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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许闵荟也是如遭雷击,她抓住女儿的肩膀: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我亲眼目睹。
顾槿妍腥红着双眼,咬牙回答。
她将在秦家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告知了父母。
母亲听后,直接愤怒的叫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父亲显然受了更大的打击,他脸色一瞬间灰白如土,瞳孔焦距涣散的盯着墙面:老秦,老秦啊
苍老的哽咽,透着深深的悲哀。
爸,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秦正弘要如此无情的对我们?
顾枫堂闭上了眼,表情沉痛无比:二十几年了,我以为他早已经放下了当初的芥蒂,没想到他还一直都记着。
当年天星和天源本是一家,叫星源食品有限公司,后来因为我们经营理念不合,我就跟他分了家,因为创办公司的钱是我出的,我只分了他一小部分,他母亲耿耿于怀,认为公司能运作起来全靠她儿子的才华,我是过河拆桥,跑来跟我吵闹了几次后回去就病倒了,没过多久便去世了。这件事之后我知道老秦心里有芥蒂,可后来我们两家又和好如初,这么多年过去,我真的以为他早就释怀了。
释怀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提醒你这件事,你却总说不会不会,他秦正弘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能随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许闵荟抹着泪吼道。
如果秦正弘只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恨,那薛家又掺和什么?我最不能理解的是薛川为什么要炸死?
薛川炸死
顾枫堂陷入回忆,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妍妍,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砰
顾枫堂还没来得及说,楼下突然传来了剧烈的踹门声。
一家三口惊蛰的立起来,顾槿妍严肃的对父亲说:爸,你躺着别动,我下去看看。
不行,我也要下去!
顾枫堂在妻女的搀扶下,三个人从卧室走了出去。
楼下不知何时多了十几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魁梧男子,看样子像是黑社会的,顾槿妍厉声冲他们低咆: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为首的一名男子左侧脸颊有一道刀疤,他手里晃着一把阴森森的匕首,阴翳的向他们走来:顾董事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一个月前在我们皇城赌场欠下的巨额赌债,说好了两个月还,这是想赖帐不成?
顾枫堂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我什么时候欠你们赌债了?!
刀疤男刷的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借款单,在空中甩了甩:这白纸黑字的,你还真想赖帐了?
顾槿妍上前一把夺过来仔细的查看,上面真的有父亲的亲笔签名,她脑子一阵晕眩,八千万,现在别说八千万,就是八十万,他们家也拿不出来了。
爸,这怎么回事?
她回头焦虑的质问父亲。
顾枫堂脸色煞白,接过单子努力的回想,突然想起来:我知道了,一个月前老秦请我吃饭,那天他给我灌了很多酒,吃完了又带我去了皇城,我当时醉得太厉害了,只知道玩了一夜也没付钱,中间他们让我签了一回字,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爸!!
顾枫堂!!
顾枫堂这时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抱着头懊恼的蹲在地上。
顾槿妍努力镇定,面向刀疤男说:区区八千万,我们还得起,不是两个月吗?你一个月以后来取,到时我们一分不少的还你!
少他妈忽悠老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山穷水尽,要是一个月以后你们跑路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哪也不会去!
老子可不信你们。
刀疤男在别墅里转了一圈:这样吧,你们要没钱还,就拿这房子抵了,你们现在搬出去,这房子里的所有物品都归我所有。
不行!
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刀疤男被激怒了:不行?那就还钱!他说着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彪悍大汉上前将顾枫堂拽了起来。
刀疤男朝着匕首吹了口气,顾槿妍不寒而栗:你要干什么?
是先挖他一只眼,还是先剁掉他一只手好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顾枫堂的一只手被按在桌子上,眼看着刀就要落下去,顾槿妍惊恐的尖叫一声:不要
尖刀在落下去一半时被收了回来,刀疤男将匕首在掌心擦了擦:是还钱还是搬走,想好了吗?
顾槿妍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赶紧拿出来,是侦探社发来的信息。
顾小姐,你要我们查的花已经查到了,这种花名叫木菊花,是一种生长在坦桑尼亚的坦葛尼喀山里的特殊植物,因花内含有催眠性极强的物质,不管是人还是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