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0

      方,眉目间隐有一丝嘲弄。
    “殿下尚只是太子,也敢妄称天下万民之主,倒也不怕天子怪罪。”
    却听得李宣冷哼一声,“你我素来直来直往,我自然也是只求坦诚,倒是七七你这会儿何以瞻前顾后了?”
    海棠苑离前院较远,喧嚣热闹都几乎听不到了。
    方昭有片刻失神,暗沉的视线茫然地掠过高树矮墙,掠过月下峥嵘显露的飞檐翘角,向云天相接处遥遥望去。
    但飞花落叶乘风涌入廊下,四周虚茫一片,什么也都看不清了。
    “好。”方昭默然片刻,低低叹息一声后便毫不回避地抬眸直视李宣,眼眸清正澄澈,明亮高傲。
    “既殿下如此坦率,臣女便也直言,皇后娘娘这些年来,由始至终对臣女不得眼缘,臣女也并不是很想强求。”
    她面色带着几分凝重,“或许殿下会沉醉于天下女子为你明争暗斗的乐趣之中,可是臣女...这大抵便是你我的不同之处。”
    “臣女绝没有以磋磨他人为快的喜好,任她宋清玉或是什么清玉属意殿下,臣女俱不想去争。”
    或许是因这昏暗的夜色,又或者是借了席上饮的两杯果子酒,方昭壮起了胆。
    她一鼓作气,毫不犹豫,“话说到这一步,想必殿下应当也明白了,臣女只求殿下成全,将婚约解除。”
    “解除婚约?”
    李宣像是一下子就怔住了,他眉心微微弓起,神色再不复一贯的慵懒随意,“你是说,你要退婚?”
    他忽地唇角一翘,猛地用力扼住了她一只手腕,“方昭,想必你是醉了?你尚且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
    “没有,殿下,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方昭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
    “其实我早有此念,这些时日我们一直不曾会面,我便是在期望能寻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与殿下提及此事。”
    李宣眉角微微一挑,淡淡地凝望她片刻,黑沉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究,几许思量。
    眼前的女孩儿真美,秋水清瞳,黑若点漆,晶亮的眸中星光点点。
    发髻上荡着的两颗明珠,散着淡淡光晕,与洒落于她小脸的细碎月华交相辉映。
    当真是天姿灵秀,仙才卓荦,美得教人透不过气。
    这六年来,他日夜期盼,魂牵梦绕,如此费力地耗着年头,日复一日地等待,心甘情愿地摧眉折腰。
    终好不容易候得她长这么大,眼看婚期指日可待,她却竟是早已在心中寻摸着要退婚的法子,倒有意思。
    他嘴角轻轻一勾,轻笑出声,似讥嘲眈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你确定你的好兄长会准你作此念想?”
    “他自然不会轻易同意,”方昭眉眼低垂,“但我必会使他准许。”
    “往日不敢提,也不过是怕我大哥一心为将我推上太子妃之位,到时搅动风云,最终我所嫁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皇子。”
    言及于此,她心尖忽地一疼,泪意不断冲涌,哥哥真好,哥哥待她永远都那么好...可他为什么仍会舍得伤害她... 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忽地泛了上来,哽得方昭喉间发疼,她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
    她强睁泪眼,涩然轻语,“但是殿下,我今日可以向你起誓,我方昭此生绝不嫁入皇家...”
    “我大哥...我大哥若敢为此逼迫于我,我必会自绝于此。”
    “这么说来,”李宣神情变幻莫测,唇边犹有一抹淡嘲,“听七七你这意思...”
    “莫非我李宣在你心中只不过是那等需仰你方家鼻息,必得靠你兄长之力方能稳坐太子之位的无能小人?”
    “臣女当然不敢妄自揣测,但殿下扪心自问,倘若我没有一个好兄长,你可仍会执意求娶于我?”
    “你说得对,孤自然不会。”
    李宣握着方昭手腕的手用力一扯,她一个不防只觉皓腕一紧,猛然向他侧倒,回过神来,人已被他拉入了温热的怀中。
    他冷冷一笑,眸中寒意凛人,“孤何必求娶?孤必会早将你囚于东宫日夜亵玩,岂由得你眼下在此大放厥词,妄想试图与孤退婚?”
    “...”方昭意外地被他凌厉的冷笑晃了一下眼。
    望着他眉宇间那一份脚踏天下捭阖纵横的天生傲气,她呼吸微窒,竟如同被突然定住了一般,眉眼俱愣了。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太多纷扰,莫名觉得李宣似乎也有所不同... 他向来温润,多年来待她也是温柔备至,哪曾有过这等疾言厉色的时候。
    长廊下悬着的宫灯在夜风中轻摆,灯辉流彩间,眼见他不羁的神态间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桀骜飞扬。
    嘴角噙着的那丝浅淡的冷意愈发衬得他风姿卓绝,俊美如神。
    仓促一眼过后,方昭像傻了似的,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睛,感觉胸口都又开始隐隐发涨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宣垂眼看着她,眸中光华慑人,似有些深意,但又很快敛去,他挑了挑眉问,“你在脸红什么?”
    ...谁知道呢,或是俩人实在靠得太近了,方昭一张欺霜傲雪的脸又情不自禁地红了几分。
    她定了定神,用力扳着李宣的手,企图挣脱了他的怀抱,“我倦了,不如殿下先请回吧,回头再说...”
    “你也敢说倦,孤平日就是太惯着你了,”李宣扣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两分,“才令你不知天高地厚,胆敢给孤也扣大帽
    子。”
    “你倒说说,什么叫孤沉醉于女人的争夺?孤那不都是为了安抚你?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不是,你先放手...”
    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