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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启禾说完,砰一声关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静极了,静的贺佳音只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怎么揣着破碎的尊严离开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的的家。
当她回到她自己的家时,那个家里同样没有温度。
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拧开其中一间卧室的房门,只要过了十二点,那间屋里的主人一定会回来,但十二点之前,你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卧室里很黑,只能听到男人的鼻息。
贺佳音光着脚一步步向前,若是放了以前,她是连这个房门都不会踏一步,可是今晚不同,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践踏,她决定放弃了,放弃骨子里那最后一丝的不甘心,借这个屋里的男人生个孩子算了,生个孩子陪伴她的后半生,这样不管有没有爱,她也再不会孤单了。
她摸索着走到床边,面无表情的躺过去,一只手臂圈住了她,接着温热的气息向她扑过来。
她最先闻到的是浓郁的酒味,这个对于流连风月场所的公子哥再正常不过了。
槿妍
男人的的吻落在她耳畔,听到这个名字,贺佳音全部的怒火被点燃!
她要疯了,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名字?
黄启禾谈起她就算了,他蒋白安是她贺佳音的丈夫,他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
贺佳音啪嗒一声按亮了床头灯,微弱的光线并没有将酣醉的男人惊醒,他依旧睡得踏实,她疾步走向卫生间,片刻后端了一盆冷水出来,哗的一声尽数泼到了床上。
操!
蒋白安终于被冷水泼醒了,他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待看清眼前的状况,他怒不可遏的冲着床边站着的一个披头散发,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的女人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我是有病,但也没你病得重,梦里都喊着狐狸精的名字!!
老子他妈的喊谁了?贺佳音,你去看看精神科吧,这么大半夜的,你看看你像个什么鬼样子!
你会喊谁你不知道吗?你心里想着谁你能不清楚吗?你蒋白安不是很牛逼吗?光明磊落,现在又装什么孙子?
蒋白安愣了一下,或许是意识到什么,他捏了捏眉心,很快又嘲弄的哼笑一声:老子喊谁管你什么事?嘿我就奇怪了,咱俩这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晚你这是抽什么风?你可别告诉我,你他妈爱上老子了。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就去把人掳了来,只能在梦里意淫别人,是最无能的表现!
老子无不无能,跟你有关系吗?
是跟我没关系,老娘也懒得管你,你尽管意淫好了,只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总有一天我让你蒋白安头顶绿成草原!
去,去。老子一点不介意,只要他妈的有人看得上你!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黄启禾坐在卧室的床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其实是一个生活极有规律的人,只有在极其烦躁的时候,才会这样放纵自己。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折射进房间,他摸出那张因为跟贺佳音争夺已经有些褶皱的照片,仔细端详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从微信朋友圈里翻出了一位久未联系的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有空吗?可否见一面。
顾槿妍一直到中午时分,才看到黄启禾发来的信息。
说实话,她挺意外。
这个朋友其实交情算不上深,在她辗转离开的一年多里,两人也从未联系过。
她的号码换了好几个,只是微信号没变,不然的话恐怕两人早就失联了。
她犹豫了半天,回过去:好,哪里见?
黄启禾说了个地址,顾槿妍便给贺南齐打去了电话,当然她隐瞒了她跟黄启禾见面的事。
贺先生,忙吗?
不忙,妍小姐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真是叫我受宠若惊。
她在电话里笑了声:别贫嘴了,我跟你讲正事,我想出岛一次可以吗?
出岛?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干什么?
见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
你至于问的这么详细嘛?弄得好像审犯人一样。
妍小姐相当的不乐意。
不是,你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不能不谨慎,何况你有什么朋友啊,别告诉我是见蒋白安。
不是他。
那是?
你一定要知道是吧?
恩。
韩千喜。
上次说的那个要做伴娘的?
对。
那你早说嘛,行,我来让鲁明安排一下,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你
谢啦!
顾槿妍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甩了对方一脸子懵逼。
敢挂他电话的从来还没第二个人。
顾槿妍中午吃了午饭,便在鲁明的护送下出了海岛,来到了黄启禾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