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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种感觉。“庄小多拿出手机,搜了一张照片出来,唐槐接过一看,面露难色:“这可能有点难吧。”
    庄小多:“是吧,感觉需要去店里剪。”
    唐槐指着手机上贝克汉姆的照片:“我觉得不是头发的问题。”
    挣扎片刻后,庄小多还是掏出了理发器。
    庄小多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拿着理发器从额头处慢慢往后推,只留了一厘米的长度,理发器所过之处只剩下唐槐短短的发茬。
    “好了。”庄小多收起理发器,用手轻轻拍掉残留在头上的头发:“转过来我看看。”
    唐槐摘掉浴巾,甩了甩头,露出憨实的笑容:“好看么?”
    庄小多:“好看,对了,今天早上你跟我妈妈在说什么啊。”
    “她问我昨晚出去接电话的内容,问了我家的情况。”唐槐说。
    “你都跟她说了吗?她怎么说?有没有要你保证发誓之类的?”
    唐槐:“没有说什么,小多,你妈妈很好。”
    在他童年时期受到冷漠的委屈感在黎之南的衬托下似乎放大了一些,但是又好像被温暖了一点。
    当他跟黎之南说庄小多在家人的关爱下长得很好的时候,黎之南却反驳了他。
    她说:“我和小多爸爸离婚的原因是他爸出轨,闹离婚的那一年里每天都吵架。离婚的时候小多五岁不到,我没有工作争不到抚养权,他跟着爸爸,他爸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人管他,高中的时候他爸就开始生病,他医院学校两头跑。
    “也过得不怎么好的,是他爱我们比较多。”
    看似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细细探讨一番才发现在无人踏足的地方曾有过相同的频率,曾经以为是没得选,现在才知道是选错了。
    他的小多太好了,来到他身边,是来拯救他的。
    “庄小多,为什么不是牛犁田啊?”
    “牛有事来不了,你哥代班。”
    田里的犁田机轰隆隆响着,唐槐把着两个龙头控制方向,由外到内一圈一圈的走,被犁过的地方像燃烧过的蚊香一样呈现出蓬松干裂的状态。
    细细犁过两遍之后就直接撒上油菜花种子,期间不用打理,到来年3月份就会开出黄色的花,4月份就可以收割,蓄水重新翻土之后就会继续种上水稻。
    如此反复,一年又一年。
    唐槐正在教庄小多如何借力控制好犁田机的方向时,远远就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一路看着警车驶过。
    庄小多:“怎么去养猪厂的方向了!?”
    庄小多跑到田埂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有七个庄爱国的未接电话,连忙拨回去,庄爱国却不接了。
    赶回厂里的时候大门空无一人,庄小多喊了两声,有个员工从猪栏那边跑出来。
    “老板!严三把严文祥砍了警察都来了!”
    两人一愣,拔腿就跑,庄小多想拉着卢雁一起跑,却发现着小孩已经往后门冲过去了。
    跑到后门,一个女民警拿着本子来问他们:“你们是老板?”
    “这个严文龙你们认识吗?”
    庄小多喘着气:“不认识。”
    民警:“他把你们的机器弄坏了,打伤了严文祥。”
    庄小多这才反应过来,严文龙指的就是严三。
    “他人呢?”
    民警笔头一指,庄小多拉着唐槐走过去。
    严三被民警反手拷着,嘴里还在愤愤的骂着:“死同性恋怎么还不去死!还给这个厂干活,也不怕把艾滋病传染给别人,呵呵,几个钱买你的贱命了?!”
    唐槐和庄小多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严文祥和严三还有什么过节,只见严文祥拿布捂着后脖颈,衣领上都是血。
    庄小多以为严三骂的是自己和唐槐,当着员工和警察的面没开口。
    谁知那严三就盯着严文祥的方向,一句比一句难听。
    庄小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大约听出了一点内容,严文祥是gay,曾经带回来一个生病的朋友,死在了村里。
    去世原因是携带艾滋病毒。
    眼见着严三已经把炮火射到了所有同性恋群体上,庄小多拨开人群走过去:“骂够了没有!?本以为你是嘴掉进了粪坑没想到你脑子也掉进去了,同性恋怎么了,吃你家米还是睡你家床了?三番两次的来找茬……”
    “欸欸欸,别骂了,干什么啊民警办案呐!”
    大高个民警想上前扒拉庄小多,被唐槐一个貌似不经意的踱步拦住了。
    庄小多双手叉腰,气得脖子通红。
    民警咳咳两声,问庄小多:“机器坏了,人伤了,回派出所录个口供看怎么处理吧,和解还是走官司。”
    庄小多:“我必走官司!告死他,民警同志,我这里还有他之前扎我们厂里车胎的视频,判他无期徒刑!!”
    民警:……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晋江的颜文字好了,我试试ヾ(≧≦*)ゝ
    第36章
    场面很乱,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严三身上。
    只有卢雁站在人群边缘,面无表情的看着严文祥。
    严文祥因为失血嘴唇发白,一手捂着肩颈处坐在地上,他原本低着头,不理会严三的辱骂也不理会警察的询问。
    直到在人群中撇到不远处的卢雁,小女孩衣服裤子蹭了许多土,下颌微微收着,一双长眼留白过多,直直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