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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知道自己闯祸了,也给女儿惹麻烦了,他后悔的说:我就是昨天酒喝多了,不然我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丫头,爸对不住你,可是
他停顿一下:爸也是替你憋屈,凭什么为了他的兄弟就要委屈我女儿?他贺家的儿子金贵,我女儿就不稀罕了?
顾槿妍手捂着胸口,小声的哭泣,那里疼的已经不能呼吸,我的委屈不会白受的,但你的行为却可能会导致这一切都付诸东流贺南越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我根本就不敢留在那里,我根本就不敢面对手术的结果,倘若南越有什么意外,你不是成全了我而是害了我。
许闵荟一听女儿这么说,气的拿拳头砸老伴,我让你喝酒,让你喝酒,你怎么不喝死啊!
爸,你现在能这么为我抱不平我很欣慰,但我也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反对,不过是因为贺南齐能够给顾家带来更大的利益,否则的话,贺南越在去年那样的状态下不也是你希望我结婚的对象。
那是当时的处境没有办法,你以为我让你嫁给一个傻子我心里不难过?我们商人之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贺南齐有诱人的条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方面,妍妍,爸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啊
顾槿妍目光空洞的盯着地板,许久之后才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女儿没那么好命,能把这世间所有的好事都占尽。
已经傍晚了,顾槿妍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去也不让父母进来,她无数次的拿出手机想给贺南齐发信息问一下南越手术的结果,最终都因为没有勇气而放弃。
最后,她将信息发给了贺家的大媳妇袁思怡,袁思怡回了她四个字:手术平安。
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顾槿妍眼泪决堤。
贺南齐接到了周易的电话,约他晚上出来聚聚。
贺南齐一身冷霜的赶到弥色,周易一见到他,就揽着他的肩膀调侃:哟,哥们儿,一个人来的,你那位撒狗粮无下限的小女友怎么没带来?
贺南齐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的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一口饮尽。
周易立马断定:啧啧啧,看来这心情又不是很好。
他从桌上烟盒里摸出两根烟,递给身边的人一根,自己咬了一根,大拇指摩擦火机的滚轮,左眉微微抬起,咬在嘴里的烟就咝一声点燃了。
那天跟你们一别后,我后来回去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其实你真不是她说的那样,你们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易笃定的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有节奏的轻轻叩动。
不过,也不能说你完全一点变化没有,起码你在乎她,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就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来说,我们麻将打得好好的,丫一个电话你就把哥几个给晾下了,这在以前就绝对不可能,你让乔希能一个电话把你叫走?
周易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但是说钻小树林
他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你会干的事。
还有那啥,接吻时间超过一个小时以上?嘿,哥们儿你俩那天是来搞笑的么?一个小时能不缺氧不断气?对对,还有什么嘴巴亲成香肠,呵呵呵,简直太逗了
周易说的越多,贺南齐在酒精麻醉下的双眸便越深沉。
你这倒是说句话啊?这老半天的怎么跟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
周易弹了弹指间香烟的灰烬,闲散的摸过来手机,点开财经网看新闻,突然他手机往桌上一抛:呀,这什么情况?
贺南齐目光浮漂的扫过去,一个放大的标题印入眼帘
《名门贺氏三公子订婚当日遭遇绑架》
贺南齐给纪官杰打去电话:出新闻了,撤掉。
他挂了手机又要去喝酒,周易扯他胳膊:我问你话呢!
人救回来了。
周易一脸黑线。
我是问你这个吗?我当然知道人救回来了,你们贺家的人还能随便被谁绑了去?
我问的是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周易将手机屏幕下拉,指着里面一张顾槿妍穿着礼服的侧面照。
虽然是侧面,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你最近一直生活在月球吗?
贺南齐晃着手里的酒吧,杯壁里倒影的他的影子,瞳孔已经散了焦距。
哥们儿不是吧?我这过完年去了趟国外,就这么个把月的时间,就发生兄弟夺爱的血腥惨剧了?南越抢了你的女人?这不行啊,兄弟妻不可欺,南越他也不能仗着自己傻干这么缺德的事吧?
不,是我抢了南越的女人。
是我仗着他傻把他的女人抢了过来。
周易端起面前的酒杯,脑子忽然有点乱,他需要喝口酒压压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冷静了好一会儿,周易才不确定的说:你的意思,顾槿妍本来和南越是一对,结果被你看上了,然后你俩就暗通曲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