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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刚转身又停住了,头也不回的冷冷地说:“你们不信我,那就去问别人。保姆护工做什么用的?我和陆锦森临时标记时从来都是开着门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陆锦森在书房里待足了半个小时才走了出来,却发现客厅里坐着谢父、谢母和谢之棠的两个omega保姆护工,谢之棠却不见了踪影。
    陆锦森才奇怪地坐下,还没出声询问,就敏锐的发现保姆护工的神色不对。
    陆锦森立刻把谢之棠住进来的这十几天里飞快的回忆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妥,不免更奇怪了。
    还没等他想清楚,谢父谢母就站起来告辞了。
    陆锦森只好把他们送到玄关。
    谢父叹了口气对着陆锦森说:“我们刚才聊天的时候说错话惹谢之棠生气了。”
    陆锦森说:“我知道了。”
    谢父这才朝他点头和谢母进了电梯。
    陆锦森回客厅仍然不解,说错了什么话能把谢之棠气回房间里去?
    是什么话能让保姆护工不敢看他?
    是什么话能让谢父这样委婉的提醒他?
    这样没边没影的事儿,纵使陆锦森再聪明绝顶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签约了!
    开心。
    第28章
    房间里的谢之棠并不像谢父谢母以为的在生闷气。
    谢之棠坐在床上, 面无表情的发呆。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荒谬,佯装生气也只是在父母面前应该表演出这样的情绪而已。
    ‘备孕状态’, 多么荒谬却又显得理所当然, 他的身体和灵魂从来不同步。
    你喜欢陆锦森?谢之棠想。
    又迅速推翻,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你馋他身子。”
    像是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谢之棠这才舒了口气, 呢喃道:“馋他身子也难,你还不如喜欢陆锦森。”
    ‘喜欢一个人’对谢之棠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但‘喜欢’和‘爱’对谢之棠来说并不陌生。
    通过艺术或文字——谢之棠很小的时候, 在一个画展上见过一幅画。
    那是一副叫《胎动》的画, 画里怀孕的omega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谢之棠永远也忘不了画中omega的神色——那种温柔中掺杂着惊喜的神情,那种纯粹无私的爱意。
    这让年幼的谢之棠感到震撼,即便是现在的谢之棠回忆起那时的感觉仍然感到震撼。
    谢之棠的父母也是很好的例子。他们在一起了二十多年, 恩爱如初。
    即便是在一起二十多年后, 想到对方也还是控制不住脸上温柔的笑意。
    虽然谢之棠还不明白什么是爱,但他总隐隐约约的觉得,爱应该是一种很柔软的东西。
    这种柔软对于谢之棠来说, 是很难体会到的东西。谢之棠的情绪太过两极化, 所感受到的情感也随之浓烈起来。
    而大喜大怒是很耗费精力的,他总是在沸点和冰点之间跳跃,大起大落。
    谢之棠迷迷糊糊地又想:你喜欢他,是因为他给你热牛奶吗?
    谢之棠每次想起陆锦森西装革履在厨房里为自己热牛奶时的画面, 总是觉得很温柔。像是泡在温泉水里,温暖而舒适的热水将他柔柔包裹。
    但谢之棠并不敢频繁的回忆那天的场景,他甚至总克制着自己不去回忆。
    他害怕自己再次想起这个场景时,不再觉得温暖,他害怕这个魔法是有时限的。
    所以他不去回忆,这样就能假装永恒。
    一直等到陆锦森来敲门,谢之棠才收拾好了情绪,跟着陆锦森进了餐厅。
    谢之棠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食欲,即便桌上都是他喜欢吃的菜,也只克制的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吃了,把碗一推下了桌。
    陆锦森看着谢之棠剩下的半碗饭,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吃完饭才下桌。
    谢之棠坐在茶几上抱着他的宽口玻璃杯吹气,陆锦森给自己也泡了一杯菊花枸杞茶,看着杯上袅袅热气说:“零食快没有了,一会儿去超市买点儿吧。”
    陆锦森买的零食都是大包装的,占体积,虽然看着多但其实其实没有几包,被陆锦森这样连续拆了十几天,电视柜上空了一大片。
    谢之棠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陆锦森一眼,又没劲似的垂了下来说:“我不去。”
    陆锦森就问:“为什么不去?”
    谢之棠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直起身子说:“因为我胖了。我妈都说我胖了。”
    陆锦森闻言想,所以你就只吃半碗饭?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认真地看了谢之棠一会儿,谢之棠一动不动垂着眼任他看。
    陆锦森见到谢之棠的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谢之棠的长得瘦弱。接着在病房里见到谢之棠的时候,更是觉得他弱不胜衣,只有一双眼睛还亮着。
    现在谢之棠也不能算胖,只是略长了一点肉,和陆锦森看到的视频里演讲的十几岁的谢之棠更像了一些,下巴稍微圆润了一些,还是能看见下颌线的。
    谢之棠现在的状态在陆锦森眼里还是偏瘦,只是谢之棠之前实在太瘦了,就显得这一点点发胖格外明显。
    陆锦森根本没往‘备孕状态’上联想,只是觉得谢之棠还是胖一些好,就说:“这不是长胖。”
    “嗯?”谢之棠这才提起了些精神奇怪地看向陆锦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