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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长着一丛黑毛,其中有根紫红的肉棒,粗长狰狞,似一支捣衣杵,当沉身时,便没入灵仙腿心。滋咕一声,还压出许多水来。
他这样插入,又拔出,凿井一样,汩汩泉水冒涌,沾湿茵席。
灵仙偏着头,将酡红欲颜藏于发间,雪白的脖颈上,亦汗腻着几根发丝。叫得多了,喉咙有些喑哑。
阿五看得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希逸正做得兴浓,忽闻抽噎声,转头一看,见阿五坐在近旁,哭得鼻头都红了,吓得一机灵,搂住灵仙狂射不止。
灵仙被他射得欲仙欲死,连声媚叫。
希逸连忙掩住她口,“嘘——!”
灵仙顺着他的视线,对上阿五宝光烁烁的巨眸,又惊又羞,双眼翻白,竟晕了过去。
不忍鸳鸯失伴飞
中书侍郎司马植在省中当值,睡前饮了一瓯蒲桃酒,读了几篇太白诗,梦也酣美。
小黄门推他不醒,附耳大叫,“相公,快醒来,至尊捉刀欲阉令郎,晚了就成我们同事了!”
司马植惊起,问明事故,乃徐徐着履,“我家男郎多,过继一个与太史公,也非为不可。”
景明院正殿,天子犹在咆哮。
司马植待他告一段落,才笑着夺过刀去,“希逸受此惊吓,也不知还能否硬得起来,姊夫倒不必多此一举。”
崔攸逡他,“你养的好儿子,活脱脱一个贺兰敏之,今日敢淫公主婢,明日不知更欲何为!”
司马植知他心结,打消之,“姊夫的凤凰蛋,他断然不敢碰的。”
崔攸拍案瞋目,“那阿五怎么伤心成那样?”
司马植叹口气,“希逸的脾气,断无尚主的想法,自不会去招惹公主,偶尔逗弄之,也许阿五会错意了。”
“你笑我女儿自作多情?”
“是臣之男轻佻儇薄。说来姊夫也有不对,西苑多妙龄少女,姊夫偏纵少年出入禁中,一来二去,不出事才怪。”
“别家少年都规矩,只你家男郎放浪。”
“是,是,臣教子无方。”
“教他滚出雒邑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好,好。”司马植一下子想到苏州刺史出缺,觉得希逸此时滚去那里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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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固然伤心,这一夜的知识轰炸,也令她的小脑壳高度兴奋,顿悟不断,“姨姨,我知道耶耶要怎样阉七阿兄了。”
司马淑妃坐在一旁,像拍婴儿一样拍着她,闻言一怔,脸颊慢慢红了,“快睡,不要胡说八道。”
阿五坐起来,急于分享,“我同你讲。”
司马淑妃窘道:“我不要听。”
她是先皇后堂妹,以媵的身分入宫,初封婕妤,皇后逝后晋淑妃。因为血缘的关系,天子将抚育公主的责任交给她。她活了三十几岁,只有过寥寥几次侍寝,仍是处子心态。
“可是,”阿五忧虑,“七阿兄会痛呀。”
司马淑妃把她按回枕头上,“放心,阿耶不会……呃……阉他,至多逐出京去。”
“那灵仙呢?”
“说是要发落到上阳宫东观作抄书婢,也不会受大委屈。”
“那他们岂不是分开了?”
司马淑妃抵触这个不贞洁的话题,不耐烦道:“不分开,还要放任他们继续丢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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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宫人来说,带罪入东观,意味着一辈子耽搁彼,出宫与婚嫁的希望都渺茫了。
灵仙反省,重来一次,她还是不会放过俊雅可爱的司马七郎。既不后悔,她坦然接受惩罚。何况,她夙来喜翰墨,抄书生涯非不佳也。
司宫令阿蟠至,以指扣门,“麹娘。”
灵仙上次见她时,她还是一脸怪罪,而今却满面笑容,不禁微讶。默默行礼,保有少女的倔强。
“今上降旨,为你和司马七郎赐婚。”
灵仙大惊讶。
麹氏虽为旧族,她家这一支颇凌替,要高攀宰相公子有难度。她与希逸交好,不过是歌舞青春,无甚长远打算。
阿蟠道:“公主担心你和司马郎君分开,会像古乐府中的情人那样,害相思病而死,一定要陛下为你们赐婚。”
灵仙惘然微笑。她八岁入宫陪伴阿五,半是友,半为婢。心高气傲的她,不是不感到委屈。见阿五呆迂,时常捉弄之。阿五从无计较,末了被她狠狠一伤,仍为她谋得好归宿。可惜再无机会报答了。
青草池塘独神伤
水中浮子微微动,看守钓竿的公主却还在发呆。一同垂钓的女婢相指为笑。公主的见事迟是十分出名的。
终于,公主道:“欸,咬钩了。”拔竿拾钩一看,饵去鱼无踪。
公主对这样的结局已经习惯,道声遗憾,吩咐饵钩之婢,“烦劳姊姊,帮我装一条肥大的蚯蚓。”
柳烟里忽然转出一个蝉髻少女,轻罗单衫,蓝绿裥裙,一步三摇,婀娜上前来,“小姑姑。”
却是一副男孩变声期的公鸭嗓。
女婢们见怪不怪,纷纷招呼,“河阳大王。”
阿五道:“阿钢,今日怎么得闲?”
“皇祖父召见。”
阿五惊讶,“你这样穿戴去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