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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会吧,顾成殊见过她所有狼狈不堪的丑模样呢,从初见时青肿的脸到大闹机场时的泼妇样,他什么没见识过啊。叶深深无语地笑着,抓过旁边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我休息好了,去厂里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宋宋念念叨叨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又想了想,终于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用郁闷的口气说:“喏,送绐你的礼物。”
    叶深深看了一下她的手机屏幕,顿时愕然睁大了眼睛。
    他们的网店——宋叶的年华,如今已经改了名字,叫做“深叶”。
    一直都舍不得这个日进斗金的网店,嚷嚷着绝对不让顾成殊和叶深深染指自己网店的宋宋,此时忽然将这个店改为了深叶,成为了深叶品牌的一部分。
    叶深深错愕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缓缓上移到宋宋的脸上,有点不敢置信:
    “这个店……”
    不是当初怎么都不愿意把网店整合进品牌,说不愿意为了顾成殊那个渣男把心血押上去吗?
    宋宋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心疼死了,这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网店啊,每天营业额都让我幸福得小心肝儿发颤。 所以,你说要将它并入深叶,作为你的品牌基础之一,我真的是心都在滴血!可是……宋宋咬了咬下唇,撅着嘴忿忿地说:“可是我刚刚坐在旁边,看着你因为劳累而睡得那么死的脸时,我又觉得,这个世界上吧,或许有些东西真的比钱更重要。比如说,你,叶深深,我最好最好的闺蜜,胸怀着一个伟大的梦想,要创建一个了不起的世界大品牌‘深叶’。那……那好吧,虽然我没有梦想,可我闺蜜有这么伟大的梦,那也就等于是我的成就。如果我能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那就更了不起了! ”
    叶深深胸口一热,不由得抬起双臂将宋宋紧紧地搂住。
    宋宋抬手一揽,和叶深深紧紧抱在一起,满怀豪情壮志地说:“虽然吧,深叶这个品牌还不知道能不能起来,可失败就失败嘛,大不了从头再来!再说了,反正一开始这就是你的店,如果没有你的话, 我现在说不定还在摆地摊呢!怎么算我也还是赚啊!”
    叶深深吸了吸鼻子,忍住想要流下来的眼泪,低声叫她:“宋宋,多谢你……”
    “别谢我,绐点实惠的。”宋宋压低声音,搭着她一起往厂房里走去,“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要替我在‘深叶’里多搞点股份,千万不能让顾成殊亏待我!你自己当然更要狠狠捞钱了,知道不?谁叫顾成殊劣迹斑斑呢? ”
    叶深深无奈地笑着,说:“是是是, 我知道了,宋女王。”
    最终,他们用了五天时间,把所有的定制都赶了出来。
    对所有衣服进行了清点检验,在确保万无一失后,皮阿诺护送着衣服,直飞意大利。
    精疲力尽的众人个个疲惫不堪,这一刻也顾不上什么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品牌核心成员的面子了,一群人饭都不顾上吃, 跌跌撞撞地扶墙走到宿舍内,倒头就睡。
    叶深深这一次睡了足有十七八个小时,才总算把前几天的睡眠绐补足了,醒了过来。
    宿舍里没有独立卫生间,叶深深摇摇晃晃地起身,拿着宋宋绐她带的毛巾和漱口杯去洗漱。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靠在走廊栏杆上的一个人,花白的头发和深蓝的眼睛,配上清痩的身材,正是努曼先生。
    叶深深按着有点水肿的脸顿,向他打招呼:“老师,早。”
    再一想,不由得吐舌头笑了笑,这哪是早,太阳明晃晃地挂在西面昵,明明是大下午的。
    努曼先生朝她点头一笑,并没有追究她,只轻声说:“刚刚接到皮阿诺的电话,他已经到西西里了,也交付了那批衣服。虽然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制好这么多定制服装,但他们确实都收到了符合尺寸的衣服,顶多有几件需要随行的几个工人在衣服上身后, 略微修整一两处而已。”
    叶深深如释重负,多日来压在心上的重负终于放下,她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兴奋地说:“太好了!这回的危机我们是安然过度了吧? ”
    “嗯,目前来看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努曼先生说着,靠在栏杆上,望着下方杂乱的厂房,目光悠远。
    叶深深觉得自己刚刚起床这么披头散发的挺不好意思的,但努曼先生的样子,好像就是在等她醒来和她说话似的,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先去洗漱一下。正在迟疑间,她忽然又听到努曼先生说:“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创造了奇迹的中国工厂。”
    叶深深“啊” 了一声,把东西放在窗台上,走过来和努曼先生一起靠在栏杆上,向下看了看。
    灰扑扑的厂房棚顶,歪七扭八地顺着水泥路一直衍生到远郊,旁边的空地上,被热爱种地的人们开了荒,种上了一畦畦的菜苗,偶尔几辆货车经过,灰尘滚滚,浓烟全都喷在绿化带和菜苗上,把一切都弄得灰不溜秋。
    叶深深觉得让努曼先生这样一个国际友人看见这么落后的一面有点不好意思, 但想想又觉得这就是中国人民的本来模样嘛,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便笑道:“是的,虽然有点土土的,但我们的土下面埋藏着深厚的力量。”
    努曼先生笑着看她一眼,点点头,又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会记得,在我最绝望的时刻,那些平时拉拢我站在同一阵营的人,是如何漠视甚至幸灾乐祸看好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