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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蒲浔镇,素净的青石板小径,熟悉的小桥流水,清爽的白墙黛瓦,令叶羽晨的脚步越发地轻快。
由于父母在部队的工作都很忙,叶羽晨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就离开了部队大院,和外公一起生活在这个宁静的小镇上。
秋日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乌篷船上朴素的船娘还是那样亲切,慈济医馆的招牌依然那样正气。
叶羽晨刚推开门,一条五狼八卦棍对着她的脑袋就招呼了过来
她习以为常地闪身,灵巧避开攻击锋芒,精准地抓住对方的棍子,趁着对手招式已尽,顺着棍子借力轻旋,人已经近身。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叶羽晨照着那人的门面就是利落一拳。
嗷!
结结实实挨打了一拳的黑人兄弟韦罗,疼得龇牙咧嘴,他用非常标准的中文说:师妹,为什么你武力值那么高?我跟着师傅练习了那么久,都打不过你。
他捂着大黑脸,哀怨道:打人还打脸,虽然我脸黑,可是我会痛!小心我放狮子咬你。
韦罗是来自非洲的y城医科大学留学生,据说他的父亲是部落酋长,所以他动不动就用这句话威胁叶羽晨他们。
叶羽晨无视他的哀怨,老爷子呢?
跟随外公在慈济医馆学习中医和武术的海外留学生挺多的,韦罗大概算是华文最利索的那个。
在这儿呢!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宋骥衡向叶羽晨招手,羽晨回来的正好,南市医科大学又有一批海外留学生,前来中医浸濡。
身穿唐装的宋骥衡个子魁梧,头发银白,虽然已经年过七十,站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外籍留学生之间,依然气场超然。
宋冀衡其实并不待见这批前来医馆浸濡的留学生,尤其是其中的一位东瀛医科大学前来交流的留学生。
他对于中西医临床结合,确切的说,是对传统中医始终抱着七分怀疑三分鄙视的态度。
现在自家外孙女回来了,正好可以让那帮年轻人领略一下中医的风采。
他想让叶羽晨去前厅坐堂接诊,叶羽晨倒是先开口了
第15章 中医望诊,对黑人无效?
叶羽晨觉得不对劲,她问韦罗:你是不是有低热啊!
韦罗一听,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低烧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不好。
他也刚从y城赶到蒲浔镇,看师父在忙,就独自在一旁练练棍法打发时间,没来得及向宋骥衡请教。
他像拉着救星一样拉着叶羽晨,师妹,你帮我看看,为什么我采取了中西医结合疗法,还是没能治好自己的感冒。
这时,那名一直心不在焉的东瀛留学生,立刻来了精神,他用英语说:久闻贵国的中医疗法历史悠久,不如请贵医馆今天就为我们展示一下,如何采用中医诊断方法,为这位非洲朋友望诊。
一听这话,另外两名来自欧洲的留学生,禁不住暗搓搓地笑了。
他们在来到耀国留学之前,多少都听说过神奇的中医,对于望闻问切四法也在课堂上有一定的了解
据说耀国中医喜欢通过查看患者的脸色来判断病状,可是像韦罗那样的大黑脸,哪个中医能有办法看出脸色?
简直就是一片至纯的黑。
他的脸色是黑是红是黄是白,谁看得出啊!
看着留学生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宋骥衡笃定地坐下品茶,将场面交给叶羽晨。
韦罗虽然只有在寒暑假期间,才能够来到慈济医馆,进行有限度的中医学习,但他对中医诊疗方法深信不疑。
机灵的叶羽晨一眼就看出了东瀛留学生眼里的狭促,也猜到了他对中医治疗的偏见。
或许,望诊法本身的确具有一定的局限,但是还轮不到他们来质疑。
叶羽晨用流利的英语对围观的留学生们说:既然大家都学医好几年,我也是医学院临床五年级学生,不如我们一起来为韦罗诊断。你们用西医诊疗法,而我就用中医诊法。
那些留学生们早就跃跃欲试,想要挑战一把中医,当即同意。
东瀛留学生横田一郎不失时机地提议,这次我们先不听患者叙述病症,而是见识一下中医是如何通过望诊,来判断初步病情的。
叶羽晨就知道他是来踢馆的,所以不让她先问病症,以为能难住她,只怕横田君,对中医望诊,只知皮毛,不知精髓。
耿直的欧洲留学生干脆明说:黑人的肤色不同于黄种人,他的脸色不好判断。
他们在心里嘀咕,如果是欧洲人得了黄疸,那是一目了然,可非洲人怎么看?
亚洲人至少还能分辨出一点什么是脸色苍白
叶羽晨微笑,气度得体:你们误会了,我们中医望面色,不只是看皮肤颜色,脸上有光无光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就是我们说的气色。
大家都看过重症病人吧?
她引导大家的思路,你们回忆一下,不论肤色,重症病人,没有一个是脸上反光的。
他们的气色通常非常晦暗,即使再苍白也是没有半点光泽。