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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齐等人从监控室出来,他瞥见了顾槿妍脸上的失落,安慰她道:不要灰心,既然这个法子不管用,明天我再想其它办法。
该怎么办?你二叔没有出现,我是该就此放弃还是揭穿他就是凶手?
妍妍,我说句公道话,你不要认为我又是包庇,现在无凭无据,你若揭穿他就是凶手,有些过于不妥,他若是凶手还好,倘若不是,以后我们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
可我上午已经信誓旦旦他就是凶手,并且扬言他若今晚不出现我就会昭告天下,也许我的计划被他看穿了,他就赌我会不会真的揭穿他,我若不揭穿岂不正中他的下怀?
那你就没想过另一种可能,也许他真的就并不是凶手?
顾槿妍叹了口气:我现在脑子真乱。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就这样说,念及他是我的二叔,再给他几天时间考虑。倘若他真是凶手,恐怕接下来你不会很太平,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也证明了你的猜测,如若没有,这几天时间正好可以让我调查一下。
你准备从哪方面着手查?
你从哪里怀疑的我就从哪里查起来。
你要查婧婧?
对,婧婧是整件事的源头,是致使恶魔疯狂的主要人物,只要查到了这个人,还怕查不到恶魔的蛛丝马迹吗?
顾槿妍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观点。
两人一起吃了顿夜宵,回到贺家时,所有人都休息了,顾槿妍特意睨了一眼贺利达住的房间,屋门紧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顾槿妍早早起了床,如她所料,贺利达正在后花园晨练。
他有早起练太极的习惯。
径直向他走过去,贺利达见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
为什么昨晚没有过去?
贺利达拿起地上放着的水杯,拧开喝了口水,又拧上瓶盖,妍妍啊,二叔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好,我都跟你反复澄清了,我并不是什么杀人恶魔,你却非得这么诬陷我。
我是不是诬陷你,你心里清楚。
我心里当然清楚,所以我昨晚才没有过去,我又不是什么凶手,我过去叫什么事?去帮别人顶罪吗?
你就不担心我揭穿你?
实话跟你说,我要不是怕毁坏你的名节,我都自己说出来了,我也不清楚你有没有跟南齐讲过你被囚禁的事,我若贸然将你诬陷我的事跟大家说了,你坏我名声事小,就像你说的,你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家的接纳,到时候他们可能会觉得你是一个被男人玷污过的姑娘,又会对你心生隔阂,二叔心善,不想给你带来这样的麻烦,你也别再固执己见了。
呵,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顾槿妍目光如炬:既然二叔这么为我考虑,那我也就为你考虑一下吧,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想清楚,这是我最后的期限,是看在你是南齐二叔的份上,若到时你还这么死不认账,即便是我跟南齐从此分道扬镳,我也会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顾槿妍走了几步听到身后说:不管你给我多久的时间,不是我做的事情我都不会认,你念我是南齐的二叔,我念你是晚辈不与你计较,时间自会证明一切,二叔等着真相大白那一天你来向我道歉。
顾槿妍郁闷了整整一天。
晚上贺南齐从公司回来,她将白天的事跟他复述了一遍。
贺南齐听完沉默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
你叫我说什么好,他是我二叔,我不管说什么,都有包庇他的嫌疑,所以我还是不发表观点的好。
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我说说?
要听真实想法?
废话,难道我要你编谎言来骗我?
好,那我就跟你讲讲我真实的想法,其实我觉得婧婧这个名字出现在贺家,也不一定就代表恶魔就在贺家,也许恶魔不在,但婧婧在,所以,你懂的了。
你的意思,恶魔知道婧婧在贺家,所以潜伏到贺家来写下那个名字,之后就逃窜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顾槿妍陷入沉思: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所以想问题不能只看片面,你再换个角度想一下,倘若恶魔真的就是贺家人,他一定会将写下的字毁的干干净净,怎么还会留下线索让你看到,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贺南齐越分析顾槿妍越觉得有道理。
贺利达有晨练的习惯,倘若那个名字是他写的,那他那天早上一定会毁尸灭迹,不留一点痕迹,之后她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看到那个名字,只有已经逃窜的人才没有办法再回来清理现场。
那你觉得贺家哪个人会是婧婧?
这个首先就要分析恶魔的年龄,你不记得他的长相,可否还记得他的岁数?
我记得他应该不年轻了,当年我被囚禁时,他大约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那隔了这么些年,他少说也五十大几了,一个五十多数的男人,爱慕的女人必然与他年纪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