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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与子女的缘分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就算是我们不在了,未来的路你也要一个人走好。
可是我们都好孤单,安安一个人在异国求学很孤单,我一个人居无定所也很孤单
你不是怀孕了吗?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孤单了。
怀孕
爸妈,这个孩子我要留着吗?
要留着,一定要留着
父母的声音渐渐远去,顾槿妍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她只能在黑暗里听到父母最后的叮嘱
让一个不曾体会任何世间疾苦的,崭新纯净的新生命,跟你做个伴。
顾槿妍醒来时,便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可那个梦是那样的逼真,逼真的她的心像剥开了一样痛。
尤其是父母最后的叮嘱,清晰的回荡在她耳边,她失声痛哭起来,她的爸妈在天堂,一定是看到了她曾受过的那些苦。
所以他们才派了一个天使,来到这人世间,陪她度过今后无法预知的孤单岁月。
她哭了很久,哭的渐渐累了,心也慢慢平静了,心底里一块囚禁了许久的阴影也一并释放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伸手接过:喂?
顾槿妍,你该不是逃婚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嘟嚷道:我要逃婚了还会接你电话吗?
那你人呢?为什么不见了?
我在外面买菜呢,晚上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庆祝我今天求婚成功吗?
贺南齐的声音难得透着一丝兴味和愉悦,顾槿妍的心情也跟着好了,是啊,难道不该庆祝吗?
当然,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出去吃怎么样?
不用,就在家里,我做。
挂了电话,顾槿妍便打车去了附近一家超市,买了一些食材还顺带捎了两瓶红酒。
确实是值得庆祝的日子,他们在这一天,约定了结婚,他们在这一天,有了爱情的结晶。
顾槿妍回到基地时,贺南齐并不在家里,她掏出手机,才看到他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正在厨房里忙碌,贺南齐走到她身后,出其不意的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举到她眼前。
这干什么?
她有些吃惊。
早上的求婚太简单,现在的才是正式的。
那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戒子?
贺南齐正要把手伸向西装口袋,顾槿妍先把手伸进了衣领。
她从衣领内拉出一只浅色的绳子,绳子上挂着的正是一枚举世无双的钻戒。
这个
贺南齐不敢置信,拿到手里仔细看了一眼:南非之星?这不是被我扔了吗?
顾槿妍夺回戒子,没好气慎他:狠心的男人,你扔了我就不能捡回来了!
他唇角慢慢上扬:这我倒是万万没想到。
顾槿妍将戒子塞回衣领内,手掌往他面前一摊:拿来。
什么?
没准备戒子吗?
贺南齐伸一手,将一只比拳头还大的盒子放到她掌心。
顾槿妍瞪大眼睛:这什么?手镯吗?
打开盒盖才发现,居然是一枚土豪到不能再土豪的,典型暴发富才会买的巨大鸽子蛋。
贺南齐你越来越俗了。
这个虽然没有南非之星有名,但含金量足。
含金量是足,只是我担心结婚的时候戴着它,离得远的人会不会以为我手长包了。
这么大颗钻石,他是瞎了才会看成包。
总之,你现在买东西的眼光越来越差。
但我看人的眼光一直没变。
这土味情话如今他是越说越顺嘴了。
好了,勉强求婚通过,去客厅等着吧,一会吃饭了。
晚餐被整得有模有样,八个菜,两瓶红酒,一束鲜花。
两人相视而坐,气氛说不出的温馨,顾槿妍起身替贺南齐倒了一杯红酒,自己则倒了一杯果汁。
贺南齐讶异:你怎么喝果汁?
难道他的心思被她发现了?
还想着哄她把两瓶红酒一起解决了,等她喝醉了,再借机让她治病,然后治着治着病好了,最后顺理成章干死她。
他可是忍了她好些个晚上。
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一听她说不舒服,他就把要干死她的想法给忘了。
没什么大问题,嗓子不舒服。
少喝一点不行吗?
一点都不能喝。
贺南齐不好过分勉强她,只能压抑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过来。
他勾勾手。
干嘛?
她疑惑的将身子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