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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真是打得啪啪啪了。
贺南齐却并不意外,他眼中的复杂神色令身旁的女人难以揣测。
他一言不发,她觉得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越来越不懂了,完全不懂
贺南齐径直走到监控室,找到他要看的监控,安置保险柜的那间房间其实是有监控的,但是很难被人觉察,它的监控并非一眼能望到的摄像头,而是一种埋在墙壁内的隐形监视器,也就是说即使隔着一面墙,那个强大的监视系统也能将屋内发生的过程纪录下来。
从监控上来看,闯进屋子的人是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一片黑,完全看不清模样。
那人身手敏捷,从窗子翻进屋后,利索的找到密码柜,捣鼓了一阵,才把柜子打开,而奇怪的是,比起外面的柜子,装着无价之宝地图的密码箱密码要更为复杂,可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打开了。
顾槿妍再次咂舌,故意调侃:你确定你的密码真的世上无人能解吗?我看这人解的很容易嘛?
贺南齐还是一言不发,但脸色已经严肃到了极致。
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吹牛喽,我都替你脸疼!
呀
顾槿妍蓦然瞪大眼,那、那里面
那箱子里居然什么也没有!她震惊了。
你以为你的男人真的蠢到这种地步,把东西放在那么容易被人盗的地方,等着别人来盗吗?
贺南齐没好气白她一眼,转身走了。
顾槿妍赶忙追上他: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那是镇店之宝,给我镇店用的吗?你到底想干嘛呀
等着看吧,会让你明白的。
寒冬之夜,位于郊区的精神病院,透着与其它坐落于市区的医院不同的阴森之气。
一轮惨淡的月光挂在一棵光秃秃的树梢上,那些树枝又细又长,像恶鬼嶙峋的手臂。
万物俱寂,一抹黑影悄悄靠近医院冰冷的铁门。
姚芷云原本正在沉睡,似乎感知了什么,她猛得睁开眼,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立在她的床前。
短暂的惊诧之后,她慢慢镇静了下来。
与那人对视了片刻,她缓缓开口:你终于来了
凄婉的语气像是等来了一个等了很久的人。
待在这里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厌烦了?
黑衣人沉闷发问。
不闷只是心里,总缺少了什么。
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的方式?
姚芷云沉默,一缕凄惨的月光穿过铁窗扫进来,照射在她空洞的眼眶内,那里水光盈盈。
你所说的新生活,是把我送进另一重地狱吧?
看来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我也不想这么做,只是你的存在,对我已经造成困扰了。
黑衣人缓缓举起手,在他的皮手套下,夹捏着一粒白色药丸:吃了它,你不会有任何痛苦。
就在姚芷云颤颤巍巍去接那粒药丸时,砰的一声巨响,身侧的铁门被撞开了。
屋内霎时灯火明亮,一行人冲了进来,个个手里拿着武器。
黑衣人镇定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大哥,你就如此沉不住气想要来杀人灭口了吗?
贺南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人也迈了进来。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算陌生的造型,两年前,在那间废弃的旧屋里,他们就曾照过一次面,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神秘人未说话。
贺南齐视线扫向姚芷云:夫妻一场,何必要做的这么绝,事实上你可冤枉大嫂了,她可没有出卖你一分一毫,我每日来这里,也只是与她叙叙旧而已,可对你来说,一定如坐针毡吧?
贺南齐带了很多人过来,而神秘人只有一个。
再精明的人也有失策的时候,贺南齐是有备而来,将精神病院重重包围,神秘人便成了笼中困兽,插翅难飞。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神秘人亲手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贺南齐盯着他,久久无言。
你知道我有多么不情愿和你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吗?
那日在槿妍的店里,我就曾对你说,贺家只有我们俩了,大哥可不要让我失望,但最终的结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少说废话,你只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确切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记得上次在C城荣家吗?我去解救你的那次,我带了一只密码箱,当着你的面解开了密码,从箱子里拿了一张地图出来,你当真以为当时,我是无心之举吗?
贺南齐停顿了一下:实话告诉你,我并非无心之举,而是有意为之,我知道你一定会记住那个密码,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这还要追溯到上次我们在槿妍的店里,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真正对你起疑。
贺南齐讲了他在开业当天,在密码柜上抹了南天竹粉的经过,直至他在贺家发现贺南佑有中毒迹象。
那天做完按摩,你玩手机时,我的视力一向很好,在你的手机屏幕上,恰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标,虽然没看清图标名称,但凭我对那个图标的了解,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爱伦?坡的密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