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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弘一定是用了九茴的号码来故意骗她下车,然后伺机撞死她。
她只是没有想到,葛文淑也会在车里。
静谧的夜,空气中蓄满了悲伤,该怎么办,九茴的父母也死了
顾槿妍倚在床头边,眼泪大颗大颗滑落。
从未想到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她跟九茴终究还是走上了一条再也无法交集的道路。
贺南齐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来到枫园,他来时,顾槿妍正像个木偶一样立在窗前。
他脱了自己的西装披到她身上,关切的说:入秋天凉了,穿这么少站在窗口吹风不怕感冒吗?
顾槿妍缓缓转身,目光呆滞的询问他:秦正弘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了?
她知道他这两日没来,一定是在处理这件事。
毕竟是他安排的人向秦正弘围攻,导致意外的发生。
已经解决了,从此你可以放宽心,再也没有人敢对你下毒手。
九茴回来了吗?
她的身子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轻微的发抖。
没有。
其实比起没有,她更希望听到回来了,出了这样的大事,秦九茴不可能没接到通知或信息,还有什么比这事更严重?
可出了这样的大事,秦九茴居然都没有回来。
顾槿妍的心中生起了极大的不详的预感。
我想知道她在哪里,可以吗?
我明天就安排人帮你查。
两人自那天不欢而散后,还是头一回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贺南齐看出了她内心的忧虑,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了,秦家会遭遇现在的一切,也是罪有应得,你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他们不是想着三番两次谋害你,就不会把自己赔上去。
他开始解衬衫的纽扣,准备去洗澡,晚上留在这里过夜。
顾槿妍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贺南齐,你不喜欢我跟男人接触,我以后跟蒋白安还有黄启禾都不来往了,如何?
贺南齐目光顿时湛亮:真的?
是的,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你说。
我父母的仇也算报了,我想暂时离开这片伤心地,到外面去游学一段时间,最多二年,我就回来,可以吗?
贺南齐原本欣喜的表情赫然间僵硬,他冷声警告: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可能放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可是这个地方带给我的痛苦太多了,我留在这里真的很压抑,我想出去散散心都不行吗?
你想散心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会带你出去,但你说离开我二年,别说二年,二个月都不行!
你简直蛮横无理!
是你不负责任才对,当初不遗余力要闯进我心里的人是你,现在说要离开的人也是你,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每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就是怕你有这种想法,可不管我做得再多,却为什么就是无法温暖你的心?
经历是说忘就能忘的吗?我也想像过去那样,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做得到?你总说给我最好的,但你有哪怕一次真正聆听过我的心声吗?你只会强势霸道的把我绑在身边,不许我交异性朋友,不许我去游学,我就像你买回来的那只波斯猫一样,只能乖巧的被你养着,不能有一点点反抗!
什么我都可以依着你,唯有这件事没得商量,你想跟谁交朋友我也不再阻拦你,你更别试图逃走,哪怕天涯海角,你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贺南齐说完,决绝离去。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顾槿妍烦躁的走到窗边,将窗子开的更大一点。
她就知道,跟他谈这个事,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次之后,整整一周,贺南齐都没有出现在枫园。
顾槿妍也哪里都没去,每天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对着波斯猫发呆。
一周后的某天中午,她收到了贺南齐的信息:我们和好吧?
她望着手机发呆,他又发了一条过来:如果你答应,许你一场花瓣雨如何?
莫名其妙的信息,她将手机撂回沙发上,没有回复他。
傍晚时分,张嫂跟她请假,说自己晚上有点事,就不留在枫园照顾她了。
顾槿妍正好也没什么胃口,晚饭也没吃,早早洗了上床休息。
八点十五分,她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床头的手机响了。
撇了眼号码,她按下接听:什么事?
起来,到楼下来。
顾槿妍眉头轻蹩了蹩,掀开被子下床,浑浑噩噩的开了卧室的门出去。
手里的电话没有挂,她顺着楼梯刚迈下去两个阶梯,突然,几百平方米的头顶上空落下无数的玫瑰花瓣下来。
伫在楼梯上的女人,一时傻眼了。
木然的仰起头,看着这一场花瓣雨,才明白他白天的信息是何寓意。
楼下客厅这时响起了优美的乐曲,她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继续往下,来到客厅中央,只见厅中央放着一只宝塔型蛋糕,上面插满了鲜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