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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就不要!!我要槿妍!!!我要槿妍!!!
南越,你冷静一点,你听哥说贺南齐扳正贺南越的肩膀,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道:她不会来我们家了,她也不能来。
贺南越因为他哥强迫性逼他接受的一句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她不能来?哥,我、我求求你,你让她、她来好不好你让槿妍回、回来好不好
贺南越从来没有如此无助的哭泣过,褶皱的嘴唇咧开了几道缝隙,血渗了出来,贺南齐的心揪成了一团,那你先好好吃饭,我尽量把她找回来。
不,槿妍回来我才吃、吃饭,槿妍不回来,我就、就不吃
贺南越孩子气的行为令贺南齐头痛,他想到了这次出差时结识的奥古博士。
贺南齐将电话拨给了对方。
奥古博士,您好,我是贺南齐。
你好,贺。
我弟弟手术的评估报告出来了吗?手术可行性的机率有多少?
经过初步分析,成功治愈的机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三十是风险预估,其中百分之二十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百分之十可能死亡。
这么说,成功占的比例还是很大?
是的,但有一点必须声明,手术治愈后,他能恢复成正常人,但也将为此失去全部记忆,有没有问题?
贺南齐撇一眼床上泣不成声的弟弟,坚定道:只要他能恢复正常,这些都不是问题。
那好,我过几天过去一趟,先给他开一些药,调整好的话,半年就可以手术。
***
顾槿妍从基地回来,天已经撒黑。
跟九茴在大棚埋头种植了一天,脖子都要断了,她抬起手,一边转动着僵硬的脖子,一边朝自家别墅迈进。
顾槿妍。
身后冷不丁传来的声音,让她放松的身体蓦然打了个激灵。
她循声望过去,就见在她家别墅前方的一棵万年青树下,伫着一抹挺拨的身影。
她石化当场,诧异的望着对方,半响才不确定的开口:贺南齐?
身影慢慢朝她走近,明晃晃的路灯证实了,确实是那个无数次向她扔刀子的男人。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也是来找我回贺家的?
顾槿妍冷了面孔,徐千娴早上才来过,而面前这个男人又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既然此刻出现了,就不容她不往这上面想。
我知道这样很不合适,但还是希望你能回去,南越已经绝食好几天了。
呵。
顾槿妍冷哼:你凭什么认为你妈来没用,你来我就能答应了?说我从此有了自主做主权利的人是不是你?说我们不必再见面的人是不是你?你就这么善变吗?讲过的话才几天,这么快就反悔了?
没错,是我说的那些话。贺南齐目光深深的望着他:可我也低估了南越对你的依赖。
我明白告诉你,贺南越不可能是我回贺家的理由,唯一能让我回贺家的理由,只能是你贺南齐。
你这是在为难我。
每个人都是一个国王,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你不听我的,也就别要我听你的。
我不相信你对南越一点牵挂都没有,你可能没有男女之情,但你掩饰不了你的善良。
顾槿妍眼中闪过的慌乱出卖了她,她憎恨这个男人将她看得这样透彻。
她确实很牵挂贺南越,那天的事虽然她很生气,但她心里清楚并非是南越的错,贺南越,是这个世上最单纯的人。
他为了你在家里闹的天翻地覆,现在直接水米不进,你真的忍心看着她为你而死?
顾槿妍倔强的睨向他,言词凿凿地说:这非我所愿,但很抱歉,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立场,我跟你们贺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是善良,但我不会把自己的善良建立在毁掉我一生的基础上。
她说完甩手走人,胳膊却被贺南齐拉住:那如果我不让你以联姻的身份回去呢?
什么意思?
她侧目。
我给南越找了个医生,只要不出意外,半年后就可以手术,届时他将和正常人一样,而他也将为此失去记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失去记忆了就不会再缠着你,到那时你依然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所以你的意思,我没有利用价值后,就可以乖乖滚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我凭什么要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这么没有自尊心吗?我不管你瞬息万变的理由是什么,既然你选择远离我,那我也就有权拒绝你!
顾槿妍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了贺南齐压抑的吼声:只要不是以结婚为目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行了吗?
顾槿妍缓缓回头,匍步到他面前,微仰着头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你说的是我和你?不以结婚为目的又是什么意思?意思我们可以做情人,也可以做炮友,就是不能是结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