体,你说我为什么跟过去?当然是要看着你别扰乱别人的命格。”
    谢则晰愣住,想到自己不但抢了洛衣,还取代云怿成了新皇,他心一沉:“可我最终还是改了他们的命运。”
    安末平静地点点头:“嗯,所以我受罚了。”
    谢则晰一慌:“受罚?受了什么罚?受伤了吗?”
    安末轻笑:“没什么,就像现在这样,不做死神了而已,被降了职。”
    话说完后两人之间有了很长时间的静默,安末以为他已经问完了,谢则晰突然上前几步蹲在他面前,和他眼睛平视,不容许他有一丝回避。
    “那我们,我们在云硩国的那几个晚上,你和我……”谢则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是不知情,对着让自己心动的安胡作非为就算是情难自控也算合理。
    可安末是死神,他去只是为了看着自己,他为什么还会愿意和自己……
    安末避开他探寻的目光看向透明的杯子,良久后点了点头:“是,我们睡了。”
    “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