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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和服的服务员刚出了包间,谢之棠就把蛋糕盒拆开了,小心翼翼的取出欧培拉。
    谢之棠正想重新封起蛋糕盒,就看见蛋糕盒里边有一小只兔子形状的布丁。
    “是兔子布丁。”谢之棠先看了一眼陆锦森才从盒子里取出布丁, 捧在手上问陆锦森:“应该是赠品,可爱吗?”
    陆锦森认真看了一眼谢之棠手上不过小半个巴掌大的奶白色布丁, 点头应他:“可爱。”
    谢之棠这才笑了, 眉眼弯弯, 露出嘴角边上的一点梨涡,说:“那我们下一回还去那家蛋糕店吧。”
    陆锦森自然答应。
    谢之棠就把布丁放在一边,拆开了欧培拉拿勺子挖着吃。谢之棠吃一口发呆一会儿, 再吃一口又发呆一会儿, 直到服务生将刺身拼盘送来时谢之棠才把欧培拉吃了一半。
    被服务生打断了思路的谢之棠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陆锦森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愣了两秒,接着轻轻说:“如果…把一只猴子的灵魂塞到兔子的身体里会怎么样?”
    谢之棠虽然说的小声, 但陆锦森还是听清了谢之棠的问题。
    谢之棠总有一些奇思妙想, 于是陆锦森也不惊讶,只慢慢问道:“为什么要把猴子的灵魂塞到兔子身体了?”
    谢之棠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偏着脑袋看陆锦森。
    陆锦森也不在乎谢之棠的回答,夹起一片比目鱼刺身放到骨碟里, 抹上一点儿芥末酱,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你想做这个实验吗?”
    谢之棠摇了摇头说:“只有上帝才这么干。”
    陆锦森才抬起的手腕又放下了,抬头看了谢之棠一眼,问道:“你信教?”
    谢之棠又摇了摇头,夹起一片赤贝沾了山葵泥和酱油送入口中嚼了几下,接着垂眸拿纸巾掩着把赤贝吐在了纸巾上。
    对上陆锦森询问的眼神,谢之棠无辜地回望说:“好腥。”
    陆锦森就给他夹了一片三文鱼放到骨碟里,看着谢之棠慢吞吞地吃了。
    谢之棠并不是很喜欢吃生食,没有再动过刺身和寿司,却把牛排和八爪鱼吃了个干净,还分了陆锦森一只炸虾。
    陆锦森估算了一下谢之棠的食量,发现谢之棠今晚吃的比昨晚要多,就满意的带着他回了西装店。
    裁缝已经把谢之棠的西装改好了,而陆锦森尺寸的西装店里是常备的,都可以直接换上,两人便同时进了试衣间。
    陆锦森的西装是深蓝色,一丝不苟的系着银灰色领带,金曜石袖扣和领带夹在灯下熠熠发光。
    谢之棠先是站在试衣间前目不转睛地欣赏了一会儿陆锦森的好身材,接着在陆锦森挑出来的领带领结中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才选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站在镜子前给自己系上最普通的温莎结。
    谢之棠没有想过隐藏自己的小心思。
    陆锦森的领带颜色和他西装的颜色相近,而他领带的颜色又几乎和陆锦森西装的颜色相同。
    这通常是恩爱的伴侣之间才会有的穿搭,为了秀恩爱,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陆锦森往谢之棠的领带上看了几眼,对上张叔越发匪夷所思的目光,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托盘上的钻石袖扣和珍珠领针递给谢之棠说:“试一试。”
    珍珠领针小巧精致,谢之棠贴着镜子把领针戴上了,接着给自己戴袖扣。
    单手戴袖口不太好操作,谢之棠忙活了好一会儿还没有戴好。
    陆锦森一直看着谢之棠,见他戴不好,就走进了说:“我帮你。”
    谢之棠闻言抬头看了陆锦森一眼,那点晃眼的梨涡又露了出来,说:“谢谢你呀。”
    “嗯。”陆锦森简短的应了一声,低头帮谢之棠把袖扣戴上了,整理好袖子,才放手眼前就又是一只胳膊。
    陆锦森动作温柔的帮谢之棠把袖口折好,把扣眼对到一起,用袖扣穿过。他们离得近,陆锦森又微低着头,谢之棠几乎能数清陆锦森又密又长的睫毛。
    陆锦森察觉到谢之棠近乎凝视的眼神,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父母都是黑眼睛,为什么你是蓝眼睛?”谢之棠歪着头问。
    “隔代遗传。”陆锦森扫了一眼谢之棠明亮净透的眼睛,又低下头认真给他戴袖扣说:“我外婆是蓝眼睛。”
    谢之棠点点头,仍旧盯着陆锦森。
    陆锦森仔细整理好袖口才抬手在谢之棠肩上拂了一下,说:“别看了。你的蛋糕让张叔给你送,我们该走了。”
    谢之棠乖巧地点点头,陆锦森就走到了桌边拿起蛋糕盒递给张叔说:“和西装一起送到我那儿。”
    张叔说好,又克制的轻轻朝谢之棠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锦森跟着他的目光朝谢之棠望去。
    灯光下的谢之棠几乎可以用光鲜亮丽来形容。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银灰色并不很适合年纪尚小的年轻人,是很难撑起来的颜色。
    可穿在谢之棠身上,却丝毫不会喧宾夺主,将谢之棠衬的更加风度翩翩。
    谢之棠只是站在镜前,就挺拔如竹,骄傲又明亮。
    陆锦森表情冷淡的收回目光,但心中愉悦的感觉却无法隐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锦森对谢之棠的印象不再是简单的‘双向障碍患者’,他先是‘谢之棠’,而后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