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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没挑破她,在马路边停了车。
谢谢周总,今天麻烦你了。
不客气,再会。
周易绽出一抹神秘的笑,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锐金医院急救室的灯还没有熄灭,门口围绕着焦虑不安等候的家人。
贺佳音是最后赶过来的,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爸,妈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还不清楚。
贺佳音怨恨的目光睨向顾槿妍,明明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可她认定了这就是她的错。
扫把星,只会给别人惹麻烦!
贺佳音,怎么说话的!
贺南齐呵斥。
我说错了吗?你也不看看因为她害了多少人!
好了,事故已经发生了,现在追究是谁的责任有用吗?
贺坤烦躁的打断女儿。
灯灭,抢救室的门打开。
所有人一涌上前:医生,怎么样了?
脊椎骨折两根,头部缝了七针,其它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好,辛苦了。
贺坤长舒了一口气。
徐千娴被送进了特护病房,因为麻醉还没醒,贺南齐担心顾槿妍等得太久辛苦,执意将她送回了基地。
贺佳音在他们走后嗤之以鼻:惯女人没见他这样惯的,站个一会就辛苦了,也不想想我妈为了救那个女人,差点命都送了!
好了,你哪那么多牢骚。
这已经是贺坤第二次制止女儿对顾槿妍的不满。
爸,你是怎么了?怎么现在维护起这个狐狸精了,你忘了南越怎么死的了?你忘了她给咱们家带来多少纷争了?
现在孩子都要生了,还去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有什么用。
所以为了一个孩子你竟然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我们贺家现在唯一的子嗣了。
贺佳音撇过头冷哼,无语至极。
晚上六点,徐千娴醒了过来,贺南齐又让纪官杰把顾槿妍接了过来。
徐千娴脊椎骨折,上了绷带,整个人都不能动,只能用一双虚弱的眼睛扫视着屋里关切她的家人。
没事了,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南齐轻声询问。
徐千娴轻轻摇头,视线落在顾槿妍身上:小妍没事吧?
自己身受重伤还不忘关心她,也许顾槿妍该感激涕零,可事实上她的心里没有一丝感激。
有的,只是狐疑和冷漠。
这样的心思她是连贺南齐也不能说的,否则真的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我没事,伯母,谢谢你替我挡了一灾,我和孩子感激不尽。
她说着违心的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今变得如此坚硬冰冷。
她是该感激的,可是她就是感激不起来。
没事就好,我也没事,你不用有负罪感。
停顿了一下,她又虚弱的开口:南齐,小妍,你们会不会觉得这是我自己用的苦肉计?
一语激起千层浪。
顾槿妍猛一抬头,没想到徐千娴如此直白的就说了出来。
没错,她心里一直排斥这件事,其实就是这样想的。
爵宫这样的地方,吊灯怎么会脱落,除非人为
而徐千娴三番两次向她示好,因为不明真意,她次次拒绝,她难保不会下血本。
像今天这样的行为就很好,如果以后徐千娴再向她示好,她若再不接受,恐怕连贺南齐也不会再维护她了。
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她忘恩负义,就是一个白眼狼。
怎么会呢?我能感受到你保护我的迫切心情,我不会有这样的怀疑。
顾槿妍继续说着违心的话。
是的妈,
你想太多了,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徐千娴点头:你们没这样想,真令我欣慰,真的,这确实不是我所为
好,我们相信你。
贺南齐握住母亲的手。
顾槿妍先回了基地,一直到晚上十点,贺南齐才姗姗归来。
怎么还没睡?
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到坐在床边的女人身边。
现在还早,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两人从医院离开以后,她回了基地,他则去了爵宫。
什么结果也没有,只说是维护设备的人监管不力,没有事先查到吊灯螺丝松懈。
这样苍白的解释你也信?
贺南齐脱下西装,一身疲惫:有什么信不信的,爵宫是有名气,可是再有名气又怎么样?不是每一个员工都能做到事无巨细,偶尔有失误也是正常的。
恐怕是你心里只愿意接受这是一场意外吧?
贺南齐将视线睨向她,对视了好几秒才说:难道你真的怀疑是我妈演的苦肉计?
我以为你也会有这样的怀疑。
我没有这样的怀疑,这件事跟她不会有关系。
顾槿妍不想因为徐千娴的事跟贺南齐发生什么不愉快,何况她现在人躺在医院,无凭无据的,她也不好硬泼脏水,何况她自己的判断也并一定就是准确的,假如真的只是一场意外,那她岂不是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